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白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他的脸。
    毕竟，苏白更多的时候都在回味他的味道。
    苏白指尖忍不住落在他那双好看的眸上，睡着的薄司很安静。
    眉头轻皱，棱角分明的脸上笼罩着朦胧的温柔。
    这个样子，和苏白印象里的薄司完全不同。
    记忆里的那个男人黑眸幽深，像是无边无际的黑夜。
    她记得那张凉薄的脸上始终冰冷，似乎终年不化。
    他背光而来，沐浴在她厌恶的光里，似要灼烧她，让她既喜爱又抗拒。
    “噗通……噗通……”
    苏白越看，心脏越是跳的厉害。
    她感觉自己又要死了。
    这突然而来得窒息感让她茫然无措。
    明明心脏没事，她的脖子也长得很直连着她的脑袋，可就是感觉要死了。
    苏白不禁靠近比，对着他的脸看了很久。
    她卷翘的睫毛微微煽动，就能碰到他。
    苏白抬手，没忍住，手指落在他的薄唇上。
    就是这张好看的嘴，上一世问她：苏白，你想死吗？
    是薄司给了她解脱，也给了她新生命，而她想要占有他。
    最好，吞吃入腹。
    这样，就没人能抢走他。
    苏白觉得越来越饥渴，特别是对着薄司唇的时候。
    她想要吃他，这点让她不太明白，只是想顺着心意去做。
    面对苏白的火热视线，薄司终究还是睡不着了。
    “小东西，你想吃了我？”
    薄司哑低沉的嗓胡闹危险，但苏白明显是没听出来。
    她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唇，非常认真近乎急切的表明想法。
    “我想吃你这里。”
    “呵。”
    薄司抬手锁住她越发靠近的脸，看着她眼底疯狂涌现的血色，勾唇一笑。
    “想吃，需要价码。”
    “啊？”
    “很贵。”
    “有多贵？”
    “非常贵。”
    “非常费是多贵？”
    “你的全部身家都不够……”
    苏白这下有些着急了，拉着他单薄的睡衣，急切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薄司将她推开，精致狭长的眼底划过幽光，邪肆一笑。
    “你觉得你有什么可以给我？”
    苏白茫然，盯着薄司好久，摸着自己的心脏问：“薄司先生，你要我的心脏吗？”
    薄司撑着脸看她。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排斥这小东西的靠近。
    但是，他也为自己找到了个合适的解释。
    比如，满分小变态，百年一见。
    薄司慵懒抬眼：“心脏？”
    “嗯嗯。”苏白点头，“我想送给你！”
    “为什么？”薄司反问。
    苏白疑惑着摇头：“不知道，就是想。”
    “它很值钱吗？”薄司唇角起了抹若有似无的邪气。
    苏白歪歪脑袋，想的认真，迟疑了下说：“比我值钱。”
    薄司唇角松动，深邃的眼底带着轻微的笑意。
    他抬手，修长的指尖落在她的心脏位置，轻轻点了点。
    “它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苏白觉得被碰到的位置再发烫，她咬着指尖有些难为，大眼睛里更多的是茫然。
    好久，她说：“薄司先生，我也给你，和心脏一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