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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珂大笑着到处跑,过拐角时撞上个墨绿衣袍,抬头一看,漂亮弟弟眼睛明亮而笑意四溢,于是他安心了。
这天晚上他睡得倍儿香。
第三天起来,外出游玩的爹娘回来了。
徐珂拉着周曜光飞一般而去:“老爹!娘!”
徐惑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熊抱:“儿砸!”
无痕则站在一旁环着手,又酷又飒地歪着脑袋笑,和崽崽如出一辙的神采飞扬。
这天晚上他便也睡得心满意足。
但到第四天,徐珂忽然便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坐如针毡。周曜光在一旁洗手作羹汤,含着笑说:“今晚满月,想吃什么?我做给小珂吃。”
徐珂这才感觉到满月二字很重大。
到得晚上,他和道侣并坐着,看满月缓缓升起,身边的爱人温柔体贴地备好了一切赏月事物,徐珂手中转着酒杯,却怎么也喝不下。
满月夜好像很冷来着。
举杯和周曜光的酒杯相碰时,周六喝过酒,悄悄来握他的手,他顿了顿没抗拒,便看到周曜光耳朵红起来了。
他看过来时的眼神透着股欢喜,眼睛明亮温柔。徐珂却总觉得自家道侣的眼神应该是另一种,有点疯狂的那种。
这夜入睡时,自家道侣第一次和他同床,周六轻轻拢住他的腰,魔尊便扯起另一床被子裹严实了,夸张地打着哈欠:“啊好困好困啊,今晚月亮好圆,看得我昏昏欲睡……”
周曜光楞了下,片刻改去拍拍他的被子:“好,小珂,做个好梦。”
魔尊嗯了声,背对着他凝视反射在墙壁上的月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睡到半夜,他被一阵炽热的潮湿闷醒了。
徐珂感觉自己被人箍在了怀里,呼吸都不畅通了。古怪的是他居然动弹不得,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他脑门上顶起几个大问号,周曜光怎么突然这么狂野?
“我冷……”
这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徐八遂脑子骤然空白。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哪位。
那人嘶哑地低喃着他的名字:“徐八遂,我错了,要怎么做你才肯消气,你告诉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个所以然来,陌生人把脸抵在徐八遂的锁骨上哭了。一边哭,一边发着抖,哆哆嗦嗦地呢喃。
“魔尊,白渊好冷。”
徐八遂动弹不了,内心轰炸。
白渊哪位?
你错什么?
你身体不是热乎乎的么?烫得我受不了了都。
这人喑哑的哭声在脑海里回荡,他努力地腹诽着,最终还是无法听而不闻。
身体似乎在一瞬间松泛了,他轻手顺了一下这可怜人的背,想说一句好啦,哭什么嗷,不冷不冷。
谁知松泛只是一刹那的,他睁开眼时,入目还是南柯阁精致的墙,只是月光已尽,代以天光大作。
徐八遂爬起来呆呆地坐着,直到周六把早餐搬进来也没有回神。
“小珂,小珂?”
“哦、哦,怎么了?”
周六心疼地捧起他的脸:“你怎么哭了?”
徐八遂回神,避开他的手,自己草草地摸了把脸,满掌的水迹。
作者有话要说:大梦嗷
迷蒙八叽:喵?
精分七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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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魔界,地面的都城热火朝天,吼歌震地。
“挖土打地基——有!”
“平地起高楼——有!”
一众普通魔修热火朝天地建新房,运着灵力,光着膀子唱号子,干了大半天,一栋像模像样的土胚房初见雏形,效率尤其高。
领头的魔修大汗淋漓,冲不远处看图纸的恶鬼袍主人笑着吆喝:“主上!你咋不继续领唱了!”
图纸垂下几分,一张明媚的面容扬着笑,眉目刻意地神采飞扬,不动声色地吆喝回去:“主上脑子不好使!领唱哪一句?”
那魔修露出一口白牙:“这都能忘,不愧是你!”
说着魔修蓄力大吼:“媳妇前头嗷——”
所有魔修亦大吼:“有!”
众魔修轰的大笑,另一个魔修又带着唱起号子,这回歌词稀奇古怪的。
“媳妇那个靓——有!”
“崽子那个乖——有!”
“炕头热不死——有!”
“日子美不死——有!”
“魔尊”眉间不可察觉地轻动,一瞬间啼笑皆非。
……是他能做出来的俚词。
他眯着眼看魔修们干活,无数黑色的心魔印在阳光下耸动,不比仙界清正,反而比仙界更有人情。
魔修们建好第三栋新大房子,吆喝道:“主上,好了!快来快来!”
“这就来了,别催!赶投胎啊?”
恶鬼袍主人卷起图纸笑,一瞬飞到新房顶上的半空,合手开阵,并指将阵法压向新房:“给老子立!”
于是这一栋新的房子也建好了整体,只是材料受限,墙壁是融合漆黑的陨石残骸垒起,显得有些狰狞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