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公寓是之前程卿帮着宋晗订下的，宋晗推门走进去，发现一进门就是她和程卿的照片。
    可惜现在物是人非，这个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打起精神，收拾好东西，又给公寓做了一个大扫除，拉开窗帘，任由阳光照射进来。
    她将要在这里开启自己的新生活，只愿一切顺利。
    给自己做了一顿饭，又温习了一遍ppt的内容，准备好明天的宣讲资料，宋晗便早早睡下。
    林嬴客和顾立言的晚餐，吃得林嬴客有些压抑。
    他知道顾立言本来就不喜欢说话，但是也不是这种不喜欢说话。
    或者说，是完全沉默。
    林嬴客不喜欢追问别人太多事，可是顾立言这种不吭声，他也不喜欢。
    吃完最后一口法式焗蜗牛，林嬴客放下刀叉，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立言倒是先开口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听到这话，林嬴客乐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你不如自己说了？”
    顾立言优雅地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有些事你没必要知道，你只用在意你眼前的情况即可。”
    眼见顾立言杯中的红酒只剩下最后一口，旁边的服务员很是明白地上前甜酒。
    顾立言摇晃着红酒杯，欣赏着红酒在灯光下散发着红宝石的颜色。
    “你来，我没意见。你也是nd的大股东，来这边工作也正常。”林嬴客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因为感情耽误工作，包括因为你，耽误了宋晗工作。”
    顾立言明白他的意思。
    那双黑眸仿佛是能看透世间一切隐私，他看着林嬴客，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喜欢她？”
    林嬴客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不知道为什么顾立言要这么问。
    “如果说，你是问一个老板是否喜欢能力强的员工，那么我会回答，是。”
    顾立言眼神一沉。
    林嬴客不由得觉得顾立言最近有些敏感，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听见顾立言继续说话。
    “之前说的那个奢侈品品牌活动，现在策划如何了？”
    这的确是顾立言的性子，随时随地都能开始说起工作的事情。
    “多亏了宋晗之前完成的市场调查，这些东西早就确定了。物料也已经采购完毕，只需要宋晗在一个月内完善活动准备即可。”
    林嬴客同样端起红酒，微微高举道：“我很感谢你将这么优秀的员工送到了我的身边。这次活动是我们和奢侈品品牌的一次重要战略，若是能成功，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顾总，这一杯酒，我敬逆。”
    顾立言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同样举起酒杯。
    两个碰杯，将杯中的红酒慢慢饮下。
    他们俩的合作一项轻松愉快，可是这一次，林嬴客却是有些担心顾立言了。
    原因很简单，他不是为了工作而来，而是为了一个人来的巴黎。
    “明天的品牌活动宣讲你也一起参加吧。”林嬴客开口道。“也好，看看宋晗的工作做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