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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音,很安静。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樱奈盯着屏幕显示的陌生号码没有动作,铃声不依不饶响个不停,最后她屈服了。
“あなたは私から受け取った(收到礼物了吗)”
“恩。”
“時間の経つのが速い,君はこんなに大きくなったんだね(时间过得真快,你都长大了)”
视频还在继续,还是那个女孩,木偶般躺在地板上,这是幼年的樱奈,整个童年的夜晚她都是在这个狭窄黑暗房间里度过。
“最近过的好吗?”电话里女声不再说日语,用蹩脚的国语问道。
“有事?”
“真过分啊,现在连妈妈都不肯称呼了吗?”
电话里的女性是樱奈噩梦播种者。樱奈按着眉头异常疲惫。
“我记得四岁那年,你就不再承认你是我的母亲了。”
女性轻笑“人的看法会随着时间改变。”
“找我什么事。”樱奈打断她。
“你离开家太久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呢?哦,带着你的男朋友,我记得是叫封凛吧,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樱奈直起身,
“奈奈子,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完全脱离我了吧。”
“你想干嘛?”
“有时间回日本吧,再见。”
被挂断了,樱奈抓起衣服冲出家门,又想起了什么急忙拨通一个号码。
拜托,拜托,接电话。
“喂,奈奈。”
“封凛,你在哪?”
“在老宅,怎么了?”
樱奈慢下脚步“没,没事,我就是问问。”
“想我了?”
樱奈停在一棵梧桐树下,仰头看着阳光细碎从叶缝中散落。
“嗯,我想你了。”
二十九
樱奈被封致远李悦夫妇叫回封家,可能觉得一直把小姑娘放在外面不太好,隔三差五会让她和封凛一起回来吃饭,不过每次聚餐都会被事情耽搁,今天封爷爷过完寿,四人难得凑齐同时围坐在餐桌。
餐桌上气氛沉默,偶尔几句不得不问的常规问题,封凛和樱奈都做好了回答。饭桌下,封凛的腿总是有意无意的擦蹭樱奈,樱奈踩了他一脚,封凛安静了,一点点小波澜就这样回归平静。
晚饭过后,樱奈与封凛照常上楼,刚刚拐角,樱奈就被封凛拉过按在墙上亲,这里能清楚的听见楼下交谈声,樱奈推着封凛被他制止,封凛把全身贴在樱奈身上,整个人包裹住她的身体,唇舌狂热的在口腔翻涌,封凛品尝樱奈的津液,有股茉莉花的香气,是她常用漱口水的味道,舌头纠缠,唇齿相依,两人隐藏在楼梯口后的阴影处,要小心些,爸爸妈妈在楼下,这个吻是偷来的。
许久封凛放开樱奈,二人额头相抵小声的喘息,樱奈嘴唇红润,双眸蒙了层水雾,封凛咬着她脖子说道:“晚上我去找你,来我房间好不好~”樱奈左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叔叔阿姨在楼下呢。”“可是我想你”封凛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樱奈最受不得他这副软哒哒的模样,勾了勾他的小指表示同意。
封致杰喊封凛去书房谈话,封凛在她肩窝处落一个吻,不舍的松开怀抱,撇着嘴往楼下走,樱奈好笑的拉拉他的袖口,整理下仪容也随他下了楼。
谈话内容没什么好赘述的,无非是些枯燥的训斥教育,樱奈则陪在李悦身边,看着保养良好的女性,樱奈思维涣散,今天晚上阿姨会和叔叔睡一起吗,她知道有多少女性躺过主卧的床吗,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她有时也会带情人回来,樱奈很佩服这对夫妻,能把恩爱演的这么好,就是可怜封凛了,其实自己也挺可怜,他们俩彼此彼此…
就在樱奈天马行空不知飞哪里去的时候,李悦打断她的思绪,微笑着让她去睡觉,樱奈礼貌的起身道了晚安回到房间。
洗完澡,吹干头发,樱奈趴在床上百无聊赖,拿本画册把自己想象成上面的人物在图片中起舞,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她走下床来到封凛的房间,把自己扔进他的大床,呼吸枕头里专属于他的气息,是封凛常用的洗头水。
乌云嵌印在夜空,潮湿空气翻涌,雷声在远处响起,樱奈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着床外树影婆娑,要下雨了,对于下雨樱奈没有那么多伤感情绪,不过有时看到特定的天气倒是会勾起一些事情的回忆……
封凛回来时首先敲了敲樱奈的门,没人应,便自主的打开发现人不在,小夜灯也是关着的,洗漱间也没人,封凛想了想打开自己的房门,这就便看见趴在自己床上对着雨夜发呆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了件吊带裙,长发披散,裸露出好看的美背,随着呼吸还能看到蝴蝶骨轻微的扇动,封凛走过去俯身亲吻那对“翅膀”,樱奈回过神翻身面对他,右手抚着他面部轮廓问道:“结束了?”“嗯,结束了。”看见樱奈欲言又止的表情,封凛亲亲她的额头“雨太大了,爸爸今天应该在书房睡。”樱奈点点头,确实相看两相厌在一起吃饭都是勉强。不过…樱奈看着封凛“别难过,你有我呢。”“嗯!”封凛眼里的落寞瞬间化软温柔的都能滴出来“我还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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