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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卷进来,窝在床里的徐婉荞打了个喷嚏,抱紧了胳膊。
他把窗关小了点,坐在台上点烟。
那种细细长长的梗子烟,夹在修长白皙的手指尖,橘色的火光在他冷白的面孔上摇曳,说不出的靡丽。
徐婉荞心里一跳,提起被子盖住了脸。
呼吸这会儿还是紧促的,身上被碾过的疼。那种热烫的进犯,让她战栗。
被子两侧往下陷了陷,她心漏了一拍,握紧了被角。
可是,人在被子里蒙久了就会发热,何况刚刚出了一身的汗,她后来还是忍不住钻了出去。
甫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呼哧呼哧喘了好几口气,脸颊憋红。
他在床边看着她,好整以暇:“你好娇气啊。”
她觉得,他约莫是笑了一下,更加抹不开脸,把头别到了一边,不想搭理他。
他只是失笑,含了口烟。
月光照在棕红色的木地板上,凌乱地扔着衬衣、西裤、皮带,一条暗蓝色的条纹领带缠在中间,有种丝绸般的光泽。
跟他这个人一样,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漠离,还有捉摸不定的深沉,让人畏惧。
“说说你这两年的事情吧。”半晌,他开口打破沉寂。
她怔了一下,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不都知道吗?”
“我知道,跟你告诉我,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告诉你,就更好玩一些吗?你也不少我这一个乐子吧?”
这话听着冲,他失笑,摇了摇头。
见他始终这样和颜悦色,不管她是不搭理还是刺他都这么平静,就像是卯足了劲往前冲前却扑了个空似的,她心里头憋屈极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胸腔里翻涌的意气和难平又渐渐冷却下来。
徐婉荞舒了口气,抱着膝盖静静坐在床边,头枕到胳膊上。
背后有温热的气息贴近,略有些凌乱的额发搡着她的耳垂,有些痒,似乎还泛着潮。
她小脑袋动了一下,像是下意识的一种轻颤。
“怎么了?”他掰过她的脸,低头,高挺的鼻尖碰在她的鼻尖上,“别总是侧对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她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只得看向他。
橘色的壁灯下,仍是那张巴掌大小的脸,乌黑的杏眼,眼神直直望着他,有点愤恨,有点不甘,又有些忌惮而不敢过于放肆的表情。
可怜又可爱。
他扳正她的脸,另一手往下滑,握住她的胳膊,单手一握还空出一大截,再往下掐了掐她的腰,正好双手盈握。
她轻轻颤了一下,倔强地把头别开,又被他捞回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怎么还是这么瘦?”
她不想说话。
他却非要逼她,吻她的耳垂,手指慢慢勾挑,轻拢慢捻,极有耐心。
她呜呜了两声,手指徒劳的揪住床单,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无力挣扎,最后挠在他肩上,发泄似的抓了两下。当然,不敢太用力,只抓出了两道红痕。
“放轻松一点,这样我没办法进去。”他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惹来一阵红霞,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他终于笑出来,肩膀抖动,眉梢眼角都带着笑,迥异于平日那副冰冷镇定的模样。
徐婉荞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有时候,你没有办法跟这个人讲道理,他自有他自己的那一套准则。
他张开双臂,把她纤细的身子锁在怀里,坚实的胸膛带着热意压迫着她。她低头,看到他冷白的面孔上带着红潮,是难得氤氲的一双眼睛。
她忍不住啄了他一下,清醒后,眼神闪烁,就要逃离,却被他按回脑袋,狠狠吻了回去。后来,攻势猛烈,像是要发泄这两年来的忍耐。
她单薄而清瘦的身子,被他牢牢掌握在怀里,像一只被鹰隼擒获的小鸟,不住震颤。
“你要逃到哪儿去?”他说,“你又能去哪儿呢?!”
……
温靳寒翌日就去了纽约,参加一个紧急的调研会议。
为期是两天。
连绵了整个季度的雨终于停歇,寒流逆袭,港城的天气又开始急转,早上起来,外面树杈上还在掉叶子。
徐婉荞边穿衣服边按铃,没一会儿,有佣人从配楼过来例行除螨。
简单洗漱后,她下楼去吃早饭。
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佣人把各式各样的菜品呈上来,供她挑选。
在这寸土寸金的中环,盛湾是绝对的富人区。而在盛湾,只有东边这一片的几栋屋子是独栋别墅,真正的千金难买,也是无数女星挤破头都难以踏足的地方。
而她所在的这一栋,就是港城上流圈大名鼎鼎的“1号馆”。
——港东第一名流温公子的宅邸。
跟他这人的作风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像一个小社会。佣人平时都住在配楼,埋头工作,基本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