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开车了。
    李悦悦本来以为柯嘉年是故意要赶走她，才说的话糊弄她。可到了柯嘉年的家里头，她才发现柯嘉年没有说谎。
    这里真的很小，没有窗户，客厅既是卧房。有一个小厨房，厨房上有个小窗户，油烟就从这里出去。
    但窗户上一点油烟都没有，显然他是在这里做过饭。
    李悦悦回过头，看着他，问道：“哥哥，怎么住这种地方？回来了，就该回家啊！罗阿姨一直在找你，她变得好憔悴。”
    “不想回去，她现在挺好的。”柯嘉年淡淡的说，还拿出了一包烟来，准备抽烟。
    李悦悦把他的香烟收起来了，直接扔进自己的书包里头。“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是个很阳光的男孩子，现在的你……”
    柯嘉年看着她，在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同情。柯嘉年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特别是这个小丫头的同情。
    “谢悦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女人，到最后都会很倒霉。”
    李悦悦咬牙，不过马上她又露出嘻嘻哈哈的表情，还在手机上下了单。她把手机屏幕拿到柯嘉年面前晃，“好了，我点了宵夜，还点了啤酒，我们今天晚上畅聊一个晚上。”
    “你喝酒了？”柯嘉年提出这个问题，才发现自己问这个问题有点多此一举。这个丫头已经变了很多了，现在她的发育很良好。 “女孩子在别人家里头不要乱喝酒，特别是陌生男人的家里头。”
    “你又不是陌生男人，你是我哥哥啊！哥哥说过的，要保护我的，我相信哥哥不会欺负我。要是你欺负了我，我也认了。”
    “为什么？”柯嘉年看着她，目光灼灼。
    李悦悦调戏的说道：“因为是哥哥啊，这么帅的哥哥，做我男朋友也挺好的。我没男朋友，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没有。”他的喉咙有点紧，有点说不清楚话。
    李悦悦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连忙装蒜傻笑打圆场。“哥哥，我开玩笑的啦！我们才读高中，不适合谈恋爱。就算要谈恋爱，也得大学谈。”
    “如果我没死，可以吗？”
    “哈？”
    李悦悦一直是柯嘉年心中的白月光，这些年他思念妈妈，也思念李悦悦。现在见到李悦悦，更从李悦悦的嘴里听到她说谈恋爱的字眼，他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我说如果我打拳没死 ，大学之后，能跟我在一起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那你回家。”
    “不想打扰我妈，我现在的样子，我妈看了只会添堵。我妈是慈善之星，可她儿子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打人，打拳，就差作奸犯科了。我只会给我妈抹黑，我不能去打扰她。”
    李悦悦不再逼他了，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谁都不知道。逼他，道德绑架，对他根本不公平。
    突然李悦悦挽着他的手臂说：“好，到时候我们都没谈恋爱，那我们就在一起。反正我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很舒服。”
    柯嘉年垂下头，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小手，问道：“想我吗？这些年……”
    “想啊！很自责，当初没跟你一起放学，一起等我爸。如果我等了，也许……”李悦悦说不下去了，她的眼睛泛红，鼻头也酸，喉咙也有点哽咽。
    柯嘉年知道她要哭了，不过没有帮她擦眼泪，只是扯了一张纸巾给她。“把眼泪擦掉，过去了，没什么好哭的。”
    李悦悦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一下，发出糯糯的声音：“谢谢。”
    柯嘉年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了，他的手很大，放在李悦悦的脸上，得遮住大半张脸。“可以摸吗？”
    “可以，哥哥就可以。”小时候，柯嘉年也摸过她的小脸，她已经免疫了。
    柯嘉年打拳，练拳，手已经有茧子了。当他的手碰到李悦悦的脸，感受到李悦悦滑嫩的皮肤，他又像是摸到了烫手的山芋，手一下子缩了回来。
    李悦悦抬头，不解的仰望着他的脸。“为什么不摸了？我的脸很烫？”
    说完了之后，李悦悦还刻意的自己摸了一下。温度刚刚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还有一点凉意。
    可能是在外面风吹了这么长时间，冻到了，皮肤才会这么凉。
    国庆都过了，晚上的风都是凉飕飕的，站在外面那么长时间，不凉才怪。
    李悦悦抓起他的手，体贴在自己的脸边。李悦悦像狗一样磨蹭他的手心，让他的心痒痒的。
    柯嘉年精控的抽回手，连烫烫的。“不要这样。”
    李悦悦忍不住捂着嘴轻笑了起来，没想到酷酷的柯嘉年，这么容易害羞。
    “别笑。”
    “唔。”
    “谢悦悦。”
    “嗯？”
    “谢悦悦。”
    “哥哥。”
    “你身边有几个哥哥？”
    “一个，他叫柯嘉年。你认识吗？”
    这些年，柯嘉年几乎都忘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