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下午休息，他这游戏精四哥一定又是线上有约，顾倾城想了想干脆回到公司去。
    她刚进办公室就和顾雪晴撞了个满怀。
    顾倾城是料到这位会趁着自己不在的公司的期间做小动作。但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
    顾雪晴表情一滞。眼神中的慌张一闪而过。
    “顾总，你可算回来了。刚刚你办公室有一股浓重的烟味儿，还好我进来的及时，不然垃圾桶的火星就会烧起来了。”
    好借口。
    “哦，谢谢。”
    顾倾城撂下一句话，侧身越过顾雪晴进入办公室。
    恩？还真的有烟味儿？
    看向垃圾桶，也的确有纸张烧成灰的痕迹。
    就这一眼。却让顾倾城心里疑虑更重。
    她记得……她有离开办公室前清空垃圾桶的习惯。
    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将垃圾桶灰烬拔开。
    灰烬中有一张没有烧干净的纸，刚在桌上展开来仔细分辨。勉强能够看出上面合同的字样。
    合同？
    这里怎么会有合同？
    顾倾城费了不少力气，又从垃圾中拼凑出了一部分。
    大概能够看出，合同内容和顾氏、傅氏合作项目相关。
    只是到关键签订什么内容。和谁签订的地方就成了一团黑。
    信则用，她不认为是张申然那边出了问题。
    按下桌上的电话。顾倾城让秘书找了一卷胶带来。
    “顾总，您这是……”
    “哦，突然想研究研究垃圾。你先出去吧。”
    秘书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到门口。又被顾倾城叫着准备好消毒纸巾。
    “等下帮我把这些垃圾处理掉。”
    她洁癖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用胶带将桌上的碎纸屑全都粘起来，再放在干净的白纸上，提升对比度用复印机再影印一份。
    顾倾城更加确定合同和项目的相关性，只是主角她仍然无法分辨。
    有了！
    她拿着影印好的另一份的内容去找顾雪晴。
    “解释。”
    “啊？”
    顾倾城仔细端倪着面前人的神情。不错过任何细节。
    “解释。”
    清冷的声音，居高临下的气势。让顾雪晴露出了几分紧张。
    “顾，顾总，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这。”顾倾城手指点着纸张，“我在垃圾桶里拼出来了一份傅氏、顾氏项目相关的合同，你作为项目负责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顾倾城注意到，顾雪晴眼中的情绪。
    “顾总，我本来想着这件事情没有很重要，自己处理过后就不跟你说了，不过现在你问了，我就如实告诉你。”
    顾雪晴告诉她，顾傅联合投资建设项目外包给张申然之后，不少公司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更是在知道顾雪晴主管项目之后，送贵重物品，抛去橄榄枝，希望能从指缝中露出一些让他们赚钱的机会。
    “顾总，这合同就是其中一个承建商拟的，我知道这项目来之不易，也知道你为了这个项目花了不少心思，正巧刚刚我进你办公室送文件，看到这合同，不希望让你认为是我在处理这项目上有别的心思，所以我才……”
    处理文件的方式很多种，碎纸机才是最保险的。
    顾雪晴这唱的是哪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顾倾城觉得顾雪晴这一回没有在说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