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做爱吗？
    那么她以前所经历的那些，又算得上是什么？
    此刻躺在祈炎怀里的顾烟歌不禁想着。
    她没能忘记男人在她身上驰骋，没能忘记对方粗长的阳具一下下顶进她的深处，将她翻江倒海，折腾的欲仙欲死。
    他们的性事就如同交响乐一样，不光有她助兴的骚言浪语，有肉体拍打的声音，以及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
    最后以她拔高的淫叫以及男人粗喘的声音，作为结尾。
    顾烟歌一共高潮了几次她没有细数，但她总有种感觉，铁定比她先前所有做爱的次数加起来的还要多。
    顾烟歌在祈炎怀中抬头。
    祈炎刚刚发洩完慾望，进入了贤者时间，但对眼前的女人，他还是抱持着良好的态度。
    床头柜上躺着一包蓝色包装的菸盒。
    祈炎有抽事后菸的习惯，但为了不熏着顾烟歌，他忍着没有点燃，而是在女人离开了他的怀抱，去淋浴间洗漱时，他才走到阳台上，燃起一根。
    顾烟歌从淋浴间出来时，没见着祈炎，她走到床边摸了摸带着温度的大床，视线总算落到被白幔遮得半掩的阳台。
    祈炎此刻光裸着上半身，倚靠在阳台的护栏上，吞吐着白烟，面前的烟灰缸内已经躺着几根燃尽的了。
    顾烟歌走近，跟祈炎要了一根。
    「老闆，你抽菸？」
    顾烟歌有模有样的将香菸夹在手里，「没，这是第一次。」
    顾烟歌跟祈炎要了火。
    香菸的尾端燃起了红艳艳的火光，随后便被烟灰埋没。
    顾烟歌凑近，吸了一口。
    别吸那么大力。
    祈炎的话还没有说出，顾烟歌便已经被吸进肺腑的浓烟呛的眼角泛出泪水。
    祈炎伸手抢过顾烟歌手中的菸，将它捻熄。
    「不会抽菸，就别跟人家学着抽啊！」
    这次，向来伶牙俐嘴的顾烟歌没有反驳，乖巧的答了声「哦」。
    祈炎将她赶回了房间，快速吸吐着香菸。
    尾端的火光忽明忽暗，整根不到十釐米的菸很快的便已经燃完。
    祈炎将散着热气的菸头扎进烟灰缸内，进入房间时，女人已经套上昨天的衣服。
    她的衬衣被随意丢在地上，此刻已经皱成酸菜貌。
    顾烟歌并不在意，反正她待会还得回家一趟。
    她将祈炎还没穿上的上衣朝他丢了过去，「接着。」
    祈炎微蹲着身子，接下距离还有些远的衣服。
    这女人力气也不大，当初是怎么紧紧扣住他的？
    他套上衣服时，忍不住想着。
    这会儿顾烟歌拿出了包包里头备用的黑色丝袜，准备套上。
    昨天穿的那双，已经被祈炎撕碎，此刻正如同破布般，静静的躺在地上。
    她本不打算穿丝袜的，不过刚刚去到阳台时，气温微凉，她向来怕冷，最后还是乖乖的穿上。
    祈炎看着那黑色的透肤布面一寸寸的往上，复盖住女人葱白的长腿时，他觉得他感觉来了。
    跨间鼓鼓的一包，血液连同慾望正朝着下方涌去。
    顾烟歌抬头时，看着对方脸色难看。
    她耸了耸肩，将脚套进了黑色高跟鞋之内，踩着步伐走到祈炎面前。
    「祈炎你会开车吗？」
    「会，不过我没有车。」
    「那太好了，我刚好有。」顾烟歌笑道。
    两人离开房间，此刻正坐在顾烟歌的白色奔驰之中。
    与来的时候不一样，此刻坐在驾驶座的人，则是祈炎。
    顾烟歌在车中央的导航上迅速按下了一串地址，电子合成的音效传来。
    「开始导航至B市xxxxxxxxxxx的路线，往南走???」
    就在顾烟歌输入地址时，祈炎早已经调整好坐高，方便他驾驶。
    白色的奔驰驶离了饭店的圆环，汇入了车潮中，车上放着当今流行的音乐，顾烟歌跟着节奏轻哼着，身体还会跟着旋律摇摆。
    祈炎感觉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祈炎驾驶着汽车，在车龙中穿梭，转眼间便到了目的地。
    他意外的发现顾烟歌居住的高级大厦与他们小区距离不到几个路口。
    祈炎将车子停进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出来时，他将车钥匙交还给了顾烟歌。
    他昨晚已经向经理请了假，今日万万不能再缺席，这是近几年中他最快赚钱的管道，当然是撇除顾烟歌这条自己上钩，还直接将自己鱼肉的大鱼。
    这种好机会不是天天有的。
    祈炎决定赶紧回家，如果可以将昨日到今早的记忆一併忘记，那会更好，他的生活又会回到轨道。
    然而顾烟歌叫唤他的声音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
    「祈炎，等等。」
    祈炎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的后话。
    顾烟歌走到男人的面前，将车钥匙放在了男人的掌心。
    「你的东西忘了带走了。」
    感受到硬物带来的冰凉触感，祈炎低头，看见躺在掌心的钥匙，上头印製的图案与顾烟歌那台奔驰一致。
    「我不能再收下你的东西了。」
    祈炎想要将钥匙归还，但顾烟歌却是将手伸在身后，不给对方机会。
    「祈炎，我养你。」
    顾烟歌是想包养他吗？
    因为不可否认的，他们在床上的确契合。
    「顾烟歌我不是废物，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的怜悯。」
    祈炎还是有点尊严的。
    虽然说他的工作并不风光，起码他是靠自己的手腕得到今日的成就。
    他在会所内，也算拥有一席之地。
    「你不喜欢当小白脸的话，你要不要当我的助理？」
    这个??祈炎倒是可以考虑。
    「薪资方面？工作内容？」
    他已经有些动摇，当她的助理是不是正意味着可以时时待在她的身旁？
    「每个月薪水给你五万，平时不必上班打卡，只要偶尔替我跑跑腿，出席重要场合，当然这算是额外的加班，我会给你补贴车马费的。」
    这也代表他间暇之馀，还可以继续干他的老本行，是吗？
    不过??
    「出席重要场合？我能吗？我没有学习过那些繁重的礼节。」
    「你只要呼吸，跟安静站在我旁边就好了，你带出去挺有看头的。」
    ??听起来似乎蛮容易的。
    「那行吧！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