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怪物的一声怒吼，怪物直接扯断了千面的脑袋，我立即又闻见了那股熟悉的塑料烧焦的味道。 这一具我原本以为是“本体”的身体，没想到也是千面的傀儡。
    傀儡被损伤了之后，对千面是有影响的，但是我如果不能找到千面的本体，影响总有一天会痊愈的，千面肯定卷土重来，再一次报复我。
    怪物拎着手上的头颅，鲜血淅淅沥沥低落了一地，一股奇异的臭味蔓延开来。
    “吱吱吱……”
    一听见着声音，我还没来得及转头查看，就立即丢了几张急冻符过去。
    如果说千面和傀儡之间的链接，蝙蝠肯定是其中之一，它们在这里面肯定扮演者怎么至关重要的角色。即便是我猜错了，打死这些蝙蝠也能削弱千面不少战斗力。
    丢出急冻符之后我才看清了那些蝙蝠的所在地——在怪人身旁的那颗树上，虽然在迷雾的遮掩下有些不真切，但我已经能从声音判断出他们的位置。
    我顺手把怪物也一起冻上了之后才过去查看被我冻住的蝙蝠。
    树木上结上了厚厚的冰块，在其中的树枝上，有七八只蝙蝠被我冻住了上面，蝙蝠直挺挺地倒挂成一排，无数猩红的眼睛盯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能从那些蝙蝠的眼睛路读愤愤怒这种感情来。我围着蝙蝠群转了一圈，在一群四不像之间发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小家伙。
    其他的便服都是鼠脸，但是这个却是比其他的蝙蝠多出了一张“人脸”。这张人脸躲在蝙蝠的翅膀内侧，如果不是我看的仔细，很可能就会错过了。
    人脸蝙蝠看见我发现了人脸的存在，即便是被冻住了，喉咙里还一直发出恐吓我的叫声。
    “这叫什么来着，”捏住了另一张烈火符，直接怼上了蝙蝠群，“自食恶果”。
    烈焰符直接灼烧起来，把那些倒挂的蝙蝠烧成了一个小小的火团。火烧融化了蝙蝠身上的冰层，他们开始就剧烈挣扎。
    烈焰符哪有这么容易被扑灭?没有我停下来烈焰符，他就会一直烧下去，直到目标被烧完为止。
    焦黑的蝙蝠被灼热的火焰烧的焦黑，有些挥舞着焦黑的翅膀准备飞离，但是只有一半的翅膀根本飞不起来，于是它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那个人脸蝙蝠我特地给了更多的关照，直接给蝙蝠脑袋和人脸的位置各上了一张烈焰符，确保烧的完整，不遗漏任何一个地方。
    不论那张人脸再怎么怨恨，我都假装看不见，依旧继续着我的动作。很快，人脸蝙蝠也变一摊黑色的灰尘，树枝上的蝙蝠已一直不剩。
    确定所有蝙蝠都变成黑灰之后，我转身看向了被我冻在原地的怪人。对付怪人就不能只用烈焰符了，我从身旁找了个呈手的武器，把怪人从脚开始，一点点敲成了碎石。
    冰层连带着石块一起掉了下来，躲在石块内的黑丝又活跃了起来。我抓住机会，直接往中间被我撬开的那一部分丢了张烈焰符。
    烈焰符一烧，那些头发状的黑丝打着卷糊成了一团，最后也变成了一摊黑灰。
    这么下去可不行，每打一个怪物就得同一张烈焰符，太过浪费了。我略微思忖，用手上的棍子加上地上千面尸体上的袍子上做了个简易的火把。我把火把在烈焰符烧出的火焰上引燃，当做正常的火把用。
    沙沙沙——
    风刮过草木，带出了几分怪异和凄凉的味道。这阵风刮过，冲淡了我这里的血腥味，也同时带来了另一个消息——筛选结束了。
    我看见怪物们浩浩荡荡地再次往镇子的方向走了过去，不在追捕这些已经绝望了的人们。在他们回去的地方，又无数的乌鸦飞起，在空中四散开来，叫声顿时吵的人心烦意乱。
    ——这些乌鸦是来送信的。我捏着手上这张小小的“信”，这是我从乌鸦的嘴上拿下来的，乌鸦现在还蹲在我旁边的树枝上，歪着脑袋用它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我。
    信封上还有一块红色的火漆，用来印火漆的地方不想其他的信封有着自己的图标，只是一块平整的原型。
    我随手撕开了这封信，抽出了里面的那两张小小的卡片。
    方方正正的硬壳卡片，一黑一红，上面印着色彩斑斓的图案——这是扑克牌里面想那两张小丑。
    这是什么意思?我收到卡片厚一头雾水，难道这是宣布我通过了筛选的奖励?
    “啊啊！”翅膀的扑腾声想起，原本给我送信的乌鸦旁又蹲上了一只乌鸦，它的嘴上也叼着一封同样的信封。
    这又是给我的?我试着去乌鸦嘴里抽取那封信，乌鸦很顺从地吧信封交给了我。
    我结果信封展开来，这是一张黑桃的纸牌，上面的数字是“a”。
    这大概是千面是卡片?我在心里推测了一番，因为我把千面干掉了，所以我也顶替了他的身份?
    那我现在是不是也能制作傀儡了?想到这里，我试着对送信的乌鸦传送自己的意念，乌鸦依旧蹲在树上，歪着头对我的行为表示不解。
    好吧，看来这个东西还是需要时间来训练的。
    “滴滴滴”
    “二次筛选结束，请胜者汇合到中心小镇。”
    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从天空传来，为了防止有的人听不见，那声音又重复了好几遍。
    那声音话音刚落，灰蒙蒙的天气变得瞬间清明起来，原本堪比天黑的阴天也消失了，现在这里万里晴空，太阳光亮的刺眼。
    但是这都不是真实的。太阳光虽然很亮，但是照耀在身上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比起太阳光，天上的那个发光的东西更像是高亮度的白炽灯。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操控着。
    我绕过地上的尸体，朝着那个声音说过的中心小镇开始靠近。路上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等会可能会碰见的局面。
    既然我见过红心那边的人，那就说明这里不会仅有我们两队人，剩下的三队也兜售在这里。
    我究竟是要以常人的身份去面对这些家伙，还是要以小丑的身份?虽然瞒不过主办方，但是拿来出其不意地偷袭还是不错的。
    衡量一番之后，我依旧换回了那身小丑的衣服。这一换回小丑的衣服之后，我感觉到了脑袋里一阵眩晕，一股暴躁不耐烦地情绪从内而外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