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程卿有资格和自己说理智？
    程卿说完话，等待着顾立言的回答。
    总裁办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可这一刻的安静，却夹杂着一股寒意。
    顾立言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黑眸释放出阵阵寒光。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程卿是没有资本的人，和他讲价还价。
    程卿没资格。
    他还记得程卿的最后一句话，内容是：“我希望你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
    哼。
    还是太年轻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这话？”顾立言冷声问道。
    “因为我是宋晗的未婚夫。”
    “你和他结婚，得做好没了前途的打算。”
    这算是在威胁。
    可程卿并没有把这句话当一回事。
    他站起身来，平静往外走。
    而顾立言的黑眸，是说不出的深沉。
    宋晗自从程卿走后，就没有睡着。
    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极有可能让她丢了工作。
    她坐在房间沙发上，思考着补救方式。
    可没过多久，陆南的电话倒是打来了。
    “我给你说，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我和林总聊了很久，算是帮你争取到nd项目的机会了。”
    陆南的语气里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看来，是真的软磨硬泡许久。
    宋晗一时间感动得说不出话。
    “陆南，谢谢你……”
    她的鲁莽让她丢失了这个机会，可陆南费尽心思又帮她找回来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谢谢”后，还能做什么。
    完美完成这次项目，是她的本职。
    “林总已经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我们柯瑞设计负责，你过两天和我回国，开始准备这些事吧。”
    “好。”
    挂断电话，宋晗倒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现在看来，她的鲁莽没有影响到公司，就已经最好的事了。
    程卿回到酒店，已经接近中午。
    他没告诉宋晗他做什么去了，宋晗也没多问。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知道埃菲尔铁塔周围有一家不错的法餐，一起去吧。”程卿提议道。
    “好。”
    刚走到楼下，宋晗发现自己他大意，忘了拿手机。
    “你等我一下，我回房间拿东西。”
    说完，宋晗就急急忙忙乘电梯回房间。
    有些时候，宋晗丢三落四的小毛病，在程卿眼里都觉得是无比可爱的。
    他嘴角露出微笑，站在酒店大堂的水晶灯下，安静等待。
    可很快，一个从大门走进来的人，让他嘴角的笑容彻底僵硬。
    深色西装，手工皮鞋，名贵手表，手提公文包。
    刚结束会议的总裁，一身强大的气场。
    顾立言。
    程卿的手一瞬间握紧。
    他才提醒顾立言，离他和宋晗远点，现在又黏上来了？
    顾立言停下，看着程卿。
    一身白色商务休闲装。
    程卿死死地盯着顾立言，而顾立言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很快，顾立言就走进电梯，摁下楼层。
    电梯停在了和程卿房间的同一楼层。
    程卿皱着眉头，心想难道顾立言也住这里？
    宋晗回到房间，见着手机放在卫生间。
    她怕程卿等太久，踩着高跟鞋走进卫生间。
    高跟鞋踩在瓷砖一划，宋晗失去平衡，一下磕在洗手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