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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鹿身后的云起,“啧”了一声,“怎么又是你,嫌命硬了是吧?”
“……”
云起敏锐地抓到了“又”这个字,隐约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夫君……”
白泽鹿放软了声音,似是准备狡辩。
千清看向她。
两人对视片刻。
“……泽鹿知错。”
她微微蹙眉,眸底染上一层氤氲,顿时显得我见犹怜。
“……”
千清没辙了。
他默默地解下肩上的披风,给她系上。
秋猎场定在了里王宫很近的那片树林,奴才们早早地布置好了,提前请扫过猛禽,还往里放了不少小动物,以避免出现猎物不足的情形。
秋猎的重点在于骑射,因而真正到要进林子里的,大多是男子,除白泽鹿以外,只有一名女子,听闻是上过战场的校尉,成婚后才调职,如今在大理寺当差。
“小泽鹿,一会儿我不在你身边……”
席上众人饮酒用膳,说着话,有些吵。
白泽鹿没听清,“嗯?”
千清偏过头,在她耳边道:“我说,别怕,有侍卫跟着你。”
白泽鹿微愣,举筷的动作顿住。
“所以,不用顾忌,如果有不长眼的蠢货惹你不高兴了,让侍卫揍一顿就行了。”
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白泽鹿侧了下眸。
千清眉眼带笑,“怎么?被夫君的贴心感动到了?”
闻言,白泽鹿弯了弯唇,没否认,“嗯。”
千清声音忽地低下来,只两人可闻,“是不是又多喜欢我了一点?”
白泽鹿抬起眼,席上众人并未注意到这里,高声说着话,这场宴并不庄严,气氛很是轻松。
这里仿佛是一个无人发现的角落,安静而隐秘。
一片喧哗中,她垂下眼,偏过头。
千清以为她要说什么,便倾身过去。
半晌,他没有等到回答,正要看过去。
忽地,他僵住般不动了。
耳下传来了极为柔软的触感。
一触即离,像是从没发生过。
然而心跳似疯了般,血液也全往头上涌去。
要命。
千清撑在案几前的手颤了一下,而后他猛地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也没看,一饮而尽。
他反应明显,甚至透着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耳廓染了血色,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泛了红。
白泽鹿无声地笑了一下,凑过去,“嗯,泽鹿有些喜欢您了。”
说这话以前不觉,然而这话说出口以后,她忽地愣怔了一瞬。
就像是在风月场里,明知是在逢场作戏,却一不小心带上了几分真心。
“沈将军……沈将军?”
“斐越!”
沈斐越收回视线,把玩着手中酒杯,懒散道:“做什么?”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男人皱眉抱怨,“喊你几遍了。”
“没看什么。”沈斐越半撑着下巴,“这么关心我?”
“……”
男人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算了,当我没说。”
沈斐越低笑一声,把酒杯里的酒饮尽,没说什么。
男人看他一眼,忽地问:“心情不好?”
“没。”
沈斐越放下酒杯。
男人又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和平日有些不一样,但并没有证据,只好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江家么?”
沈斐越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江辞?”
“嗯,他也来了。”
“来便来了。”沈斐越扫他一眼,“你怕他?”
“?”男人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我怕这混球干什么?我闭着眼都能一脚给他踢到南水去。”
沈斐越笑了一下,“那你操哪门子心?”
男人咳了一下,脸色莫名红了,“那个什么,王后不是和咱们一块秋猎么……”
沈斐越挑了下眉,“所以?”
“万一这混球找上王后,王后一看就……咳,我没看啊,我的意思是,王后是展西人,又是女子,可能要受委屈了。”
沈斐越低头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受委屈的人是谁还说不准。”
这场宴席并没持续太久,因为今日的重头戏始终是秋猎。
奴才们牵着马走来,主子们纷纷上了马,但却没有一个率先动身。
北元的规矩的确是形同虚设,但他们依然尊敬他们唯一的王。
千清摆了下手,“别等我了,也别在这挡着,该走的赶紧,我是有目标的人。”
闻言,有人语气挪揄道:“王什么目标啊?狐狸还是兔子?”
这话一落,人群里响起了笑声。
“去,少在这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