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是没买华云楼的礼物。
    晚上六点，明震准时到达。
    难得在平安夜和哥哥在一起，明明不想就这样在公寓度过，便拖着明震逛夜市坐摩天轮俯视城市夜景。心情舒朗的时候连车尾灯都是悦目的，明明挽着哥哥的胳膊，依恋地靠在他肩侧，一大一小两只手的食指上还带着她买的成对的银戒。
    她笑着跟哥哥科普，食指带戒指代表求偶，然后认真帮明震规划了一下，以后跟“男朋友”怎么约会。
    两个男人在一起做什么会比较浪漫？
    看了那么多同志小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桥段。
    等哥哥有了爱人，她也该消失了吧。
    有些幸福，是隔着一扇窗，隔着一块玻璃的，她不该去打扰。
    她会有自己的幸福。
    仰头偷吻了一下哥哥的唇，明明温煦地笑着。
    “明明，如果……”
    “嗯？如果什么？”
    “如果我……我不是同性恋，你……”
    “我怎么？”
    “……没事。”
    “不管你的性向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哥哥，我这辈子最亲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明明握住哥哥的手，望着窗外的夜景道。
    “……嗯。”明震轻轻应了一声。
    衣柜里的男性服装，浴室里多出来的个人生活用品，华丽的圣诞树，桌上她包装到一半的礼物……
    他明白，他快要失去她了。
    当晚，明震不想回到那间充满其他男人痕迹的公寓，以看更美的夜景之名将明明带到了地标性酒店的顶层套房，将他这一生最不该碰的女孩肏弄到哭泣、失神。
    第二天，继续。
    看到明明嫣红的小穴紧紧含着他不停地吞咽，被他插得媚肉外翻，阴蒂肿涨，淫水像失禁般流泄，他只想从此把她藏起来，不再让她见任何人！
    让她的唇只能亲吻他，让她的双眼只看着他，让她的双手只能拥抱他！
    他爱着自己唯一的妹妹。
    这是惩罚吗？
    惩罚他曾舍弃了那个小小的她，惩罚他眼睁睁看着她哭着追车、跌倒，听她一声声呼喊着他，却依旧远走。
    对于哥哥的痛苦焦躁，明明并非没有觉察，只是她以为哥哥是苦于多年的单恋，只能一声叹息。
    圣诞之后，似乎所有人都进入了高速运转模式，研修的各种作业也多了起来，说是学校为了展示这几年社会服务、继续教育成果准备弄一个艺术设计展，他们这一届研修班首当其冲，每个人都要交作品，顿时让毫无准备的他们焦头烂额，一个个抓耳挠腮，上课都在哀叹黔驴技穷。
    明明倒是有想法，就是执行起来有点难。
    作为一个实打实的颜控，她想模仿韩国仁济大学整形外科教授李承哲做“平均脸”的方式做一个“平均帅哥”。理想情况是找32位符合大众审美的帅哥在相同的光线下以相同的姿势拍裸照，然后她再用PS对所有图像进行处理，得出相对清晰的帅哥人体图。
    她的构思一提出，女同学们狼嚎一片，纷纷给她列名单，看到晏初飞的名字被一再提起，明明摸摸额头，发现自己其实挺小气的。
    她才不要把晏初飞的裸体拍出来给人看。
    1月底，在看了十几处楼盘后，叶菱终于相到了满意的房子，欢天喜地地喊明明去看房。
    明明对看房不在行，叶菱高兴就行，她甚至把钱都笼到了一个帐户，以防叶菱钱不够，她多少帮衬点。
    叶菱和吴言去付定金，明明在休息室翻看着户型图，手机突然进来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在哪？”
    刚一接通，明明就听对方不客气地问。
    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是谁。明明蹙眉，“您哪位？”
    “……华叶见。”
    “谁？”明明没反应过来。
    “先说你现在在哪！”
    明明见对方语气严肃，似乎确有什么要紧事，就直言以告。
    “从现在开始，你哪也不要去，离陌生人远一点，我现在去接你！”
    “啊？”
    没等明明详问，华叶见就挂断了电话，明明回拔过去一直是忙音，只能耸耸肩继续研究户型图。
    “什么？凭什么！她又没付定金！是我们先要买的！凭什么要我们让？”
    没看多久，明明就听到叶菱气愤的责问声从交费处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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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明烜：我就知道，老姐的安生日子过不了多久。
    林复：我倒觉得你老姐的日子一直挺安生的。不安生的是我们……
    明明：嗯？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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