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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的问自己:我要说什么?
祺祺收好要复习书,麻利的把书包塞满,拉上拉链。她看了看我空瘪瘪的背包,皱着眉头说:“都要模考了,你还要去那种地方,还是好好复习吧。”
“我们酒吧都去了,去KTV很丢人?”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考试,现在情况不一样,肯定正事更重要。”
“对我来说唱歌也很重要啊。”
“诺诺,你要搞清楚主次。”
但是对我来说这跟她对待学习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去迎合?
这一路我们都没有聊天,她在背英语单词,而我低着头数着灌木丛……一堆两堆三堆……好像没有尽头。有的时候我觉得祺祺才是我妈妈心中完美的女儿,她是主流审美下的花朵,是老师家长争相夸赞的对象。
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可能人生就是这样吧。
在家这两天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复习也没有去KTV,中间佩佩问过我一次要不要去游乐园玩,我拒绝了她。
我关了自己两天,我想一个人找找答案,我想在漫长的生命里有没有那么一条路是我可以走下去又不觉得痛苦,而周围人都不反对呢?
我非要按照别人的想法活,不可以自己走吗?
我花了十几年重新变成大人眼里的方诺,我小心翼翼的藏好过去的自己,我把自己献祭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但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他们以为的样子。
可是我不快乐!很不快乐!!!
星期一的模考我估不到自己的分,当他们在叽叽喳喳讨论的时候我仿佛像个局外人。
这一天我没有跟祺祺一起回家,我坐上了81路公交车去了欢乐园。
当命运的分水岭来临的时候我发现我并不想按照既定的规则活下去,我还是想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即使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周围都是欢声笑语,我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清醒。
“姑娘,你还买票吗?”在窗口前有个姐姐问我,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妈妈,为什么她排了好久的队都不买票,是因为没有钱吗?”我听见一个小孩在说话,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
那个妈妈没想到孩子会问这个问题,她张了张嘴,连个说辞都想不出来。终于,她蹲下来对她的孩子说:“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姐姐不买票,但是妈妈想她可能是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宝宝你以后也会遇上这样的事,会为了它放弃你原本的舒适。”
那小孩似懂非懂。
飞起来的风筝
我迈开步子去往公交站台,81路公交车很快就过来了。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外面的风景一路往后倒。我有点兴奋,又十分茫然。我找到了目标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实现它。这些年来我有意识的在屏蔽关于声乐的一切,临了有需要的时候却跟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懂。
“方诺?”
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
我把视线从外边的风景上收回来,我扭头一看——是陈言。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奇怪的是他肩膀上有一滴红色的污渍,一个小圆点,但在白色的卫衣上很显眼。
好像每次在校外碰见他都没有什么好事。
我抱紧自己的书包,往里面挪了挪,指着他肩膀假装很轻松的问:“打架了。”
他丝毫不在意的说:“一点小事。”他的神色轻松自然,任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一丝的慌张,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说:“你呢?来这干嘛?”我有些意外,在学校里碰面他都懒得搭理我,我跟他说过最多的话还是上次在烂尾楼他跟我说要我7点叫他。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对他说:“你吃错药了?”
“啊?”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解释了一遍:“我就是……感觉有点突然,平常在学校碰见你可不会主动跟我说话,除非我跟你打招呼。突然翻身农奴把歌唱,有点不习惯。”
“是吗?没注意。”一开口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言,之前的关怀都是幻想。也有可能是他随口说说,而我想多了……但我不想打破,所以我说:“其实我是在找我的梦想。”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我没头没脑的说这个干什么?但是学霸记性还是不错,回想了一下又懂了。我朝他微微一笑,偏过了头。这件事我没有跟祺祺说过,也没有跟佩佩说过,家里人就更不能说了。人心里憋太多的事总会想有一个发泄口。或许是天意吧,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也是个不会关注我的……普通同学。
所以他不会在意,当然也不会嘲笑。
果然……他听了之后只是淡淡的点了头,随口说道:“那你加油。”
“谢谢!”我说。不管怎么样,他是第一个祝福我的人,我的要求其实挺简单的,对吧。
从学校跑到市中心的欢乐园要一个小时,回去也要一个小时。来的时候只有我,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