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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时,小石头喊了我的名字。我硬着头皮进去直奔最后一排拿水壶,莫雨泽和李雷停止了争吵。洒水的时候我全程没敢看莫雨泽,教室里一片寂静,空气像是停止了流动一样,而正式铃响后十五分钟老王才来教室。
课外活动的时候莫雨泽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走上讲台一脸严肃地宣布道“这周五有教育局的领导来学校做检查,无论是课堂纪律还是卫生环境,都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像今天这种三楼往下扔垃圾桶的事我希望不要再出现了!还有,窗户的玻璃是谁砸的一些人自己心里清楚,明天夜自习前换好”。全班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是我砸的。氛围一度变得很尴尬。
我知道这整件事我一开始就没过大脑做错了,但听到莫雨泽用直用“一些人”、“谁”、以及“自己心里清楚”等这些词的时候我心里很不好受。哪怕是直接点名或者跟老师讲,都比这个好,他这样说就好像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讨厌甚至憎恶我一样。
周四午休时间我和小石头俩人量好了尺寸后去校门口的玻璃铺定制玻璃。在校门口碰到了林飞和杜辰,说帮我去搬玻璃。因为和他们几个算是平时玩的好的,就没多客气。小石头提高了嗓门说“关键时刻还是真兄弟靠谱,不像某些人……”,林飞他们和莫雨泽关系挺好,小石头这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哪有哪有,不是班长跟我们讲我们还不知道你们今天中午去定玻璃,大家都是好兄弟,嘿嘿”林飞见气氛不对,马上解释说。
“哦哦哦,原来这样啊。班长他还说什么了?是不是派你来监督我们?刚刚还是兄弟,这么看来是卧底咯?”小石头回头揪着林飞的耳朵威胁说。
“哪有哪有,就是帮你们一下。毕竟我们是男孩子嘛”林飞求饶道。小石头和林飞就是一对欢喜冤家,我们都习惯了。当然,小石头和班里大多数男生关系都很好。
我们四人抬着玻璃走出来的时候撞上了店铺老板家的狗,它一直在朝我们叫,随着我们走近它叫的越来越凶,在我们经过的时候它试图摆脱链子朝我们做出攻击的姿势,我抬起脚来朝示意它离开,结果它叫声越来越大,我一紧张不小心就在手上划破了一道口子。好在玻璃没掉地上。
安装好窗户之后,为了感谢他俩帮忙我提出一起去食堂吃饭。但他俩说已经吃过了,我们是刚下课就出的教室,他们明显在说谎。小石头朝我挤了挤眼,暗示只能动武拖他们去食堂了。
林飞看出了小石头的“阴谋”,他说已经有人帮他们带了饭。没拗过他们,最后答应下次请他们。最重要的是,今天下午我可以扬眉吐气地走进教室,莫雨泽最好擦亮眼睛看看清楚,不用等到夜自习,窗户在下午就恢复如初了。我甚至有点期待,想看看他会不会因此而感到沮丧。
什么都没发生
我兴冲冲地跑到教室,莫雨泽已经在座位上了。我扫了一眼已经换好了的窗户,又看了一眼正在低头认真复习的莫雨泽,突然感到失落。我原本是抱着一种“复仇”的心理,我以为莫雨泽会因为我迅速换好玻璃而感到失望,他不应该用那种语气跟我讲话。我是在赌气,但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显然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不是讨厌我,他之所以用“一些人”这种词,可能就是我们不熟而已,就这么简单!这就是他,永远板着一副脸,冷血无情,没有什么事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的眼里只有学习。
当你想尽一切办法用不同的方式,好的还是坏的,抑或者得当的不得当的方式来引起一个人的注意,而他却视而不见时,意味着你已经输了。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了韩粟当时的感受。上次生日他送我礼物只是因为同学,我不该抱有其他幻想。
回到座位时发现桌上有两个创可贴,我环顾了四周,好奇是谁这么好心知道我手割破了需要创可贴。结果瞥到李雷额头上有一个包,想着跟他道个谢。
“怎么了,也遭报应了?”我还没开口他就来了句。
“神经病!”
看他还是这么贫,我咽回了要感谢的话并理所当然的收下了创可贴。其实,我挺怕和李雷正儿八经地讲话。自从上次生日他给了我小纸条之后,每次讲话不表现得像哥们一样我就浑身不自在。所以,他这一句“遭报应了”算是拯救了我。
和韩粟吵架、上课迟到、砸坏玻璃等等,因为这些琐事,我已经很久没有集中注意力听讲了。我环顾教室一周,大家都在认真听讲做笔记,甚至连韩粟都没有在拨弄自己的头发了,小石头也在认真听讲。偷瞄了一眼莫雨泽,他在认真做笔记。可能这就是他的迷人之处吧,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他跟李雷一样话多,我大概也不喜欢他。我正想的沉迷,突然后面扔过来一小纸球。我回头的时候被老许逮了个正着。
“韩梅梅你干嘛呢,快要期末考了你知道吗?”
我才意识到时间过得真快,真的马上就要期末考了。高一就要结束,我们马上文理分科了。
文理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