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言离开顾宅，要去继续忙其他事。
    霍琳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被顾文蕊拉住。
    其美名曰，别管晚辈的事，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但是他们真的明白吗？
    坐上宾利，他闭目养神，思考着自己接下去的目的地。
    司机很是熟悉他的习惯，也不多问，只是发动汽车，随时都能出发。
    “安东尼现在在哪儿？”顾立言问道。
    司机愣了楞，不太确定地说道：“听广播说，在警局。”
    “去警局。”
    “是。”
    安东尼在警局，已经被审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装傻，用一口流利的外文说自己听不懂警察的话。气得警察当即找来一名翻译，硬是和他扛。
    安东尼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也懒得继续在这里耗费时间。
    他枕着头，看着那一片黑色的玻璃窗外，他期待玻璃窗外会是谁。
    顾立言？不对，现在顾立言应该一堆破事，没时间来这里耗着。
    那又会是谁？
    “事情你们都看到了，还要我做什么？”安东尼不耐烦地靠着椅子，终于切换回了语言。
    警察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的事情要少一些了。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你的准备不止这么一点！你还有什么没有说出口的事！”警察佯怒道。
    安东尼只觉得这样的审问真是无聊。
    他揉着耳朵，嫌疑警察说话的声音太大。他有意为之，假装是警察说话的声音太大，他听不清。
    他的目光一直留在玻璃窗后。
    而玻璃窗后的人，的确是顾立言和宋墨。
    宋墨如今是污点证人，他所说的每一点都是属实的。
    顾立言看着自己的目光和安东尼的目光重合，仿佛是猜到了什么。
    安东尼扬起嘴角，灿烂一笑。
    “顾立言，你真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安东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故意提醒顾立言什么。
    宋墨皱了皱眉，看着顾立言说道：“你不用管他，他一直都这么神神叨叨的。”
    “不，这些都是有用的消息。”顾立言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听他说什么。”
    安东尼像是故意撒下渔网，勾起顾立言的兴趣，接着便是什么都不多提了。
    嗯，像是脑筋急转弯。
    警察同志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皱成一团。他们一直都怀疑安东尼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计划，可惜没有证据，更是无法证明这一点，
    可他刚刚的话，摆明就是在叫板。
    顾立言双手插袋，那双黑眸陷入深思。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我做的所有事情，警察同志，你可以逮捕我了。”
    说罢，安东尼便伸出双手，等待手铐。
    顾立言的黑眸更沉了几分。
    走出审讯室，宋墨犹豫许久，才是开口问道：“我姐，没事吧？”
    “没事，程卿在照顾她。你要是担心，可以去看看。”顾立言知道宋墨话里的意思，直言道。
    既然顾立言都同意了，宋墨自然就会去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媒体说顾立言都不待见程卿，就这么光明正大让他去探病，难道就没点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