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些事情的宋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说这件事是有随机出现的，但是程卿和那个护士的计划都是如此精准。
    宋晗无法相信这件事情是他们没有预判好的。
    她现在浑身无力，光凭借这一点，宋晗就能推断护士给她注射的恐怕是麻醉药。效果虽然很慢，但是后续时间极快。
    宋晗下意识移动着手，却没有摸到包里该有的那个定位小卡片。
    她皱了皱眉头，现在连唯一能确定自己定位的东西都不见了。
    这是她唯一的自救工具，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丢失了。
    画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宋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身边还跟在另外一个陌生的身影。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宋晗这才看清楚，程卿身边跟着那名护士。
    “你醒啦？”程卿像极了一个没事人冲着宋晗一笑。“我还以为你还会再睡一会呢。”
    宋晗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很恐惧。
    “程先生，你放心，麻醉的时间不会太长的，宋晗小姐现在已经没事了。”护士笑着开口道。
    他们俩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在他们俩的认知里，他们是在做一件帮助宋晗的事情。
    程卿像是发现了宋晗的关注点在身边护士的身上，他急忙走上前，拉住宋晗的手解释道：“你不要想太多了，她是你的医护人员，叫灿烂。她照顾了你很长时间，我担心带你出来遇到什么事我不能解决，所以带叫上她的。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一直都是你的。”
    宋晗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她发觉自己力气不够大。
    麻药的后续效果还在她的身上。
    看着宋晗的反应，程卿的心里明白，她一定是理解了。这么想来，他倒是心情好多了。
    “灿烂是为了帮助我们彻底摆脱顾立言才跟来的，你千万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程卿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可以彻底摆脱顾立言的办法，我们以后一定会在一起，不会有人打扰的。”
    宋晗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程卿疯了。
    “你包里的gps定位我留在了医院，我也已经给妈说过了。你还记得这里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时候我还在这里忙着调色，你就这么进来了，我当时一眼看着你就是心化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有机会能娶到这个姑娘当夫人，那该多好。”程卿蹲在地上，握成宋晗的手，脸上的笑容愈发阳光。
    在如此阴暗的画室里开始怀念过去，宋晗不觉得这事一件浪漫事。
    程卿的手不安分，下意识摸到她的脸上。
    宋晗一个劲儿往后躲，完全不想让程卿碰到她。
    程卿能察觉到宋晗身上的不悦，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是收敛了。
    宋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她会聆听他的内心，她会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他。但是自从她和顾立言接触后，她完全就变了。
    都是顾立言的错，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