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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了好师哥,想象力贫瘠得很。
此后路上安静,二人一鼠到了藏书阁前,周烬扬了扬左手:“前方就是我最熟悉的废纸篓子了,我素来更喜安静翻书,师哥也更喜比划剑术。如何,要不要考虑发挥相思引的感应效能?如此你我不必相对,毕竟两厌。”
说着他又一笑:“再者藏书阁外结界复杂,那位人物也只嫌墨臭,就算再潜进来,也必定不愿踏足这儿。”
周冥冷声:“你只管进去,我在藏书阁外,有事喊。”
周烬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把仓鼠捂在心口便也踏进去,忽然又被叫住:“等等。”
“怎的?”
周冥眼中有些许光亮:“你向来不招灵宠亲近,今日那只仓鼠却跟了你许久,怎么回事?”
粗心的徐仓鼠顿时后悔起自己没隐身,但小黑花只是又将他拢紧,用一种他很熟悉的无辜语气说话:“师哥确定要我解释缘由?”
周冥皱眉,还不知道接下来要迎接什么:“说。”
于是周烬捋起了白袖,露出布满漂亮肌肉的小臂,展示在那之上缠绕了好几圈的黑色发带,一本正经地胡扯炫耀:“这发带前夜绑过了他身躯的各处,浸透了他灼热的灵流,他将这发带送我取暖,我缚在胳膊上,掌心便暖了些,想来小兽就是因这样而愿意亲近我吧。”
周冥裂开:“……”
周冥转身:“你走。”
“那我进去了。”周烬窝好仓鼠,也笑,“有事喊。”
徐仓鼠这才放下心来,窝在小黑花掌心里,透过他指缝看他脚下的步法。藏书阁结界复杂不是虚言,他分辨着那些变换不息的灵流活阵,还没琢磨出下一步应该走哪儿,小黑花已经稳准快地绕过了那些结界阵法,闲庭信步,衣袂飘飘。
正看步法看得头晕眼花,周白渊将他抱到唇边啵唧一下:“小家伙,第一次到沧澜的藏书阁是不是?”
徐八遂:“吱!”
好家伙,连只仓鼠你都不放过,你那该死的魅力是无处安放还是怎地?
他心里唧唧歪歪,一双眼睛却瞪得滚圆,想看看让小黑花逗留过不知名岁月的藏书阁是个什么地方。
放眼一望,层层叠叠都是书架,无数借灵流保存着的典籍整齐地堆满了环形空间,阳光从八扇窗户不均匀地照进来,光线到处错落,明暗交织在行动自如的周烬脸上。
徐八遂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书,简直可用书海二字形容,还不知道那些藏在灵阵下的。他扬起头看着周烬的脸庞,几番心理作用下,感觉他闪闪发光,烨然若神人。
“书中自有黄金屋。”周烬走到一排书架前抽下一本基建书,一手托着他一手翻开,书上记载的各色华美屋舍顿时在半空显出影像,展示了如何从零到有地建造起来。
徐仓鼠:“吱吱吱。”
这个好!要是学会了,以后回魔界可以搞基建去。
“书中自有颜如玉。”周烬展示完基建书,又抽下了另外一本打开,书中记载的仙界历代美人一一展现了面容。
徐仓鼠:“吱吱吱!”
搞什么!感情你一直泡在这废纸篓子里,就是为了偷偷看美人?
“如今记录在册的都是已逝世的仙人。”周烬似乎能猜到他的所想,托起小仓鼠面对面,“待我来日死去,想来也能登上这排行榜。小仓鼠若有灵性,你帮我看一看,他日我进这册子,能不能独占鳌首?”
徐仓鼠张大嘴巴,傻傻地露出了两个小门牙。
周烬便笑,盖上书轻揉了他一下。
他转入另一排书架,到得一个隐蔽角落,解开了好几个绳结灵阵,最后抽出了另一本书,轻轻翻开,这回的书没有添加绘声绘色的影像:“书中自有巫山雨。”
徐仓鼠低头一看,先是瞧见了“合欢道”三字,随即合修之画映入眼中。
“吱——!”
徐仓鼠当场就要落荒而逃,毛绒绒的小兽身躯却被他卡得紧紧,一时之间竟好似被一堵环形高墙困住,动弹不得。
“先人智慧,果然非比寻常。”周烬稳中带皮,从容不迫唇角带笑地翻开书,迫使着小仓鼠和他一起观赏,不仅近距离观赏,他还要就着一幅又一幅的画解说。
“此势既得裨益,又甚得趣,寥寥几笔,传神非常。”
“此态亦好,不过对上下之腰力都有要求,一轮下来,必然有一人先求饶。”
“吱吱吱!”
你干嘛!啊啊啊不要给我看这个,也不要给我解说啊喂!
“小仓鼠,我素来没什么真诚伙伴,灵宠也不怎么爱亲近我,满肚子的话无处诉说。你若有灵,只听我讲,你若无灵,我便当说一出独角戏。不然这禁闭一月,漫漫时光,着实寂寞。”
徐仓鼠虽然为这话而生出了几分心疼与恻隐之心,但接下来小黑花的话,当真是让他无地自容,羞耻难当。
“小仓鼠知道么,除了藏书阁外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有一个貌美如花腰细腿长的……”
徐仓鼠灵核砰砰跳:的什么?
“……主顾。”周烬还是留了一线,唯恐逗得过了头把人惹毛了,但徐仓鼠他还是炸毛了,他便转了话头:“也算是我的相好,唔,应当能是。”
他揉揉炸毛的仓鼠,继续逗弄他:“我和他好了许多回呢,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