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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回锅蟹
作者:药师望舒
小镇鬼话
不知从何时开始,小镇里面流传起一个诡异的传说--索命的死亡面具。包含着怨恨惨死的灵魂会化成一张定格生前最后一刻的惨状的死亡面具。这面具会去寻找害死他的仇人,覆盖在仇人的脸上,控制它的仇人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才能消除它的怨恨。无论这传说是否有现实根据,阴暗得只有几盏破油灯照明的小酒馆甚是欢迎这样猎奇的故事里。而小镇唯一一家旅店的酒馆正是上述酒馆的教科书式的典范。几张不知从多少次醉鬼闹事中幸免于难的老桌子上各摆了一盏珐琅剥落的马灯。灯下还铺着被烟头烫出了几个小洞的泛黄白底红格旧桌布。酒馆里面只卖最便宜的麦芽酒,而且淡的仿佛是老板往一杯水里掺了半勺酒。要不是酒馆老板做海盐烤饼圈的手段是在是太厉害了,这破酒馆早就不知道关门几年了。
“你听说了吗?老马里奥的女儿找到了。“
“你说的是卖牛奶的老马里奥?就是那个在夏天卖Gelato的老马里奥?”
“除了他还有谁?可怜啊!女儿失踪了一个月了。”
“你说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我兄弟的朋友的小学同学是条子。”已经喝得半醉的消息灵通者压低声量,神神秘秘地说,“今天早上一个倒霉的渔夫一网下去捞起来一个白花花的死尸。现在估计叫人去认尸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可见过溺死鬼的样子。尸体都被泡得稀烂的,怎么可能知道那死尸生前是什么样子?”搭腔的是经常下海摸牡蛎的“死鱼眼”。
“要是真的是她的话也太可惜了。”另一个醉鬼做出怜香惜玉的姿态。在喧闹的小酒馆内,他的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群单身汉们都忍不住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喝了一口闷酒。老马里奥的女儿有着一头海浪一样的乌发,那双绿色的眼眸生生能让人溺死在里面,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而且要是娶了她的话每年夏天都能吃到天底下最美味的Gelato。丢了女儿的老马里奥已经关店好久了,今年夏天最热的一个月小镇里却没了天底下最美味的Gelato,真是让人们黯然伤神。
“她死得那么惨,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死亡面具。”消息灵通者咕哝了一句。
“怎么会这么说?”
“我兄弟的朋友的条子同学说漏嘴了,尸体的脚上绑了绳子,说不准是被人绑了石头沉进海里的。”
“这是哪位的酒?”有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醉鬼们的闲话。昏暗的火光在桌上的马灯内跳了跳,橙黄的光照在几个一升的啤酒杯上闪烁着。诡异的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个醉鬼却没看到托着这些酒杯的人。一时之间,几个醉鬼不约而同得起了一身白毛汗。就在他们快要忍不住要尖叫的时候,酒杯“飘”近了一点,醉鬼们瞪大了眼,终于看到了托着托盘的小矮个儿。
小矮个儿是时常在酒馆里打零工的流浪儿。旅店的老板在地下室的旧库房里面给了他一张行军床,他就为老板端端盘子扫扫地当租金。没有人在乎这个男孩的姓名,只是“小鬼”、“小子”地喊他。他似乎也不在乎这些,痞笑地应着,无需多看就能猜到他就是那一类在十年后会被灌水泥扔进海里的坏种。
酒鬼之一举起手,恶劣地嚷道:“小鬼,这里!”
“是,是,您大爷的酒。”
“嗯?!”酒鬼的拳头砸在桌面上,桌子发出一声惨叫。
“大爷,您的酒。”坏胚子摸了摸鼻尖,他露出一排白牙,笑得更讨打了。
“早晚你会死在哪个臭水沟里。”酒鬼咕哝道,他举起杯子,猛灌了一口,他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身子只比桌子高了三个头的坏种。
“反正不是今晚。”小痞子摆了摆手,他单手托着剩下的一升装的酒杯“飘”向了其他的桌子。
这个小插曲并未干扰醉鬼们讨论“死亡面具”的兴致。镇上的人或多或少听过一两个“死亡面具”的鬼故事。最出名的就是新搬到镇子上不久就死了的哈罗德希普曼医生的故事。他开了诊所还不到三个月就死了。按照原本预约的时间来看病的患者一推开门就看到医生被皮带绑在椅子上,身边还竖着根挂了药水瓶的点滴架。本是中年人的医生的脸却如风烛残年的老翁一般布满了皱纹。诊疗室内的墙上还贴了无数张暮气沉沉的老人面孔,男的女的的都有。患者登时被吓了个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去报警了。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镇里只有三个巡警的警局只能找上级求援。查到了最后,镇子里的人才知道新搬来的医生是个白衣魔鬼。他在搬来镇子之前就毒杀了无数相当信任他的病患。贴在墙上的人面正是被他毒杀的病患的模样。而用蜡粘在医生脸上的面孔正是医生死前毒杀的最后一位被害者的脸。
诸位醉醺醺的单身汉们挠了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谁都不肯先露出半点怯意。另一人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接龙一样说出他所知的“死亡面具”的故事。酒馆里相当不识趣的小鬼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