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言坐在宋晗身后不远的位置静静地看着他们，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
    程卿这一站，倒是将顾立言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像是打招呼。
    顾立言点头回应，两人便是没了任何回应。
    在座的三个人都知道，也许下一次见面，那就不是可以安安静静喝喝咖啡的日子，而是刀剑相向了。
    像是为了故意气顾立言，程卿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宋晗发自肺腑道：“我能再拥抱你一下吗？”
    宋晗还没回答，程卿便是抱了上来，丝毫不给她任何一点反应的时间。
    这一拥抱，在宋晗的眼中也许就是只是普通朋友的分离拥抱而已，可是在顾立言眼中，这摆明了就是程卿在挑衅他。
    顾立言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可是眼神里已经透露出数不出的厌恶。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顾立言眼神冰冷，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几把冰刀狠狠刺进程卿的身体。
    当初就不应该留他无期徒刑，应该让他死刑！
    拥抱结束，程卿恋恋不舍放开了宋晗。
    她身上的味道依旧很好闻，整个人好像又瘦了，一定是工作努力不怎么经常吃饭。
    “你记得准时吃饭，本来就有胃病，还怎么能完全打乱自己的生物钟呢？”程卿又一次叮嘱。“你不一定要小心。”
    宋晗第一次觉得程卿太细致了，她不止一次答应为好。
    离开之时，陈松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独自离开了。
    宋晗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顾立言发了一条信息，说是她已经忙完了，这个时候就回办公室。
    刚走了两步，她便装进了一个人宽厚的胸膛。抬头一看，那不正是顾立言吗？
    她收好手机，很是意外地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转念一想，本来顾立言说是不想见到程卿所以不愿意来，不过现在又不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不摆明了就是放心不下自己？
    换个想法，难不成刚刚程卿拥抱自己的那些事情都被顾立言看到了？
    顾立言低头看着宋晗，仿佛是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是不管怎么看，宋晗那双干净的眼睛都是没有任何怯意。
    光是从这一点，顾立言就拿宋晗没有任何办法。
    “他刚刚抱你了？”顾立言冷着脸问道。
    宋晗心想你都看到了为什么还要问？不过她对顾立言一直都是特殊的耐心。
    她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只是普通朋友的拥抱而已。”
    这一句话，倒是将所有关系都撇清了。
    顾立言自然是相信宋晗的，并且他们俩聊天的所有话顾立言都听见了。
    他一把搂过宋晗，将她拥入怀里，霸道地说道：“以后你只准抱我。”
    宋晗最近听了太多顾立言的情话，她倒是有些习惯了。她一边配合贴近顾立言的身体，一边帮顾立言整理了领带，语气随意地说道：“谁知道顾总除了我以外还抱过谁呢？”
    顾立言眼眸一沉。
    当着咖啡楼还有这么多人的面，顾立言熟练地公主抱起宋晗，迈着大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宋晗知道自己是惹起了顾立言的火，把头埋在顾立言的怀里不敢看人。
    等回到顾立言的办公室，宋晗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从顾立言的怀里挣脱出一看，果然如此。
    “顾总的休息室就是拿来这么休息的吗？”宋晗灵活一躲，便是挣脱出了顾立言的怀抱。
    顾立言被宋晗这半开玩笑的状态给彻底极其了兴趣，他朝着宋晗扑去，两人自然而然便是纠缠在一起。
    不过他们俩之间的乐趣，是被陈松给打断的。
    陈松进入总裁办公室没本来是想找顾立言说一下关于今天晚上楼中楼宴请宾客的事情，不过进入办公室发现没人，第一反应就是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顾立言和宋晗的动作便是停止了。
    宋晗急忙整理着自己的仪容，而顾立言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
    “顾总，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陈松回答道。
    “嗯。”顾立言回答道。
    等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顾立言便是没了其他想法。
    宋晗笑着将顾立言的领带整理好，便是送他出去。
    “好了，顾总。我希望你能好好工作，可不要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了。今天晚上也许会耗费多少精神呢？”
    宋晗说了这话后，就是陪着顾立言出去了。
    顾立言还有不少的工作，宋晗也是同样。
    他们俩忙了一会，顾清鹤的电话便是打来了。
    顾清鹤要问的问题十分简单，那就是晚上宴请宾客是什么意思。
    陈松是按照顾立言的要求将请帖发到了别人的手上，其中包括顾清鹤和顾深照。
    当然，霍琳和顾文蕊也都会收到。
    这明明是一件很能理解的事情，可是顾清鹤还要打电话来问，这就没意思了。
    “祖父，我只是想为我的表弟接风洗尘。”顾立言回答道。“难道这样我也有错吗？”
    顾清鹤知道顾立言这是借口，恐怕更多的想法是想让程卿看看现在他和宋晗是有多恩爱吧？
    这个问题，自然顾清鹤不会多说。
    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很明显那就是会知道的。
    “是吗？”顾清鹤冷声道。“那晚上我带苏苏一起来，你没意见吧？”
    “可以。”顾立言回答。
    祖孙俩的电话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他们俩好像最近对任何聊天的内容都是没有半点兴趣，更多的时候打电话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宋晗看在眼里，更是急在心里。
    程卿并没有直接回顾宅，反而是去找了顾深照。
    这是这么多年来，顾深照第一次见到程卿。
    好像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年轻，可是眼神里更是说不出的深度。
    “按照辈分，我是不是得叫你侄子？”顾深照笑道。“坐下聊吧。”
    “不了。”程卿拒绝道。“我只是来送一个东西的。”
    说完，他将手中的照片递了上去。
    那张片是刚刚他和宋晗拥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