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脸，是那种气质，她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像活着。”
    她的往事
    宋方听到“像活着”的时候，眉头已经挤成川字了
    刘兆继续道：“好像是高一快结束的时候，那天我去学校特早，结果发现她来的比我还早，在睡觉。后来醒了之后怎么说呢，就很颓，没什么活力，就和彻夜未归的样儿。早读下了课我记得，有个课间，她妈妈来找她，就站在班级门口，她妈那个样子你们没见过，就是那种你站在一起就会很有压迫感，当时同学喊她出去，张迢迢就坐趴在桌子睡觉，她妈妈就和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一样，走进来拽起张迢迢往外扯，张迢迢被扯到地上，他妈妈简直是拖着她。我们当时都惊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恨，一点脸面都不留。当时张迢迢也和个疯子一样扯着她妈，后来母女俩去楼倒了，她妈扇了她一巴掌，头发也散了，衣服也扯坏了。一走廊的人围在那看，我们大家就在窗户边，她妈好像说了句话，张迢迢当时就像掉魂了一样，也不动了，然后就是她妈往她身上挥包，戳她的头，怎么着都不反抗，后来还是老师拽着弄走了。”
    “在后来的事我也就是听说了，她好像因为和她妈发生争执离家出走，她姐姐为了找她，遇上小混混，争执之下好像引发了什么心肌炎，还挺严重的。对了她姐姐也是我们学校的，她俩平时还一块走啥的，关系也挺好。不过后来退学了，因为这个病。”
    “这个事当时在我们学校很出名，也不止，反正就那个学生圈子，这种事早就传千里了，大家都说她们家可能精神不正常，要不怎么在学校那么疯，张迢迢回来后已经是一个多月了，同学感情变淡了，再加上她妈那事，她自己也不和别人交流了，自己搬去最后一排。久而久之，就成透明人了。不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年年奖学金。当时我还劝过她，说白了她姐的事和她没多大关系，那事最多是个诱因，身体情况才是根本。但她就好像跟自己过不去。慢慢的我们俩也不怎么来往了。”
    宋方和蒋小昭沉默了许久，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宋方来说火锅店的嘈杂和寥寥白烟仿佛都成了背景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起衣服和手机，对着两人说：“我先走了。”
    又对着刘兆说道：“谢了，下回到c市，我和张迢迢一起请你吃饭。”
    出了火锅店的门，他立马给张迢迢打过去电话：“你在哪呢？”
    张迢迢有点心虚：“在家呢，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给你说几句话。”
    “你说，我听着呢”
    “张迢迢，你以后的幸福我要参与，痛苦我也要替你承担。”
    “好肉麻啊你，怎么突然飙情话。”
    “虽然知道我喜欢你，但今天才认识到，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很多倍。”
    “宋方，你是不是玩游戏输了，你这样人设就倒了。”
    “倒就倒，为了老婆，我也愿意，对了你妈明天在家吗？”
    “呸呸呸，八字有一撇没你就瞎喊。怎么了？”
    “明天想给你打电话。”
    “直说不完了，我妈不在，打，宝贝，打到关机。”
    两人挂上电话，宋方暗想，明天见到张迢迢的时候，你一定要给她一个拥抱。
    你在哪？
    A市
    宋方按着家门地址找到了张迢迢家，整了整衣服，敲敲门，心里其实已经迫不及待了
    门从里面拉开，一个人中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有事吗。”
    宋方大脑空白一下，立马调整好：“您好，我想找一下张迢迢。”
    男人打量着他：“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叔叔，我是他同学，前段时间说好今天找她那东西的。”
    顾父看着男生的穿着和谈吐都不像泛泛之辈，于是放心交了底：“幺幺回学校了，可能忘了和你说了，你打电话问问她。”
    宋方觉得一大句话里他就只听见回学校三个字
    这时有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老顾，你快点收拾，等会还得去医院看妍妍呢。”
    顾父和宋方寒暄了两句就进去了。
    门外的宋方只觉得自己气血直往脑上涌，他走出小区门外，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打给张迢迢，第一个没接通，过了一会张迢迢回过来
    “怎么了，我刚才洗澡呢，没听见。”
    宋方冷着一张脸，控制着情绪：“你在哪呢。”
    张迢迢还没听出来：“在家呢”
    “哪”
    “你那信号不好吗，我说了家里。”
    宋方气的直接挂了电话，给她发过去一个自己的位置，对方没有动静，他又回拨过去
    对面接通了，但一阵沉默
    他觉的自己马上要高血压了，问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张迢迢犹豫了半天，小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宋方长叹一口气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