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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这是一个噩梦,最可怕的噩梦。”
“是我太优柔寡断了,到现在才能说出来,这些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温靳寒,你不会改变的,你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你所有的温柔、豁达、良善,不过是事不关己的冷漠,高高在上的施舍,还有——隐忍和伪装而已。”
她站起来,拿了包就要走。似乎是——半秒都不想多呆。
擦肩而过的时候,温靳寒起身按住了她。
她瞪向他,眼神厌恶:“放开——我们已经分手了!”
温靳寒没有放:“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就算我再如何,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的圈禁吗?”她几乎是用吼的,冷冷看着他,“也许我曾经爱过你吧,不过,现在我真的太累了。你又不缺送上门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让彼此都难受呢?好聚好散不行吗?”
温靳寒手里的力道松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句“也许我曾经爱过你”。换言之,在不断的磋磨中,她已经认识到了他的本性,她接受不了,想要离开。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我没有同意分手。”温靳寒说。
“那你想怎么样?”徐婉荞都气笑了,认命地点点头,“嗯,你是温公子,温先生,寰时集团的总裁,天之骄子,出生贵重,能力卓绝,我呢,只是路边的一根野草,分手也由不得我自己?”
她这一次是下定决心的——
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温靳寒,你这样的人物,能给自己留点儿体面吗?”
“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因为邵恺吗?所以你不再爱我?”他没有理会她的质问,拧眉盯着她。
哪怕一颗心千疮百孔,面上也不露分毫。
落在徐婉荞眼中,这是何等的自以为是?
他永远都是这样冷傲,高高在上的睥睨旁人。再多的好,也像是一种不平等的施舍和怜悯。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只要稍稍违逆他,他就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就像一朵开在悬崖上的食人花,看着光鲜亮丽,引人向往,当你费尽千辛以为能采拮到这朵高岭之花时,他就会张开巨口,一口把你吞掉。
也许,还会优雅地拭去唇边的血迹。
徐婉荞遍体冰凉,四肢僵硬。
可是,一想到还在医院里的邵恺,她就是满腔不忿:“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牵连其他人?”
“如果你喜欢他,他就不是其他人。”他定定看着她,似乎非要一个答案,“现在你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他吗?告诉我,那个曾经说非我不可的小姑娘,她变心了吗?”
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像黑洞一样可怖,好像要把她的一切吞噬殆尽,包括骨血。
徐婉荞由衷感到畏惧,身子微颤。
温靳寒静静地望着她,手里用力,握住了她的双肩:“弯弯,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么多年了,你真的要舍我而去吗?”
语重心长,眼神也是恳切的,似乎是在极力挽留。
徐婉荞踯躅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你总是有诸多的手段,诸多的借口……”她后退一步。
躲开了他的触碰。
温靳寒的手,就这么被撂在了半空。
她再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头,抱着自己的包——飞一般逃离了这个地方,像是逃离一个噩梦。
这样避之唯恐不及——
他一直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好半天,没有移动一下。
……
邵恺伤的虽然严重,好在没有伤及头部和躯干,打好石膏后,差不多已经可以下地了。
这几天,徐婉荞都留在医院陪他,或是照顾起居,或是帮他带饭、推轮椅,都护士小姐都侃他们。
经常把她闹得大红脸。
“我要是真伤残了,你会不会照顾我一辈子啊?”有一次,他半开玩笑地问她。
她手指一顿,头都没回:“别说傻话。”
阳春三月,院子里的树木抽出了新芽。徐婉荞站到窗边吹了会儿风,只觉得料峭寒意侵袭而来。
她抱了抱肩膀,哆嗦着把窗户关上了。
“我晚点再来看你。”收拾好饭盒和水杯,她拎着装好的袋子出了门。
街道上人流密集,不时有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传来,声声入耳。可惜,这些都跟她无关。徐婉荞四处看看,感觉自己和这个川流不息的世界不在同一纬度,完全无法感受到这种热闹、喧嚣和快乐。
她打开手机,发现上面有几条信息:
【温靳寒:回一趟盛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