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受。她纠结着要不要通知白婉，她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也没有催她带她去见人。牧泽冶倒下的那一刻，她想，是不是他跟白婉在一起或许会更好。
    去医院的路上，唐凌寒联系好了医生，到了医院直接将人安排进了VIP病房，因为要进行一系列检查，三个人都被清出了病房。
    顾洛伊还是通知了白婉，在等待的时候，白婉也匆匆赶了过来。她到了病房外，看见唐凌寒，什么话都没说，先给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是替他打你的！”白婉的语气出乎预料的冷静，“你知不知道他因为你，进了几次医院了！”
    白婉说，这两年来牧泽冶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对，压力一大就会晕倒，她劝他去医院做检查，他只说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没大碍的。后来她才知道，他瞒着她在看心理医生。
    “你知不知道，他有抑郁症！你是想把他逼死为止吗！”
    唐凌寒懵了，抑郁症。原来爱他，竟让他如此痛苦吗？原来在自己身边对他而言是一种折磨。
    牧泽冶其实是在跟自己打架，一边爱着唐凌寒，一边逼自己离开他。前几年看不见唐凌寒还好，这两年唐凌寒如影随形，他一边贪恋，一边被抗拒，渐渐的把自己逼进了死角落。
    唐凌寒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院，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医生出来后，说牧泽冶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精神压力太大。跟一年多前那次的结果一样。
    牧泽冶是在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靠在床边的白婉，然后是在沙发里互相倚着睡着了的顾洛伊和唐洛轩。没有看到唐凌寒，他说不出是难过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不小心惊动了白婉。白婉迷迷糊糊间见他要起来，整个人瞬间清醒了。牧泽冶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外面，示意去外面说。
    白婉明白，两个人轻手轻脚去了病房外。
    牧泽冶问白婉怎么来了。
    白婉说自己不放心，让顾洛伊带她来的。她说：“泽冶，婚礼取消吧，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合适。”
    牧泽冶看着这个女人，知道是自己伤了她，偏偏还要她来替自己收拾烂摊子。
    “对不起，白婉。”
    “你是对不起我。我一开始就该意识到的，你从来不提你的过往，你也没带我见你的家人朋友，我甚至不知道你在S市是有家的。你把我当成了你逃避另一个人的棋子。”白婉的话说得很直白，“但你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泽冶，爱情其实很简单，爱了就爱了，人生很短暂，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呢。”白婉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当他是怕被别人指指点点。无论如何，她是打心底希望他可以过得好。
    “谢谢你，白婉，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是我的运气。”牧泽冶终究没为自己解释什么，“希望在我之后，你能遇到对的那个人。”
    “会的。”她伸手抱住了他，“再见了，牧泽冶。”然后，松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牧泽冶想喊住她让她天亮了再走，却没喊出口。
    他一个人在过道里又站了许久，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挣扎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爱他啊，唐凌寒被自己逼的快失去理智了，或者说已经失去理智了。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牧泽冶再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唐洛轩迷迷糊糊中发现牧泽冶不在床上，白婉也不在，人一下就醒了。轻声将顾洛伊喊醒了。两人有些着急地往外走去，发现牧泽冶一个人站在电梯口。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何况是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虽然医院有暖气，电梯那边是没有的，牧泽冶穿着单薄的病服，就那么现在那里，显得迷茫而落寞。
    两个人走上去，顾洛伊握了握他的手，跟冰块一样，“先回房吧，外面冷。”
    “嗯。”牧泽冶任她牵着，回到了病房。唐洛轩将空调的温度又开高了些，扶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无论什么事，都睡醒了再想。”
    “你哥呢？”
    “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下，你不用管他。”
    “我要见他。”唐凌寒，你若愿为我疯狂至此，我便陪你疯这一场又如何。
    “泽冶哥，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都先睡一觉。你要以你最好的状态去面对他，让他知道你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或是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出的。”顾洛伊知道他有答案了，只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结果是好是坏。
    “好。”醒来唐凌寒不在，牧泽冶心里其实有些不安，但他不想让他们看出来，“你们回去吧，在这里都睡不好，也没什么大事，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我们等天亮了再回去，也不差这会儿。”顾洛伊是想着等唐凌寒来了再走的，但她这会儿也吃不准他会不会来，因为他离开时候的样子太过颓唐，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
    顾洛伊这么说，牧泽冶也不坚持了。他闭上眼，胡乱想着唐凌寒为什么不在，按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