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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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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行霈要给他的新婚妻子办葬礼。
    朱嫂惊呆了。
    她这辈子见识过荒唐,却从未见识过这等荒唐。
    “太太是不会死的!”朱嫂声音哽咽,“少帅,你再找找她啊。”
    司行霈道:“不用再找了,已经找不到了。”
    他不顾朱嫂的阻拦,给新婚的司太太立了衣冠冢。
    墓碑上写着:司颜氏。
    埋在这里的,是顾轻舟曾经的一个假身份。
    这是顾轻舟想要的。
    她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差点被炸弹炸碎,换来她想要的和平,司行霈会为她做到。
    他的太太,从来不会拘泥于个人小节,她心中装着天下。
    朱嫂还在哭:“那你还找不找顾小姐了?”
    她非常舍不得。
    司行霈道:“会找的。回头,我要再去找她。”
    朱嫂大喜:“那你快去啊。”
    司行霈道:“已经派人去了。”
    他笑着对朱嫂道,“您别哭了。她结过一次婚又离婚了,就不许我结婚又丧妻吗?”
    朱嫂气得跺脚,脸上的泪痕不断:“哎呀,你又说丧气话!万一找不到太太,可怎么办啊?”
    司行霈笑了下。
    朱嫂就发现,他的心情好似没有前几天那么糟糕。
    这点笑容,稍纵即逝。
    司行霈还是会想到司芳菲,想到司慕。
    “轻舟,你等着我。等我查到了芳菲和阿慕的死因,我就去太原陪你。陪你一起处理掉和平的隐患,然后我们再回家。”司行霈抚摸着墓碑,自言自语道。
    他也不需要天天住在平城。
    平城这片江山,他用半年的时间稳定了。
    司行霈现在要等的,是铁路。
    等铁路一通,一切都上了正轨,他出去三五个月也不会妨碍他的大计。
    若事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那么他到死也只是小小的地方军阀了。
    司行霈能知人善用,他的下属里,能力出众的不在少数。
    他现在不能离开,因为司夫人那边的舆论势头可能会死灰复燃,他还不知道到底谁杀了芳菲,铁路还没有修好,他的好兄弟程艋还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司行霈又想起一个人来。
    程艋的妹妹程渝在平城住了不少的日子,司行霈也许可以见见她。
    想着,司行霈叫人去请程渝。
    程渝对司行霈丧妻的事也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喝酒吗?”司行霈坐在沙发里,表情冷峻。
    程渝心底,倏然就明白了什么。
    她道:“好,我陪你喝酒。”
    她亲自起身,给司行霈拿了一瓶白兰地过来。
    倒了酒,她轻轻跟司行霈碰杯。
    司行霈酒量不错,酒品也很好。他不说话,只是闷头的喝。
    程渝喝了一杯,司行霈已经把剩下一瓶喝完了。
    “还要不要?”程渝问他,同时心惊,为什么这个人一点醉意也没有?
    看他的眼睛,似乎非常清明。
    “我还有一瓶珍藏的威士忌,我去拿来。”司行霈道。
    他说话也清晰无比。
    只是,他站起身的时候,差点跄踉,泄露了他的秘密。
    他已经喝多了。
    他去拿酒,尽可能的脚步稳健。看得出他很努力,结果还是滑了两步。
    坐下之后,他只顾给自己倒,丝毫不理会程渝。
    这瓶酒喝完,司行霈就彻底不行了。
    他口中念叨着:“轻舟......”
    程渝就明白,是顾轻舟,他弟弟的前妻,他的新婚妻子,已经去世了的那位。
    程渝知晓司行霈的忌讳。
    自从他认识了顾轻舟,司行霈就洁身自好。
    故而,程渝坐到了他身边,手却轻轻探到了他的下端。
    她轻轻柔柔的抚摸,感觉到了变化,司行霈却没有推开她,让程渝很清楚的知道,他真的喝醉了。
    程渝觉得机会难得,立马拿出一只怀表,对着司行霈的眼睛晃动。
    “阿霈,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可惜我结婚了,你痛苦吗?”程渝的声音,宛如空谷的幽灵,飘逸而绵柔。
    司行霈点点头。
    “阿霈,现在我还在你身边,你还记得我的样子吗?”程渝问他。
    司行霈看着她。
    她手里的怀表却继续移动,于是司行霈的眼睛又跟随着她的怀表而动。
    “阿霈,你记得我的样子吗?”程渝再次问,然后拉住了他的手,让她抚摸自己的脸。
    她道:“睁大你的眼睛。”
    司行霈果然用力睁大了眼睛。
    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刚才还没有,此刻新出现的,让程渝心中大喜。
    “看清楚我了吗?”程渝问他。
    司行霈用力点点头。
    他没有回答,但是他看清楚了。
    “谁是你最爱的女人?”程渝最后问他。
    司行霈伸手,指了指她。
    程渝的唇角,就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她做了一系列的精心安排,却没想到最后成功得这般容易。
    故而,她凑到了司行霈身边,想要亲吻他的唇。
    司行霈却用力抚摸着她的后颈。
    他的手很粗野,却带着异样的刺激感,让程渝浑身战栗。
    她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然而,她眼前的司行霈,却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她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却什么也瞧不见了。
    司行霈将这女人直接丢在了地上。
    他打了个哈欠,拿起两个酒瓶上楼了,再无之前的踉跄。
    程渝翌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客房自己的床上。
    她猛然坐起来。
    “来人。”她喊了佣人。
    佣人进来服侍。
    “我......我怎么睡在这里?”她问佣人。
    佣人道:“是师座将您抱回来的,您昨晚好像喝多了。”
    程渝记得自己没有喝醉。
    可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真的没印象了。
    仔细回想,她才想起昨晚做了件大事。
    她欢喜跳起来。
    她要去找司行霈。
    到了司行霈那边,副官却告诉她:“师座去了营地。”
    “我要去营地找他。”程渝高兴道。
    果然,她很顺利把正在忙着集训的司行霈给拉了出来,让他开车带着她去喝咖啡。
    司行霈特别听话,对她也很好。
    唯一不足的,就是程渝想要亲吻他时,被他推开了。
    “被人看到不好,我太太刚刚去世。”司行霈道。
    程渝心中微乱,生怕自己的催眠失败了,故而问道:“你太太是谁啊?”
    “一个军火商的女儿。”
    “那你最近能不能不去祭拜她?”程渝问。
    “好啊。”司行霈干脆利落,“你不让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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