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苍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淡淡道：“兴许是我不够努力。”
    莫小满：“……绝不是！”她生怕他一时兴起又找借口折腾她，急忙把问题全揽到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这块地不行，没能马上发芽给你看，你别着急，早晚都会发芽的！”
    “嗯。”霍苍垂着眸，眼底有笑意划过。
    莫小满一直盯着他，自然没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见他似乎笑了下，虽然如浮光掠影般一闪即逝，但足以证明他的心情很好，她急忙趁热打铁道：“那我明天能去上班吗？天天待在家里快闷死了，温琴上次找我去看秀，我没去成，她后来打电话数落了我很久，还有上次阿昭他们学样运动会我也没去，影儿差点儿跟我绝交了。对了，说到影儿，她现是不是和靳城关系挺好的？”
    霍苍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似乎注意力不在她说的话上。
    莫小满看他只是抱着自己没有什么别的行为，放下心来，余氏的事情就窜进脑子里，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如果这些事情不问出来，她恐怕不会安生，“余家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霍苍眼睑微抬，没有隐瞒她：“是。”
    “为什么？”她不解：“余家和tk一直没什么往来，余家的主要产业是零售业，跟咱们也没什么冲突，扳倒余氏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我想扳倒余家，就去扳倒它，这个理由还不够么？”霍苍手指卷着她的发梢，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浑身不出的放松，莫小满这么大个人坐在他身上，他像是感觉不到重量似的，见她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他拳着她发梢的手微微用力，莫小满顺势歪了歪头，恰好脑袋抵在他肩头。
    就听他淡淡道：“你是在怪我对余氏太狠？还是在心疼余昊？”
    这哪儿跟哪儿啊！
    商场上风雨变幻，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永垂不倒，只是刚好余昊是她前夫，而又有之前莫晴欢身败名裂的事情在前，现在余昊又跟着倒下，她难免想多了一些。
    她觉得霍苍有可能是因为她，又不敢去深思。
    她反驳道：“哪有，我只是觉得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吃力不讨好？”霍苍单独挑出这几个字，不等她说话，便道：“我是不是说过，我的人，谁都不能欺负？”
    莫小满像只呆萌的猫一样趴在他胸口，瞪大眼盯着他，心跳陡然加速。
    他、他他他他不会真的是为她出气吧？真要是的话，那这也……
    霍苍看出她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忍与复杂，淡淡道：“对付余家，不过是正好它挡了我的路而已。况且，余氏倒下的根本原因，是他们自己所造成。我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你看到的那些黑暗面只是余氏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东西，新闻不会告诉你。”
    “余家并不无辜，欺负你只是余昊犯的其中一个错误罢了，余氏倒台，和你的关系不大。”
    难得他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似乎是安慰她，莫小满吃惊的瞪着他，越是了解这个男人，就越发现看不透他。
    一开始，他只是挡在她面前的一面墙，她看到的非常片面，这近半年的相处里，他在她心里的形象越来越立体，但也越来越捉摸不透。
    以前觉得他的情绪不好捉摸，现在她觉得她已经摸到了冰山一角，能看出他平常的情绪变化，比如高兴还是生气，然后通过这些，而选择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他高兴的时候，非常好说话，就像现在，他还会主动和她说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他不高兴的时候，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哪怕说的多，也绝不是什么好话，那种时候，莫小满就是什么都随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避开锋芒不和他对着干，就万事大吉。
    莫小满看他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以前和他待在一起都让她紧张，也非常尴尬，现在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似乎……也习惯了。
    她稍稍撑起上身体，仰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咬了咬唇，说道：“霍苍，莫家……”
    “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霍苍睨了她一眼：“跟莫家有关的求情，都不行。”
    莫小满道：“我不是求情，我是想说，我已经和莫卫平断绝了关系，现在大家没有半点来往，你没有必要和莫氏那样的小公司过不去……”
    “所以，你还是在求情。”霍苍又拽了她的头发一下，莫小满咚的栽回他肩上，想起来头发却让他拽着，只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和他说话。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出气，但是他们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他们是有很多地方薄待我，但有一点他没说错，如果没有二叔当年接我出孤儿院，我现在坟头的草都一米多高了。”她苦笑了下，把脸埋进霍苍颈间，“再多不对，说到底，他们也没义务养育我啊，现在如果真因为我，让他们走投无路，那我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他们怎么对我，是他们的态度，我能对他们不闻不问，却不能以怨报恩……”莫小满搂住他脖子，讨好的吻了吻男人的下颌，“放过他们，好不好？”
    霍苍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恩情？
    莫卫平对她，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哪里来的恩情？
    要不是因为他有所图，他会管莫小满？好不容易把莫小满救下来，发现他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但是她已经渐渐长大，并不是一无是处，就把她养着。对于莫卫平来说，养一个莫小满，并没有失去什么。
    反而是她嫁给余昊，让他获得额外的好处，也让他看到了莫小满身上的价值所在，所以他极力阻止莫小满和余昊离婚，哪怕最后没能阻止，他也会把莫小满当成货物一样，再转卖给下一家。
    而据霍苍所知，莫卫平一直在试图拉拢程家的一位二爷，那位程二爷年过五十，离婚并且有一个和莫小满差不多大的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