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提前回家。
    他带着宋晗要的一切东西。
    宋晗接过，便是进了厨房忙碌。
    等她示意程卿可以出发时，手上多了一个保温桶。
    两人到达医院，走进顾清鹤的病房。
    “小卿来啦。”顾清鹤笑着，旁边坐着顾文蕊。
    见到宋晗，顾文蕊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不想承认这个儿媳妇，但是自己儿子喜欢，她就没话说了。
    “妈，外祖。”程卿打招呼道。
    宋晗跟着点点头，开口道：“外祖……妈……”
    这声“妈”，叫的顾文蕊心肝直颤。
    既然儿子认定了，就她吧。
    “诶。”顾文蕊答应道。
    见着顾家人没有发火，也没有不待见自己，宋晗急忙将手中的保温桶递到顾清鹤手上。
    “外祖，这是我用川贝做的一切补品，对润肺有很好的作用。还是热的，您试试。”
    她说话的时候很是小心，生怕自己做错什么，给程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程卿看得心疼。
    顾清鹤答应说好，一边示意让顾文蕊接过来。
    他明白，这个姑娘是真的好，心思细。
    “小卿没吃饭吧？文蕊，你带着小卿去楼下吃点东西，我有话单独和宋晗说。”
    顾清鹤开口，没有人能拒绝。
    程卿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自家人又会对宋晗做什么。
    宋晗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安心些。
    “外祖和我单独说话，你怕什么？去吧，吃点东西。”
    她推着程卿往外走，还不忘叮嘱程卿少吃点辛辣食品。
    病房里，只剩下顾清鹤和宋晗。
    “坐。”
    宋晗坐下。
    “你和小卿……”
    “我会离开他的，您放心。”
    这个回答，顾清鹤颇为意外。
    “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他是一名画家，注意力应该在创作上，而不是我。”宋晗强笑着说道。“我不瞒您，最开始答应嫁给他，是觉得我可以开始新生活。可是兜兜转转，我身边还是以前的人。我知道顾家有不少人不喜欢我，其实没事的。我和小卿分开，对他才是最好的。”
    顾清鹤没说话。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回家的路上，程卿一直好奇地问着宋晗，她到底和外祖聊了什么。
    她笑着，回答说是关于订婚的一些事。
    说到订婚，程卿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已经选好酒店，选好舞台。
    礼服已经按照宋晗的尺寸订好，是今年的最新款。
    他想告诉宋晗，曾经顾立言给她的物质，他同样能给。
    他更能给到顾立言从未有过的爱。
    甚至好几倍。
    宋晗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
    顾立言送可盈到公寓。
    可盈在顾立言的唇上留下一吻。
    “我已经选好婚礼场地，什么时候你有空去看看？”
    顾立言的声音平静：“你安排就好。”
    可盈笑着答应，像极沉浸在新婚蜜糖中的女人。
    “下月初七，是程卿和宋晗的订婚礼。”顾立言开口道。“那天，你可别安排其他事。”
    可盈笑得更灿烂了。
    “和今年米兰时装周撞了。时装周每年都有，表弟可只有一个。我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见着可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顾立言在车上点了一支香烟。
    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唯有烟头不时冒气红色的光。
    像极了恶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