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那位发小还有联系吗？”田禾突然笑眯眯的问他。
    这个表情，大概已经宣告了自己表白的失败，“不太联系了。”
    起身离开的时候，靳忱还是觉得不甘心，“总得让我知道我失败在哪里了吧，晚会结束的时候再见一面？”
    本来就要见面啊，自己要去问他拿书嘛。
    田禾顺从的点头，视线重新回到演讲稿的时候身边又换了人坐下，部长个子比靳忱高一些，在田禾讲稿上投下一片阴影。
    “晚会结束后一起回家。”冷硬霸道的男声，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部长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来，不得不丢下一脸呆相的女主角先行离开。
    说是晚会，实际上就只是占用了小自习到晚自习这段时间来表演，一连会表演三天，今天是田禾他们班要上台的日子。
    虽然台下刚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告白事件，真的到了正式场合田禾跟靳忱的主持互动依旧默契十足。一会儿比心一会儿交谊舞，看的宗承录差点吐血。
    终于等到理十二班上场，田禾跟学妹打好招呼，最近几场串词全部交给了她，她从卫生间迅速换了校服出来，一边系着领口的几枚扣子，一边走到洗手台前。
    男生正抱胸倚在洗手台盯着她来回的看。
    “表演要开始啦，你怎么还在这里，后台交接好了？”
    “没事，来接你而已。”宗承录忍了又忍，“走吧。”
    理十二班的大合唱完成的很漂亮，人多大家也不慌，唱到最后几句，田禾从后台悄悄窜到最后一排。
    宗承录全程几乎没怎么张嘴，直到最后田禾出现方才打起精神。
    田禾慢慢挪了过去，按照事先说好的，扶住两个男生的肩膀，站了上去。
    宗承录半天没动。
    田禾回头疑惑的看他，舞台音响声音奇大，田禾嘴巴一张一合，其实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宗承录突然双臂穿过田禾腰侧，像个圆满的环，将人锁住，接着一个收紧田禾便靠在他了他怀里。
    “你干嘛？”
    田禾刚问完，就已经到了最后亮相的时间。
    宗承录当自己没听到。
    结束后，老秦组织大家拍全班大合照，理十二班六十多号人在舞台排了四五排，田禾已经换回小礼服，被大家挤在队伍的正中间站着，捧着晚会最后指导老师特意给准备的鲜花，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我建议大家拍照别喊茄子啊，太土了，我们喊老秦行不行？”
    马爷摆好了相机位置，给大家出主意。
    全班人都附和，说这主意不错。
    宗承录默默站在田禾身后，他整晚不在状态，趁人多偷偷的揪她礼服后面腰上的蝴蝶结。女生今天很出风头，这身纱裙惊艳全场，来来往往好几批人跟她合影，自己几乎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
    “好了啊，我数一二三，大家就喊老秦啊。”马爷找了个别班同学帮忙拍照，自己跑到第一排前头直接摆了个卧佛的姿势抢镜。
    “一，二，三……”
    “老——秦——”
    “田禾。”宗承录故意慢了半拍，在大家喊“秦”字的时候，吼了田禾的名字。
    “嗯？”
    田禾扭头看他，接着相机咔嚓一声，男生女生在一群人中单独对视着，这一幕在相机中成为永恒。
    宗承录终于露出整场唯一一次笑容。
    晚会后直接放了学。靳忱没把书带在身边，田禾还得回教学楼里再找他。
    田禾来来回回换了几次衣服不想再折腾，准备直接穿着礼服回家，一会儿出了校门直接打车回家就好。
    高跟鞋穿的脚疼，田禾走一会儿歇一下，到了六楼感觉要断气儿了似的。
    理十一班灯还亮着，靳忱到的比她早，看见她上来站起来冲她笑笑。
    “不进来吗？”
    田禾站在班门口，也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有点累，想要早点回去，书在这里吗？”
    “田禾——”
    靳忱向外走了几步，跟她一起站到走廊上。
    “我们初中不是特别要好吗？”
    “是啊，现在一样很好，也许以后也能这么好。”田禾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个小包，有点痒，她低头挠了挠。
    “那是不一样的好，从前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吗？”
    “嗯，那时候很喜欢。”田禾直视他的眼睛，“你说的一点儿没错。”
    靳忱紧张情绪终于有所松动。
    “那现在呢？”他小心翼翼的问。
    还没等田禾出声，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好大一声，“田禾，不是说好一起回家吗，该走了。”
    来人是宗承录。
    田禾没动，她觉得还是回答一下靳忱的问题比较好。同宗承录对视几秒，然后没多想就回过头准备接着刚刚的话题。
    男生没再等她，咚咚咚下楼的声音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