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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奈看出封致远的困窘,笑着说:“封叔叔,我要去同学家玩,把钥匙放信箱里。”言外之意自己不进去。
封致远忙不迭的点头“好,好,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就在附近。”说完樱奈放好钥匙“封叔叔再见,王秘书再见。”蹦蹦跳跳的离开。
等到封致远开车远去,樱奈摸出一支烟点燃,确定封致远不会回来,面无表情的往回走。
从信箱摸出钥匙,开门入内,客厅没有特别大的改动,不过有些地方还透露着隐晦的信息,比如地毯上洇湿的几块,樱奈吐着烟雾来到主卧,做“猎人”的就有喜欢探寻秘密的恶趣味,主卧门虚掩着,推开,里面狼藉显现刚才战况激烈。
被子卷成一团,床单凌乱皱皱巴巴,枕头不知去向,避孕套扔的满地是,有的还留出液体,一摊白色液体挂在墙上婚纱照上,浴室更是狼藉,地面积着水,肯定不是单纯的自来水,樱奈用洗手台上的水熄灭烟,扔进纸篓。
封凛不知去向,他一定是看见这场景了,可怜的孩子,目睹父亲出轨这得有多大心理阴影,不过关她什么事,一万个人有一万种不幸,她可没有圣女情怀去关照别人。
回房间,换下校服,从衣柜最下面抽出一套黑色衣服,这是她的工作服,前几天她去尤莉的酒吧,接到一个小单子,就当练手。
把头发盘好用发网兜住藏进帽子,遮住下半脸,全副武装,从窗户爬下,消失在路的尽头。
城东某处街区,向前走经过红绿灯后就是酒吧夜店一条街,找到一家叫“伽色”的夜店,对最里面穿灰色西服的人说,今天可以观赏金鱼吗?他就会带你入内,穿过一道禁止入内的门廊,转过几处楼梯,来到另一个喧嚣世界,地下拳场。
擂台上活着的人是赢家,擂台下人们疯狂叫喊诅咒辱骂,一个拳手倒下了,人们没有安慰而是大声咒骂让他起来,因为他们下了赌注,躺下就代表他们的钱没了,每个人疯狂且病态的叫喊,这里是角斗场,围观的是野兽。
封凛就是其中一员,不过不是擂台下,是擂台上,他是这个拳场胜率最高的拳手,也是这个拳场的压场,如果有外来人连胜,那就由封凛上场终结这个幸运,没人在乎他们的死活,玩的就是这种不知生死的快乐。
封凛是在几年前误入这里的,当他第一次知道,父母的婚姻有多么支离破碎,绝望难过跑到酒吧买醉,第一次买醉就被人下了套,当做绵羊丢进这里给人刷胜率,封凛记得台下所有人咧嘴兴奋的看着他,好像再观赏老虎如何进食一样,每个人捏着钞票,叫喊着舞动着,封凛大声的说自己是谁自己父亲是谁,换来的只有嘲笑,
“这里不认你是谁,只认钱,想出去?可以,打赢你对面的人,钱和自由都是你的”这句话是琛哥说的,也是这个拳场负责。
封凛赢了,他不记得自己怎么赢的,刚开始挨揍的多,但是后来他找到进攻的快感,血水模糊了双眼,牙齿松动,但是这种快感激励着他,他越打越兴奋,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次次肉搏中,最后对方倒下,他赢了。
他浑浑噩噩拿到一沓纸钞,琛哥说这是他应得的,他听不见,他听不见琛哥说话,也听不见周围鼎沸,他很开心,特别开心,他在这卸掉了所有情绪,时隔几个月后,他又出现在擂台上。
封凛赢多输少,琛哥问他想不想来这里当压场,封凛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从此拳场里就出现了一个少年,碾压众人,琛哥问他叫什么,封凛想了想,半天才说出一个字:“冬”他在一年最寒冷的时候出生,名如其人,他的生活也如同冬天一样,毫无色彩。
封凛在后面绑着手带,每次他不舒服难过时都会来这打拳,琛哥靠着柜子,“一会你对的是贺九,这人可是有点本事,小心点。”封凛停顿下,然后点点头,继续缠绕绑带。
拳场不同于楼上夜店的热闹,但也是迷乱癫狂,有人坐在包间观赏,这些是有头有脸有钱人,有人蹲在台下晃着筹码,这些是另外一种赌徒。
封凛上场了,场内燃起来小高潮,对方也上场了,在这个地方不存在握手,双方点点头哨声吹响,便扭打在一起,贺九确实有点本事,封凛肋下挨了一拳,生疼。
封凛被压在地面,脸上挨了两拳,他下身用力翻转扭转局势,十字扣扣住贺九,这里没有认输,输的方式就是打到对方起不来,封凛从来没有打死过人,他都是别断胳膊,腿,或者把对方打昏,这已经是最后的善良。
这次也是,封凛一个翻转别断贺九腿骨,贺九起不来了,比赛结束。
贺九的强势给人们造成他会连胜的错觉,有些人愤恨的摔掉筹码,封凛晃晃悠悠的走下擂台,他觉得好多了,没那么想吐了。
琛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钱已经打到卡里,封凛点头,随便找一个角落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浮现樱奈的影子,小姑娘不知道有没有回家,她有没有碰到那个场面,碰到了她会怎么想,一定很惊慌吧,他想问问她在哪,发现手机没在身边,无力的靠着墙,垂头吐了口血痰。
他不知道樱奈已经碰到封致远了,还演了场戏,他更不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