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也只敢自己心里酝酿，更别说其他想要吐槽顾立言的话，都是选择咽了下去。
    “我没事。”陆南被顾立言盯着心慌，他拍了拍宋晗的手，便坐得端正，尽量摆出自己正经的那一面。
    等到顾立言那道如刀子般的目光收了回去，陆南才是松了一口气。
    “以后别让我和顾立言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陆南整理着自己的领带，没好气地说道。
    林嬴客倒是将刚刚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他一声轻笑，看着宋晗说道：“啧啧，以后你的日子难过啊。”
    坐在这里的三个人，恐怕也就只有宋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她一颗心都是落在陆南身上，的确没有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这么看来，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她没关注到的事情？
    “什么？”她看着林嬴客，不解地问道。
    本来林嬴客是想实话实说，可是被陆南给把实话给瞪了回去。
    林嬴客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的意思是，顾立言太强势了，这么下去都不是一件好事。”
    宋晗信了他之前是这话的意思才怪。
    就在宋晗还想追问下去的时候，顾立言那边已经有了动作。
    顾莉雅接过陈松递来的财务报告，将那些东西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地说道：“陆总，您看看，这是不是南方集团半年来的财报。”
    陆先立接过一看，反对道：“不是。这些财报和南方集团没什么关系，南方集团的利润是在一直增长，而这些财报是在下降。”
    陆先立这话说得肯定，顾立言嘴角倒是微微扬起，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
    “那小陆总看看吧。”
    说完这话，顾立言结过陈松递来的红酒，坐回在自己的位置上。
    要说顾清鹤明明早就不管这些生意上的事，就算平时在顾家听到顾深俞他们说工作，都会选择避开，这一次到底是为什么，他会耐心地听着？
    霍琳心中的这个疑问一直没有解开。
    陆曲伟从陆先立的手里接过了财报，简单看了几眼，便是语气平静地说：“这不是南方集团的财报。”
    陆曲伟将手中的财报抵还给顾立言，语气肯定。
    陈松上前将财报拿了回来，放到顾立言的手边。
    “是吗？”顾立言语气平静，继续问道。“听说，南方集团近期贷款十个亿？”
    “是的。顾总您的话没有说错，包括您的信息，都是正确的。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我明明是在和顾总您说关于我小女儿陆清薇的事情。但是您却一直在和我说生意上的事情。是不是咱们的消息，有什么不对等？”
    陆先立现在不想说生意，那些事情和他女儿比起来，虽然更重要，但是他要一张一张打牌，不能乱。
    顾立言都快忘了这回事，被陆先立这一提醒，不得不调整自己说话的顺序。
    “好，那我们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说。”顾立言一声轻笑，继续说道。“我和陆小姐有关系吗？”
    这一句话，倒是把陆先立给问懵了。
    是啊，他们俩的确什么关系都没有。
    “就算如此，顾总也能随便羞辱我家小姐？”陆先立灵活地跳过顾立言的问题，反而开始说自己的观点。
    “我从未羞辱你家小姐，是你家小姐自己被骗了。”顾立言说完这话，下意识看了看霍琳。
    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有关系，他顾立言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陆先立的目光倒是落在了顾清鹤身上，他不敢得罪这位老前辈，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清鹤还不有点什么行动，这才是说不过去吧？
    顾清鹤知道，陆先立是在逼他出面了。算了，也就给他这个面子吧。
    “我选了太多家族千金，陆小姐是其中一个。但是，陆小姐行为不端，这就不是我能避免的了。”
    顾清鹤这话说得轻松随意，换句话的意思，那就是说陆先立“是你女儿自己先乱了规矩，你再这里想要个说法，是不可能的”。
    陆先立脸色铁青。
    “那现在，我们能说回生意了吧？”
    顾立言正准备继续自己的话，却被陆清薇的助理急冲冲地冲出来给打断了。
    顾立言身上散发出一阵戾气，助理被吓得不轻。她下意识往后退，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这是……这是清薇姐要我给你们的。”
    陆清薇要给出来的东西？
    顾立言面无表情，但是陈松已经明白他的心思。
    陈松走到助理面前，客气地说道：“小姐，您把东西给我就好，辛苦您跑一趟了。”
    助理不信任陈松，她知道陈松是对面的人。她将手里的东西往后一藏，不好意思地说道：“别了吧，我想亲手给陆总。”
    “没事的，就这几步路，我也做不了什么，你放心好了。”陈松说话十分客气，就连助理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助理看着陆先立，想要看看他的意见。
    陆先立心里不爽，但是陈松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冲着助理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助理这才是将手中的录音笔递给了陈松。
    从陈松到陆先立的距离，这一共不过十来步。陈松将东西放在了陆先立的手上，礼貌地笑了笑。
    完成这些事后，陈松回到了顾立言的身边。这一路上大家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他也做不出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小姐有说这是什么吗？”陆先立问道。
    助理摇头，回答道：“没有。”
    陆先立看了看录音笔，摁下了播放。
    先是一阵电流音，接着就是出现了宋晗的声音。
    “您是前辈，按照辈分，我得叫您一声阿姨。都说要跟着前辈看齐，所以您怎么说话我就学着你怎么说话。要是阿姨您觉得难听，那不妨改改您说话的方式。”
    宋晗一惊，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候的录音了！
    “这是顾深俞生日那天的事情。”宋晗有些紧张。
    林嬴客也坐直了身子，这个东西，能证明陆清薇说的是实话。
    这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