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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追悼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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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都已经说到这分上,不有什么好说的?
    说话的工夫,已经上来了几碟菜,昂昂大概是饿极了,也没有征的鲁小凤的许可,直接抓着勺子,在盘里挖着吃。
    “昂昂,干爸爸还没有吃呢,你怎么就吃开了,好没礼貌。”鲁小凤柔韧着声音说着,没有教训的口气。
    “你们就知道说话,又不饿。”昂昂蛮有理由的扫了一眼印象:“干爸爸,你饿不?”
    “饿了,吃吧!”
    从上午11点举行完楚老爷子的追悼大会,正在一片混乱之际,楚豪就铁着没有一丝温度的青白面孔,不顾政商界的重要人士,踉踉跄跄的一个人跑开。
    回到公司,咔嚓!把门一关,直到下午5点,他就一直没开门,与外界的世界断然隔绝。
    等追悼大会结束,悲痛欲绝的温碧箫再找楚豪,却是不见了踪影,吓的脸色惨白的她哆嗦着声音跟楚姞慧说了楚豪不知去向。
    两个人找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午后三点。
    “乾儿,乾儿?妈妈知道你在里面,听妈妈一句话,快开门呢!”温碧箫沙哑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隔了三分钟,温碧箫和楚姞慧两个人贴在门板上的耳朵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现出无奈和担心的神情。
    “可别想不开啊……”温碧箫一副惶惑的神色看着楚姞慧。
    “打击太大了,这次怕楚豪承受不住。”楚姞慧摇了摇头。
    “姞慧,你见识多,快想个办法啊!”温碧箫急的拉起楚姞慧的手臂摇晃着。
    啪!啪!啪!
    楚姞慧又拍了几下门板,抬了手臂揉了揉咽喉部位,咧了咧干裂的嘴巴,费劲的空吞了口水道:“楚豪,楚豪?我是姑姑,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太爷爷不会怪你的,没有人怪你,姑姑知道你心里痛,姑姑心里也痛,楚豪,别跟自己过不去,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不能因为痛,就不生活了啊?你知道妈妈和姑姑有多么担心你吗?好孩子,开门吧,还有好多事姑姑要跟你商量呢,香港的公司那么大,爷爷去世了,很多事要处理呢,姑姑需要你,你得跟姑姑去香港打理公司,快开门吧……”
    直到楚姞慧说的喉咙喑哑,发不出声来,她才抬了手臂又抚在咽喉部位用力扯。
    …………
    不管两个人说的多么可怜,即便是声泪俱下,楚豪却是无动于衷。
    门,闭的严严实实。
    “嗯?有没有钥匙?”楚姞慧突然神色一转,带着希望的眸色扫着温碧箫。
    “有!秘书陶然有,不知道能不能打开?”温碧箫也似是顿悟,神色一激灵。
    两个人便急忙的向着陶然办公室走去。
    “陶然?”温碧箫在门外撕裂着声音喊了一嗓子。
    “哎!”陶然亲切的应着,迅速的打开房门,看到两个身份尤其重要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门外,她便不自然的咬了咬唇片,“阿姨,什么事啊?”
    “楚豪在房间里都半天没出来,会不会出事啊?”温碧箫疑虑的问。
    这样的问题,她一个秘书怎好回答?
    靠着门框站着的陶然,双手十指合在一起绞着,硬着头皮回着:“楚总这次的打击,也太大了,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陶然,你这里有备用的钥匙吗?”楚姞慧开门见山。
    “到是有一把,怕是……怕是从里面反锁上,就是有钥匙,从外面也打不开的。”陶然似是有所知情的回着。
    其实,上午楚豪赶回公司时,陶然是看着他趔趔趄趄进办公室的,又清晰的听到了他反锁房门的声音,再过了一阵,她又到楚豪的门外探听,还扯了扯门把手。
    陶然做事很缜密,她认为上司关了门在房间里,下属怎好随意打扰?再者,婚礼失败,楚老爷子去世,两件大事都绞在了一块,已经把楚豪折磨的不成人样,加之他已经辛苦了三天,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安静的休息,说不定一觉醒来,整个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出于这样的想法,陶然便悄悄的退回自己的办公室。
    刚才,温碧箫和楚姞慧敲楚豪的门,陶然正埋头忙着公司里的事,竟是一点都没听到。
    “试试吧。”楚姞慧微仰了下颌扫向陶然。
    “是!”回应着,陶然扭腰踱向办公桌,打开抽屉,哗啦啦拿出一串钥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钥匙对准锁孔,转来转去,怎么都打不开,陶然摇了摇头:“反锁了,打不开!”
    “哪怎么只呐?”温碧箫又急的抽噎起来。
    “陶然,你是秘书,应该比我们更了解楚豪,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他把门打开?”楚姞慧沙哑着声音,红肿的眸子里透着湿润。
    “嗯……”陶然沉思着,突然展了一下眉毛,“想起来了,楚总平时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叫郝隽哲,过去,他只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找郝隽哲喝酒,酒醒了,楚总就没事了,要不?”
    陶然思量着扫向楚姞慧,投以征求的目光。
    “是呐,这办法不错!”
    见楚姞慧点点头,得到首肯,陶然赶紧回道:“我这就给郝隽哲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好吧,马上打电话,让隽哲赶紧过来!”楚姞慧嘶哑着声音回着。
    陶然转身疾步去了办公室。
    “哎!”温碧箫突然发出一声长叹,辛酸的泪水又汩汩的流了出来。
    知道此刻的温碧箫,心里有多么难受,楚姞慧当然晓得。
    大儿子楚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死活不出来,小儿子华烁就在婚礼的当天,看到鲁小凤跟着印象上了出租车奔驰而去之后,他也不声不响的一个人不知去向,三天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打。
    两个儿子,没一个让她省心的,真是一个不容易的女人啊!
    楚姞慧心疼的握起温碧箫的手,叮嘱着:“温姐,别再哭了,年龄大了经不住折腾,爱惜自己才行。”
    温碧箫点点头,可是泪水还是从红肿的眼眶里蠕蠕而下。
    连日来的辛苦和劳碌,她们两个已经力不可支,便倚靠在门板上暂时歇息。
    十分钟后,郝隽哲呼呼大喘着从楼梯上闪出影子,边跑边哆嗦着声音喊着:“楚豪怎么了?”
    “不知道,他把自己关在里面半天了,没有一点声音,隽哲,快,快让楚豪把门打开?”楚姞慧充满希望的看着郝隽哲。
    嘭!嘭!嘭!
    一靠近门前,二话没说,郝隽哲便挥起拳头向门板擂去,声音在整个走廊里回旋。
    “楚豪,开门,开门呐!”郝隽哲急促着声音大喊,“楚豪,你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管别人的死活,你还是男人吗?你就这么点担当吗?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楚豪吗?混蛋,开门,给我把门打开!”
    一向稳重的郝隽哲,突然来了情绪,拿难听的话狠狠的刺激楚豪。
    温碧箫受不住了,几次担心的想阻止郝隽哲,却是被楚姞慧给压覆。
    郝隽哲的辱骂强力度的擂门,也没能让楚豪打开门,他转身看着楚姞慧,失望的摇了摇头:“姑姑,撬锁吧!”
    楚姞慧认可的点点头。
    郝隽哲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的时间,一名男子提了一个黑色的箱子沿着走廊奔过来。
    没费多大的劲,哗啦一声,门锁便开了。
    三个人闪身进房间。
    没开灯,房间里暗黑一片,蹲在沙发里,垂着头的楚豪,竟是石雕般一动不动。
    再看茶几,一盒烟已经被抽得空空,烟灰撒满了茶几。
    “乾儿……”温碧箫哭喊着一头扑上来,把楚豪死命的搂在怀里摇晃着,“你可把妈给吓死了……”
    楚豪缓缓的抬起头来,两只血红的眸子里,空洞的没有什么内容,黯然的面颊没有一丝温度,他扫了一眼楚姞慧,沙哑着声音道:“姑姑,我没事,就是心里堵。”
    “姑姑知道,只是你不该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我和你妈妈多担心呐!”楚姞慧温和的回着。
    “楚豪,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隔着茶几,郝隽哲低头瞪视着楚豪,“如果把自己禁闭起来能解决问题,你禁闭好了!可是,能解决问题吗?”
    楚豪抬起失神的眸子,冷然的扫着郝隽哲:“郝隽,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说着,沙发里的楚豪,从温碧箫的身边撤出来,腾的起身,立住脚跟,狠狠的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温碧箫,又转视楚姞慧:“妈,姑姑,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就是感觉有些累,你们也够辛苦的了,回家休息休息吧,我跟隽哲喝酒去,大醉一场,狠狠的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隽哲,走!”
    楚豪竟似是换了一个人,直楞楞着身子向门口迈去。
    “温姨,姑姑,楚豪交给我,你们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郝隽哲交待了一句,便追楚豪而去。
    咚!咚!咚!咚!
    拳头接连擂在桌面上,空酒瓶和几个菜盘震得哗啷啷乱颤。
    郝隽哲抬了手掌抚在脸上,用力搓着紫红的面颊,却又突然撤下手臂,盯着对面的楚豪:“楚豪?”
    楚豪抬了一下发昏的眸子,痴然的扫着郝隽哲:“嘛事?”
    “那天晚上,你和慕容……”他却是说不下去,把话含在嘴里。他是想打探那天晚上楚豪和慕容是不是真的上床了?
    “我和慕容怎么了?”楚豪血红的眼珠翻了两翻,“隽哲,都怪你!你为什么跟慕容合伙骗我,要不是你们俩个人骗我喝醉,我tmd怎么会跟慕容上床!你算什么好哥们!拿酒来,我要喝酒!喝酒!”
    郝隽哲掀了掀唇瓣,欲言又止。
    那个晚上,趁慕容喝的烂醉如泥,自己无法控制情绪,竟是跟她上了床,强占了朋友的老婆,犯了滔天大罪,天天被自责和后悔折磨着,却又不敢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既不敢说给慕容琼蕤,又不敢说给楚豪,他没脸说!
    “什么哥们!狗屁!”楚豪突然抬了手臂,单指箭般向着对面的郝隽哲指过来。
    郝隽哲吓得一个愣怔,禁不住缩了缩身子:“楚豪,对不起,对不起,那晚我……我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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