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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刘冰恍恍惚惚从床上爬起来,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她发觉全身冰凉,丝丝痛意蚀骨,颤抖接起了陌生号码:“老地方见。”电话断了,是陌生号码。她偶尔会接到这样的陌生号码,也能意会对方所说的“老地方”在哪里,她确信自己对这些暗语了如指掌。她跑下楼,繁华依旧,小区对面是灯红酒绿的大商场,不顾车水马龙,冲了过去。好多车子在她面前来了个急刹,有些车子还滑进了别的车道,司机们下车咒骂,“疯女人”,她听不见,依旧往“老地方”跑,“老地方”如此重要。
其实,不过是一个垃圾桶。她伸手往里“不可回收”的那一边掏,却没有掏出所期待之物。
“在另一边。”一个声音冰冰冷冷地冒出来。
刘冰一摸,果然有了。她突然想起那个不速的声音,望去:“邬……”
“嘘——”邬玉志指了指她手里的那包东西,不可声张。
刘冰警觉地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并无异常。
“为什么要吸这个东西?”邬玉志问。
“她们都吸,我就吸了。”刘冰敷衍着回答,转身融入五彩斑斓的河流里,被邬玉志拉出来,现了原形。
“你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徐炜的事!”刘冰怒道,“要不是你,我不会这么惨的!”
“徐炜怎么你了?”邬玉志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刘冰挂着落魄的味道。
“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你以为我想要他么?他算什么东西!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青春就这样白费了!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么?想要一脚把我踢出局,哪有那么容易!”刘冰嘶喊。
“自首吧,不要再走不归路了。”邬玉志劝她。
“啪!”刘冰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邬玉志一个大耳刮子,被打的稳如泰山,打人的反倒站不稳,往旁侧倒了下去,幸好有人扶住了她,只是扶住她的人冰冰的、硬硬的,是谁?
原来是一双明晃晃的镀铬铁手铐。
“戴上吧。”便衣警察喝道。
刘冰慌了神,从怀里掉出那包“□□。”
“等等,至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吧。”邬玉志掏出黑色的头套,给刘冰戴上,说,“我们都是出身低贱心比天高的人。但尊严和骄傲是要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里的,纳不下一丝一毫的虚浮,否则就变了味道。”
刘冰被便衣警察戴上车,她被装在黑窟窿咚的套子里,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跟她说话,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被抛弃了。
“要去哪里?”刘冰壮着胆子问。
“去死啊!”有人的口水打在头套上,像一粒发臭的子弹。
“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家里?我怕我爸妈不知道。”刘冰问。
“自己托梦吧。”那个声音又像机关枪一样发射过来。
时间过去了很久,车子才停下来。坛城市公安局有这么远?
便衣警察把她拉下车,又弯弯扭扭地进了好多地界狭小的地方,有些时候瘦瘦的她都得侧着身子过去,脑袋顶还被一些柔软的触手拂过、湿湿的,像是未干的衣物,还带着一点霉味;然后就是一段吱吱呀呀的楼梯,两名便衣警察一前一后地将她推上去,但她毕竟阅男无数,仅仅通过几点简单的碰触就能得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这两名便衣后面的很绅士,有几次差点跌倒都是他在扶,前面的就粗鲁很多,总是来拽她的手铐,把她的手腕都弄红了。因为有后面的人存在,她忽然不再害怕起来,那样保护的双手是装不出来的。最后,她落座了。这把椅子可不舒服,摇摇晃晃,而且又挤又窄。开了灯,有光线透进来。
“可以取下了吗?”刘冰蒙在头套里说。
“为什么要给你取下来,你就待在里头好了,反正现在人赃俱获,你这个刑期十五年以上吧!”一个油滑的声音响起。
“你们大老远的把我带到这里来,该不是为了给我判刑吧。”刘冰发出嘻嘻的笑声。
“落在警察手里是不可怕,落在坏人手里就说不准了!”油滑的声音逼近,一把掀翻了凳子,刘冰顿时重重地摔倒在地,毫无防备之下,受惊不小。
“你们要干什么?”她突然感到害怕了,那只绅士之手呢?救救我,救救我……
有一只粗鲁的脚踩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纤弱的胳膊像滚筒一样□□。刘冰越是呼救,那只脚越是用力。
“够了!”有一个声音喝止道。
一双手从地上把她捞起来,除掉她闷热的头套。
一缕金光从天而降,印衬着一段完美的弧线,一顶高贵的颅骨,像天上的佛和仙,□□。刘冰感到一阵阵的火热朝她袭来,与她体内的阵阵冰凉相撞击,蚀骨销魂。他是谁?
“对不起。”那人掏出钥匙,解开了她的手铐。
“我们不会害你的,只是想向你了解些情况。”那人的声音犹如一块暖玉,让刘冰感到安慰。
“你们跟邬玉志是一伙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