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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听你的。”萧北城环住他的腰,微微屈膝,将头埋在了他怀里,声音略显沙哑,“到时想请什么人,摆几桌,收多少礼都随便你。”
    难得萧北城肯给他面子,顺着他的话茬说些高兴的,可越是喜事上口,就越是能感受到内心的悲痛与无奈。
    “子游……”他就像个乖巧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皇祖母不在了,我还没来得及……没来得及告诉她母亲之死的真相,她怎么、怎么就……”
    话音有些颤抖,倍显无助,君子游摸摸他的头,耐心哄着这个不怎么喜欢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脆弱的男人。
    “清绝,”他唤道,“去看看她吧。”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被严寒笼罩已久的长安城也在不知不觉间恢复了生机,只是在这一场无声的较量中,无人感受到暖意乍临,人心都像是被冰封的,对万物都保持着最高戒备的警惕,使得帝都从各方面来说都冰冷得令人透不过气。
    “这个寒冬,真是太长了。”君子游倚在门柱边,伸手接住从檐边滴落的雨珠,喃喃道。
    满目一片肃穆,素白之色,满溢着哀戚。
    来往的宫人行色匆匆,眼底都泛着明目可见的慌张,若说贵人之死能让下面伺候的下人慌张不已,原因不外乎……
    “殉葬。”
    君子游叹着气,望向了一袭素衣,披麻戴孝的江临渊,他身为宠臣,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先到场,也便先他一步知道了许多尚不为人知的内情。
    将他拉到避人的角落,江临渊一双眼睛提防着周遭的动向,压低声音道:“太后崩逝甚是蹊跷,下官以为我得到消息来得都算早了,哪成想竟有人先我一步动了手,我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后的尸身都敛进棺椁封住了,这不大合理啊。”
    君子游心道还不是凶手做贼心虚,敢做不敢当的孬货,倒不如照实承认自己的罪行,至少这样,自己还能敬他是条汉子。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疑点吗?”
    “有,太后身边有一位叫做阿颜的嬷嬷,已经伺候了许多年,是太后唯一能信得过的人,据宫人的证词,从昨日下午到现在,阿颜嬷嬷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发现她留下什么痕迹,最保守的推测是……”
    江临渊不忍直言,若太后之死真有隐情,那么连太后都惨遭毒手,一个卑微的宫女,怕是也难留得命在。
    可是在深宫里,殉主这种事也十分常见,就算她与太后一同陈尸宫中也不会有人觉着奇怪,凶手犯得着劳心费力把她的尸体搬运到别处吗?
    “不,我觉得阿颜嬷嬷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大,继续派人去找,一旦有结果不要声张,也不要逼迫她、刺激她,只能悄悄把她带回来。”
    “是。”
    君子游回望一眼灵堂中扶棺痛哭的萧北城,“还有,他有伤在身,如此悲痛会伤了身子,去劝劝他吧。”
    “大人……”
    “我还有要事去做,替我看好他,在我回来之前,不准他离开这院子半步,听见了吗。”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江临渊心中狐疑,却也不好多问,只好点头应了。
    看着那人转身远去,他又不大放心,“大人,你要去哪儿呢?”
    君子游驻足,却没说话,僵着半天都没回应。
    他背对江临渊,后者便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追去一看他又转身把脸藏了起来。
    “殿下……”时隔多年,江临渊终于又重拾了这个称呼,无奈又无助,“……别去。”
    “林大……父亲欠了萧景渊一顿茶,二十年了,阴阳两隔的人都没能赴约,我这个做儿子的,是时候替他了结当年的旧怨了。”
    “已经拖了二十年,再等个三十年、四十年也无妨,您何苦呢……”
    “我不想每天躲躲藏藏担惊受怕地熬到萧景渊死,这些事一天没个结果,我就一天得不着安生。我想带他回家了,这个答案够不够?”
    江临渊一怔,愣是没想通他口中的“他”代指的究竟是缙王,还是过世多年,不知魂归何处的生父。
    僵持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江临渊回过头来,惊见同样一身麻衣的黎婴坐在轮椅上,心不在焉地拍着手,也不知是在鼓励一意孤行的君子游,认可了他的说辞,还是想让两人各退一步,都别太固执己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252章 扳指
    “差不多得了,这点屁事,也值得在太后灵前吵成这样,丢人。”
    “羡……黎相。”
    “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好了,你以为自己真能拦得住他吗?我不是怂恿他,主要你们吵得人脑仁儿生疼不得安生,要么出去掰扯,要么就别管,他的心肝儿在你手里,还有大好的未来在等着他,你还怕他把自己玩死了吗?”
    果然还是枕边人的话更有说服力,江临渊没再坚持,退后几步表示自己不会阻拦,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叹息声戛然而止。
    “羡鱼,我总觉得这回走,他就不会再回来了,你就不担心吗?”
    “不担心。”黎婴依旧云淡风轻,用手垫着扶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应该记得我爹书房的那副画像吧。”
    江临渊稍加思索,“记得,桌案正对的那面墙上挂着这副画卷,你说怕风吹日晒淡去了丹青之色,每月只展开来晒这次防潮防虫,我偶然看过这次,画卷上绘着个身披甲胄的背影,马尾高束,披风飘飞,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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