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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叩门,冲着里面说,“傅原想过来打下手。”
他顿了顿,又加一句,“人都站起来了,就不好意思说。”
傅原气得手指发抖、脑袋淤血。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楚浅已经冒出头,“难得啊。”
她笑眯眯的,还是大崽崽上道,小两口肯定有很多话想说,没个独处时间怎么行,楚浅一边把容枝往外推,一边招呼傅原,“你想来就赶紧来,等会别什么都没学到,又说我不教你。”
傅原:???
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横眉冷对身边傅柏。
傅柏却笑得优雅从容,只手挽过容枝,面向厨房说,“我们出去吃好了。容枝明天还要去剧组,回去太晚,休息不好。”
楚浅心领神会,笑着对容枝,“枝枝,好好宰柏哥儿一顿,就当跨火盆,去去霉气。”
傅原立在旁边,也心领神会,并贱兮兮表示,“去吃好的?带上我啊,哥你都没请我吃过饭,不带我不好说吧?”
“你是饿死鬼投胎?”楚浅冷酷无情地说。
傅原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就被推了进去,整张脸都是不甘心。
但并没人care。
容枝只在他们大门紧闭以后,歪头看傅柏,笑得意味深长,“你亲弟弟呀。”
“没事,他习惯了。”傅柏一脸平静,拿上门钥匙,牵着她往门口去,等走到廊口时,他脚步一顿,停下来,“在这里等等。”
容枝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听话停在原地。
傅柏从停车地,将车开出来停在门口,接着关了车门,路过一截盛阳,走回到她面前。
容枝明白了。
老宅与公寓别墅不同,停车场坐立在地上,从晨间到黄昏,夏末烈阳晒得半点不马虎,几乎能将轿车晒融。也因此,夏天开车刚起步的那一小会儿,是最难熬的。
傅柏跋涉日光下,打开车载空调,提前杜绝那段难熬时间。
还挺贴心。
不过,容枝又不免想到刚认识的时候,宴会上,他可是只打发了个司机,送她这个新上任,且踩恨天高陪应酬很久的女朋友回家。
容枝唇角微勾,笑意从眼底逝过。
傅柏侧眸望着她,“怎么了?”
容枝摇头,“想到开心的事情了。”
想到什么都好,别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就行。傅柏扬眉,没有追问。
容枝却在凝视了他一会儿后,很认真的,说,“谢谢。”
说得特别诚恳,也特别生疏。
与她的笑容一样,特别特别假。
傅柏先是愣了下,接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那种感觉大约从今天上午,她与傅原眉开眼笑时出现,在她和钟弋熟昵亲切时生长,似蛛丝织网,没多会儿已经密密麻麻笼罩他整颗心脏,压抑而又略微窒息,不能被忽视。
明明很正常。
和他以前设想的一样,容枝很知礼,知进退,很明白该怎么样做好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伪装女友。她足够坦率,也足够亲密,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下他的脸,也不会在私下做出任何过格行为。
他出差,她会关心,不会催促。他消失,她能适应。他对她好,她也会接受,并用她的方式偿还。
即便不算伪装女友,她也可以说是,世界上所有被女孩子折磨的男人眼底,那种最好的、最合适的女友。
可,他总觉得不甘心,是不能明说,却又的确存在的,不甘不愿。
日光正好,碧荷正艳。
已近黄昏,枯藕与泥。
浮于表面的兴盛与一日日过去的三个月。
清风徐徐,穿过廊口巷门,停在容枝耳畔,吹动她附在耳垂上的乌黑碎发。她耳垂极美,并没有耳洞,碎发便与清风做纠缠,你来我往,显得有几分活泼,容枝眉头皱了皱,兴许是因为痒,她伸手想将碎发撩起。
傅柏先她伸手。
调皮的碎发夹在耳后,清风再如何也吹不起来。
一如她,所有明艳与生动,在当年被毁于一旦,从此与以后,都是步步谨慎小心,从容温婉带着假面。
“枝枝。”傅柏这样喊她。
其实,他一直都是喊容枝的。
即便是这几天,那一声枝枝,似乎也是跟楚浅一同喊出,并不带有任何色彩。
而如今,低沉嗓音,两字似被情与意紧密包裹,最动人深情。
容枝明白。
她知道傅柏在想什么,甚至说,他这些想法,都在容枝意料之中。
傅柏这样的人,太自傲,太笃定,与沈时一样,以为自己不会输,可刚迈出第一步,便已经是输。
她不喜欢傅柏。
但她能知道,傅柏对她已不像从前,她能明白,这几天傅柏的确是关心她、在小心翼翼维护她的尊严。她也确实是感谢的。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