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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周白渊怎么那么喜欢在那事上折腾他,要听他哭听他叫什么劳什子哥哥,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傲字作祟。这保护要他自己先服软说出来,徐八遂才能借此发挥。
“我来的路上想到个事了,你不是曾捏碎过我给的灵石,借此打开我那芥子空间吗?你来多练几下,以后如果出事就捏碎灵石召唤我,即便我不在仙界,我也能瞬间感知到。”他坐在人小黑花的腿上忘乎所以地比划,“又或者,或者……”
或者什么,他心里盘算得溜极了,可“当我的上门道侣,以后我罩着你”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火焰一般烫嘴。
徐八遂也纳闷,邀请当道侣这话他从前也顺顺溜溜地朝周六说过,毫无心理负担,到了周七面前来打成了死结,死活吐不出个泡泡。
“或者什么?”
“或者……”徐八遂憋得满脸通红,最后闭上眼苍蝇似的嗡嗡,“或者来魔界找我,魔尊留你啊。”
说完人又给抱紧了一顿亲,徐八遂感觉到小黑花似乎激动得要命,但他自己只觉懊恼,该死的嘴,怎么到关键时刻就那么口不对心……哦对了没心来着。
眼看亲着亲着又要走火,徐八遂赶紧隔开他,捏住周白渊那会引火的嘴,把他漂亮的唇形捏成个可爱的鸭子嘴。
魔尊冷酷道:“说了不来了,憋回去。”
周烬眼眸灿如星辰:“憋不了,你帮我。”
“……”
许久后,夜色已深,徐八遂活动着手腕掏开小黑花的乾坤袋,从里头找点干净布料扔给他:“自己擦啊。”
身后便传来衣料擦拭的窸窸窣窣声,听得他脸皮一阵阵发烫,忍不住揉着手道:“跟头种驴似的。”
“魔尊这么快就忘了闭关那会?”身后人自若说,“何况我回到沧澜这边后足有十三天没见到魔尊,该的。”
徐八遂拿他毫无办法,只好掏着他乾坤袋里的东西:“唔,待会来练练手怎么样?你捏碎灵石,再试试和我共鸣。”
“来了。”周烬处理完便也上前来,握住他的手道:“是该练练手。”
“……再说把你打成猪头。”徐八遂脑袋上的呆毛翘起来,紧握住周烬手掌,运灵凝聚出一颗红色灵石,借此抵开了周烬的手。
周烬跟接过个刚出炉的小笼包一样:“这么烫啊?”
“对,烫死你这不要脸的。”徐八遂笑起来,“欸,快试试。”
周烬捏着那灼热灵石,眼睛看得到灵石里蕴含的灵力是先前那些珠子的数倍。琢磨了一会,他沾了些作画的墨水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阵法,这才捏碎了灵石。
红色的灵流在阵法内炸开,徐八遂还没反应过来,就骤然不受控制地抬起了手,哗的一下给了自己一巴掌。
周烬:“……”
徐八遂:“……”
“你干什么!”挨了自己打的魔尊气急败坏,“不给日你就想打老子?!”
周烬赶紧把人抱过来忙不迭地哄:“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我阵法画错了,这才出了问题。我看看,打得疼吗?”
“连个阵法都出错,我知道了。”徐八遂怒睁圆眼,“你是不是把老子画成了个狗头才不敢让我看画?识相的交出画来,不然这事儿没完!”
周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来,魔尊把我打回来。”
“谁要打你?打你周六就知道了,老实点交出画来!”
夜色渐深,这两个人吵闹笑骂,好似两只打滚的猫。一猫要讨个没见到的物件,另一猫被逼得没法,只好使出必杀技。
与其啵唧,使其娇羞,就此揭过。
月光照过乾坤袋里的温润红珠,象征温暖的赤光将黑夜隔绝在外。小天地内,无风无雨。
作者有话要说:八叽:好啊你打老子!
七崽:我不是我没有肯定哪里搞错了过来让我疼疼八叽(怨念):我从未见过那天的神秘画纸到底画了个啥七崽:(痴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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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夜深,周冥在藏书阁外吹着冷风,忽然握紧凝思剑掉头转向掌门所在地。
他的父亲周守居住的卫道阁在沧澜派的中心,周遭四通八达,门外的广场高台置放了一口钟,一鸣即可号召整个沧澜派。
自十年前发生过沧澜派被一个魔修夜闯突袭的事后,卫道阁外便设了最繁复的结界,布置成了个易进难出的铁桶。每日也不定时有门徒成队巡逻,可谓是设防最森严之地。
周冥自悟道便拜入君同仙尊门下,在不朽山住的时间远远超过卫道阁。自十年前的夜剖灵核发生后,他更是直接搬入了不朽山,鲜少回家来。
此时握剑到来,巡逻的弟子带着他前去卫道阁,他还磕磕绊绊地撞到了好几个结界,蹭了一鼻子的灰。
等突破重重结界到生父面前时,掌门见了他,那张端重严肃的脸也浮现了一点讶然:“你和谁切磋了?”
周冥沉默了一会:“被卫道阁外的结界碰的。”
父子俱安静了须臾,周守淡淡道:“你心神不宁,方辨不出结界所在。还在为白渊之事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