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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小势力又不成气候。如此看来,便只有——
    投二主前生反心是否卑鄙?常旭毫不在意地一笑。——磨灭的最好方式是覆盖,他很早前就知道。
    ……
    反剪双手把自己绑起来的刘舸看看眼前的阵仗,心里“咯噔”一声。
    荆悦亲临,是预料中的事。只是这文武双全的阵容、横枪带锏,似乎下一秒便会劈空而来的凶煞武将,还有旁边那个锋芒内敛不出众的中年温和男子、那个洒脱不羁,唯一敢把弄折扇的姑娘,无一不给他极大的压迫感。
    ……
    “蜉蝣吞鲸”第一次广为接受,便引发了一系列揣度。有的人一眼便明了,有的还在苦苦追问;有的直接按兵以待,有的意气用事,另一些,意气风发……
    不知多少年以后,问出那个问题的少年已是满手血腥,在血雾中回首以望,却是诀别。
    “填人!主公居然填人!”手下谋士赤红着眼睛,“这又是刘晏悠的毒计不成?您疯了么?一淹一暴死了多少人,现在又来用人命取胜,难道不知一个壮丁是多少家庭的希望!不思训练,不取精兵,不习兵法,不论战术,把这些都交付给刘晏悠——他叛变了又如何?不磨武器,不开粮仓,不囤粮田,一味征兵,来他百万又怎样?主公怎可如此……”他全言全然不顾上下尊卑,吐出一词,“荒谬!您不纳忠谏,不听劝言,用他毒计,以致上下离心。他刘晏悠众叛亲离,您霸业也血肉堆砌,西北更是民生凋敝……早在起兵之初臣便说过,要么尽忠,要么借势。战者势也:乘势如青竹节节直上,败势如累卵一触即倾;而今文朝来势汹汹,我军败势不可避免。臣……”
    他颓然长叹,而后昂首折腰。这个没留下名姓的、一向谦恭且不出众的身姿竟有片刻傲岸:“罢,罢,罢!成王败寇,一时荣华!蜉蝣命短,一观日月;玄武寿长,不过期年。到最后若是殊途同归,泱泱盛世;再不有人受制于身家老小性命供人驱使;再不有人为了二两银子流离失所,白首不归;再不良田荒芜,冬寒夏苦,年年服役,不见父母;最后是何人,又有什么干系!”语闭竟是泠然而笑,骂一声“昏君”,嘲一句“走眼”,碎一次玉玦,回望故里道二字“勿念”,以头抢柱,辞世而去。
    “……”彼时邓炎早已见多了流离,冷下了心肠,仍是手拿着枪静立在那里,没有为陪伴自己最长的谋士之一有哪怕一瞬的动容。只瞳孔微缩,双唇张大,仿佛还陷在刚刚,回答身边的人的责问。
    “原来……这才是蜉蝣吞鲸么……”
    “我……一直理解错了?”
    “这是您对我命的判定?先生弃我而去的理由?”
    “若我……是我愚钝。”
    “是我狭隘了。“
    一代豪杰只□□冲入乱军,所过之处血雾漫天。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旧伤上面添新伤的身影单膝跪下,被人一刀挑了头颅——“西北王已死,何不投降”的欢呼声中,那头高高地飞起,双眼仍在直视皇城的方向……
    ……
    为了表示诚意,刘舸把自己双手缚得严实,此时竟是动弹都有些费力。心中再怎么不定,他面上仍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他与荆悦的过节不深,知己知彼,也颇了解荆悦的为人。虽说阴了一把郭四娘——但她这不没事么?
    被罚了三月俸禄的郭四娘轻笑一声。
    见得压迫足够,荆悦俯下身,行了个标准的礼:“先生请起。”
    ……
    “先生请起。”
    常叙掸掸土,不急不躁地起身:“见过岭南王。”便对身后道,“献剑。”
    剑者,兵家所钟。李澈爱剑,闻听此语,果不其然缓和了面色:“先生倒是知澈所好。”
    他上前接过,又后退一步抽那剑出鞘:寒光凛然,一往无前。可见它的上一任主人是怎样爱不释手的细细擦拭,周身的血气,只不知贯穿了多少人的胸口:戾气颇重,却是凶煞之剑。
    “好剑。”李澈观赏片刻,赞叹三次,直看得身边的胞弟皱眉,抱拳对常叙道,“对不住。”便夺了剑,狠狠地向地上一摔。金玉相撞,玉碎而不复全。但见剑身破裂,众将哗然,却只敢用眼神指责他的荒谬。
    常叙淡然的眸中显出一丝兴味,试看这兄弟反目的戏码。却不想李澈固然生气,却只是问:“清儿摔剑作甚?”
    “兵者不祥之器,战者不义之师,美之者,是乐杀人!”青年这么说,却是走近,俯身,捡拾,收束,用衣裳裹了那裂成几块的剑身交还给他。
    “好好好。”这次李澈的喜悦却比上次尤甚,“我爱剑,而清儿爱民。”便把这剑束之高阁。才想起常叙般,恭迎入座:“先生可有话要说?”
    “愿作水。”常叙愣了片刻后,却是侧窥着李清道,“后来者为风。一风而过千里外。”
    唯那束之高阁的剑见证了这句誓言,看那青年不久后治邦以礼乐仁德,复不可能为可能,把它的戾气洗去,灵魂归矣。千年后历史的温柔绵长中,有谁把它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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