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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一点不适并不影响他对外物的感知。
“东西不在那里哟~阿特罗。”迪斯马斯克猛然转头对准蹑手蹑脚地从门口蹭到平时放外伤药的柜子前面的修罗。他昨天做噩梦的时候把那些柜子都摔过一次,装在里面的不少药品都摔出柜子,还有一些在残留在柜子里的药品也因为容器损毁而污染,无法再次使用。
“我不叫阿特罗。”黑发的山羊座训练生的小白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地中海阳光暴晒皮肤仍旧是如香草雪糕一样白皙。不过他特别经不起逗,稍微说几句俏皮话,香草雪糕就拌进了红彤彤的草莓酱,成了可爱的草莓雪糕。
“要继承圣剑的人不是阿特罗吗?”迪斯马斯克念叨着亚瑟在西班牙语中的发音,对修罗做出了个鬼脸。他今天损失太重,心情不好,决定拿修罗来寻开心。
“我不叫阿特罗。”
“那么是罗德里格吗?”迪斯马斯克凑过去,把修罗试图藏在身后的手臂给锁住了。他对上了一双透着惊讶的双眼,眼里还有些因为吃痛产生的湿润。
“你……”修罗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头一扭,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别动。”迪斯马斯克仔细检查了修罗手臂的伤势,按照修习纯□□力量的训练来说,这些伤只算正常。“坐下,我给你处理。”迪斯马斯克找了把剪刀把修罗手臂上透着血污的绷带都拆了,再取了淡盐水冲洗伤口。虽然修罗安静地坐在板凳上任他拿着酒精棉擦伤口,但迪斯马斯克能从他乱动的双脚那里察觉出他的不耐烦。
“好好看着。下次开始你要自己处理伤势了。”迪斯马斯克敲了一下修罗的脑壳,“战士基本的修养就是珍惜武器。圣斗士的武器是自己的身体。”他故意缠纱布缠得很慢,就是为了让修罗看清楚缠的步骤。
“痛痛飞走了。”迪斯马斯克坏心眼地用蕴含了小宇宙的手指在修罗的手掌心打了两个转,再用西班牙语哼起了哄孩子的话。最后还在修罗的脑门上亲了一口。修罗的脸不出他意料地从草莓雪糕的粉红上升为点缀在圣代上的樱桃一样的亮红。这是他在上辈子的时候和修罗在闲聊的时候无意知道的,修罗早逝的母亲在他受伤的时候会做的事情。
“别哭,天!你别哭啊。”恶意戏弄他人的迪斯马斯克立刻就遭了天罚。离家一个多月的孩子再也无法压抑对家乡和家人的思念,鼻涕眼泪哗得下来了。比起掉眼泪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阿布罗迪,修罗的眼泪把迪斯马斯克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嗝儿~我停不下来。”就进把头埋进迪斯马斯克的怀里的修罗已经哭到打嗝,他过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他把头抬起,离开了已经被鼻涕和眼泪浸透的地方,又埋到了迪斯马斯克身上还算干燥的另一块地方,继续哭。造孽的迪斯马斯克被来势汹汹的眼泪吓得动弹不得,任由修罗的把他当成抱枕和纸巾的集合体用。
因为不常流泪的缘故,修罗的泪腺显然不像阿布罗迪的水龙头泪腺那样可以自由开关。迪斯马斯克整整当了半个小时纸巾盒子才被放开。“哭很耗费体力的。你要先休息一会吗?”迪斯马斯克虽然在口头上询问了一句,手却跟个钳子似的锁住想要开溜的修罗,把他摁倒在吊床上。“我去给你弄一杯热牛奶。”
“不用了。”修罗面朝下趴着含糊地说。他把头藏得极为严实,迪斯马斯克只能看得到他红得快滴血的耳朵。
“我知道你不喜欢奶粉的味道,不过今天可以喝巧克力奶。”迪斯马斯克没有给修罗反抗的机会。他脱下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随手扔到装脏衣服的筐子里,只穿着短裤去冲多加了一勺的可可粉的奶粉。等他端着冲好的巧克力奶回来的时候修罗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消耗而陷入了沉眠,他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也不知是否在梦中回到了伊比利亚半岛。迪斯马斯克轻哼了一声,喝了一口热巧克力奶。
迪斯马斯克一直不知道修罗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教皇的真实身份的,他仅是忠实地执行着教皇的命令,直至在叹息之墙前面再一次面对死亡。
巨蟹座其实挺希望山羊座是被蒙骗到第一次面临死亡前才知道这个事实的,因为真相对于他来说过于残忍。他和阿布罗迪虽然是迫于没有更好的教皇人选才站在了撒加那里,但他们在做选择的时候是已经知道了撒加篡逆的事实。唯有修罗是被蒙骗上篡逆的贼船。
或许真是因为修罗是被骗上贼船的,阿瑞斯为了维持谎言,从不让修罗沾手有争议的讨伐任务,而把所有最肮脏的刺杀任务都扔给迪斯马斯克。每一次战斗结束都浑身浴血的修罗其实是他们之中最干净的一位。干净到让迪斯马斯克想杀了他。
“你想杀了修罗吗?”迪斯马斯克记得红眸的阿瑞斯曾在亲吻他的后颈的时候低声问过他。
“想啊。”迪斯马斯克回答,“你派艾奥里亚去杀了他吧。这样我们都轻松了。”他仰头看着从天顶垂下的血红天鹅绒床帘回答。年纪渐长的艾奥里亚从落难的小猫崽子长成了能咬死人的狮子。他也不知道应该拿这个被奶油海鲜意大利面养大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