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言刚回到总裁办公室，助理便已经抱来一堆整理好，并且需要顾立言签字的文件。
    这些天，顾立言临时来巴黎，林嬴客没有给他准备独立办公室，索性就在自己办公室一起了。
    林嬴客刚接了几个大客户的电话，刚挂断，就见到顾立言已经开始工作。
    “你来得真早。”林嬴客放下蓝牙耳机说道。“对了，给你介绍的这个工作如何？还满意吗？”
    这话里玩笑的意思，顾立言是听出来了。他迅速看完一份文件，抬起头扫了林嬴客一眼，回答道：“这个玩笑不好笑。”
    林嬴客也不会和顾立言多开这种玩笑，他将手中的事情整理好后，分了一半给顾立言。其美名曰，既然顾立言是来巴黎工作的，那么他就得跟上自己的脚步。
    顾立言也不废话，接过活就是开始工作，他是个纯粹的商人。
    nd的合作品牌方很多，奢侈品牌更是不在话下。可是这一次和nd合作的奢侈品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ly，nd公司风头是出尽了，宋晗的压力可想而知。
    从一早上到公司，她就没有休息过。结合之前在米兰时装周所看到的内容，再一步一步落实自己的方案，这需要无数次的推敲。
    会议一个接着一个，等着她忙完最后一个会议，发现办公室已经没了人，一看手表才发现，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法国人注重自己的休息时间，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她急忙去找顾立言。
    顾立言在总裁办公室不耐烦地看着手表，宋晗已经迟到十分钟，但是顾立言尽然没有发作。
    林嬴客知道要将时间腾出来，和助理一起去吃午餐时，还不忘调侃顾立言道：“祝你用餐愉快~”
    顾立言低头忙着自己手中的文件，不理他。
    等着宋晗踩着高跟鞋，急急忙忙跑到总裁办公室后，顾立言的脸色才是好看了些。
    “你迟到了。”顾立言声音冰冷，丝毫不讲情面。
    宋晗想要解释，可她了解顾立言的为人，只好咽下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顾立言也没要继续刁难宋晗的意思，他起身，整理着西装，独自往外走去。
    见着宋晗还低着头一脸抱歉的表情，他咳嗽了一声，开口道：“还不快点跟上来？”
    他们没去餐厅，只是在楼下的咖啡厅买了一些简餐。
    顾立言教人的时候很是耐心，从最简单的字母到语法，一一讲解。
    最开始，宋晗浑身不自在。离顾立言太近，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就缠绕在自己的鼻尖。离得太远，又是听不清顾立言的话。
    这个距离，太难琢磨了。
    宋晗很努力地记着笔记，也模仿着顾立言的发音。
    顾立言的视线又一次落到她的身上。
    好像已经很长时间他们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了。
    她的长发，性格，好像一切都没改变。
    这是真的嘛？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宋晗见着自己笔记本上的内容，意识到自己需要时间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