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吕征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了其他回答。
    甄家小姐的模样吕征现在都还记得，秀外慧中形容她最好不错。不知道是宋晗和她甄小姐在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还是如何，吕征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在宋晗的身上找到一些甄小姐的影子。
    他一直都知道宋晗不是甄小姐，但是内心却是无比希望她就是甄小姐。
    听到宋晗回答甄小姐已经去世的消息，吕征只是笑了笑，就没了其他的表情。
    “我和她是娃娃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吕征故作镇定地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只有苦味。
    宋晗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吕征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而吕征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宋晗。
    “我看你来的时候有些愤怒，怎么，和顾立言吵架了？”吕征不再说自己的事情，反而是询问宋晗了。
    说到自己的事，宋晗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双方就像这样都陷入了僵局，好像都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两人之间都藏着秘密，这也是正常的。
    自从宋晗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对于顾立言的心思越来越摸不准，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
    双方之间就这么保持着沉默，各有心事。
    一条新闻打断了这样的沉默。
    “顾家宣布，将顾立言彻底从顾家除名。据悉，顾立言之前为了和宋晗复婚，不惜以下犯上与顾家多名长辈碰触冒犯……”
    这样的新闻，宋晗看多了。
    以前看到的时候，总是有种顾立言还在在乎她的感觉，可是今天看到，总是觉得顾立言不过就是在赎罪罢了。
    她淡然地转过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吕征觉得奇怪了。要说以前，顾立言和宋晗你侬我侬，哪怕说对方有半点不对都不习惯。怎么今天就这么冷静了？
    吕征越是好奇的事情，宋晗越不会说。
    这好像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
    吕征知道宋晗的性子，她能忍，但不代表她心甘情愿愿意忍。
    “我们做个交换吧。”吕征开口道。“我告诉你我和甄小姐的关系，你告诉我你和顾立言怎么了。如何？”
    “这个交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宋晗不解。
    “明天的头条。”吕征笑道。“作为一个传媒界人士，你要对一些东西充满嗅觉，包括你要清楚地知道什么东西是可以获利的，什么东西是可以让你有名有利的。”
    这么一说，宋晗就明白了。
    这些都是她的私事，如果要将私事就这么曝光，是不是太过于招摇了。
    顾立言现在是封口浪尖的人物，如果再来一条婚变的消息，那绝对会让顾立言身败名裂。
    宋晗有能力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但是愿不愿意这么做，那就是她的选择了。
    “你会毁了他。”她开口道。
    “你现在还在意这个问题，说明你没有恨他。”吕征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没有恨他，那么我们的交易就不会存在了。”
    恨？这个词语甬道顾立言和宋晗身上，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了。
    宋晗依旧保持沉默，而吕征就像是他能拿捏住宋晗的心思，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宋晗摇了摇头，对吕征的行为表示出了无奈。的确，这是一个很会拿捏人心的人，但是同样，拿捏人心是一把双刃剑，有得必有失。
    吕征可以得到所谓的热点头条，是他的利益，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就是所谓的名。
    如果将顾立言和宋晗的感情问题弄得大家都知道，对于顾家和顾立言都是一个打击。
    宋晗还是明白这些，所以她不明白吕征到底为了什么。
    “世家的故事你还是了解得太少了。”吕征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我不介意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再说了，你有我的联系方式。”
    说完，吕征就是往外走。
    宋晗一声轻笑，心想吕征把自己想得太过于强大了吧？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错误。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宋墨接通了。
    “姐？”宋墨很意外，一般情况下都是顾立言单方面联系他，什么时候宋晗也联系他了。
    宋晗声音平静：“给我找一个人的资料，速度快。”
    宋墨更懵了。
    “姐，你是不是和姐夫……”
    还没等宋墨说完，宋晗便是冷声道：“你别和我说他。”
    “吵架了”这三个字，宋墨还没说出口，就是被宋晗给怼回去了。
    宋墨看了看身边的顾立言，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无奈，
    顾立言自然是听得见宋晗再说什么，更是知道她去见了谁。
    既然宋晗想知道关于吕征的事情，那就让她查。
    顾立言点头表示同意了。
    宋墨回答道：“好，我知道了。除了这个东西，你还要其他什么吗？”
    “以前甄家的资料，就这些了，搞定了帮我发邮箱。”
    说完这些，宋晗挂断了电话。
    她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住下，刚吃了两口饭，宋墨就已经将东西都发到了宋晗的邮箱。
    要看的东西有点多，宋晗索性一边看着这些东西一边吃饭。
    这信息没有看完，宋晗算是吃不下去了。
    简单来说，那就是没想到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小九九。
    她也算是终于弄明白了艾琳是谁的女儿。
    弄清楚真相的那一瞬间永远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宋晗也是同样。
    她深吸好几口气，像是要平复心中的怨气。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在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大概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她继续看资料，并且想用最快的速度扫完所有资料，并且确定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
    复仇？还谈不上。
    她没什么需要复仇的。
    她要做的事情，不过是早就该做的事情罢了。
    她三年前做错了事情，顾立言也错了。
    所以到了今天，这一切不过是要将错误的事情转成正确的事情罢了。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