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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仍然是避而远之。即便是岳托的几位侧福晋,也是不愿靠近的样子,隔了几步低声哭泣。
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哈达那拉氏脸色惨白,双目通红,突然一把挣开两边搀扶着的丫头,直直朝着岳托棺木撞去,俨然是不想活了。周围的女眷都被她吓了一跳,纷纷惊叫起来。
海兰珠心下一惊,吓得抓着皇太极的手连连倒退两步。皇太极一手扶住海兰珠,一手指着哈达那拉氏大喝:“拉住她!”
两边的官兵侍卫一窝蜂上去,一边堵住哈达那拉氏的去路,一边又在两边紧紧拉住她,防止她再寻短见。
哈达那拉氏双手被牵制,动弹不得,她双目中流下泪来,颤抖着唇瓣回头冲皇太极与海兰珠这边喊道:“爷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皇上,您成全我吧!”
海兰珠闻言动容,别过头去不敢看她悲戚的样子。皇太极轻叹一声,还是吩咐众人先将哈达那拉氏稳住,好好安抚。满人虽有殉葬习俗,可眼见着一个人活生生在面前自尽,总还是有些不忍。而岳托的另外几位侧福晋则白着脸,见哈达那拉氏被拦下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们生怕被哈达那拉氏的自尽拖累,最后也落得为岳托殉葬的下场。
丧事办的十分隆重,大清各位亲王贝勒,到文武大臣都去吊唁。哈达那拉氏强撑着身体料理岳托的身后事,海兰珠忍不住前去探望。
短短几日,哈达那拉氏已瘦了不少,在丫头们的搀扶下一身素白的过来要给海兰珠请安。海兰珠伸手去把她扶起来:“你呀,千万别糟蹋自己。成亲王虽然去了,可他心里一直念着你,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哈达那拉氏凄然摇头:“没了他,我又怎么能好好活下去?”她抬头深深望着海兰珠道:“娘娘,您与皇上恩爱多年,别人不能理解我,难道您还不能吗?”
海兰珠不禁退了两三步,竟是无语凝噎。失魂落魄回到宫里,一路上都在想着哈达那拉氏方才的话。若有一天,皇太极也离她而去,她当如何?可转念一想,即便要离去,也是她先于皇太极……
夜里,皇太极搂着满眼担忧的她细细安慰:“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活很久很久?若你先离我而去,只怕我也活不久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儿的……”
哈达那拉氏到底没有撑下去。岳托丧事办完后,十六岁的长子罗洛浑便袭了他的贝勒爵位。哈达那拉氏去意已决,没几日便以白绫自缢而死,追着岳托的脚步便去了。
剩下几位侧福晋,该改嫁的便改嫁,不出半年,便都料理好了。唯有窦土门福晋巴特玛.璪,海兰珠与皇太极向她略略提了两次,却都被她含糊带过,似是一点也不在意寡居。
盛京城里都有传言,窦土门福晋命硬克夫,连嫁两任丈夫,均是英年早逝,且巧合的是,这两人丈夫都是得天花去世。天花这样的恶疾,谁也招架不住,在盛京城里,几乎人人谈之色变。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盛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中,唯有皇上曾出过天花,也只有皇上是真正能扛得住窦土门福晋命格的。
谣言传到阿娜日耳中,立刻气得她直跺脚:“这都是什么话!且不说咱们皇上的天花那是大夫误诊,即便是真的,咱们皇上也不是过去的大汗了,岂能娶一个三嫁的寡妇?过去她才来时不娶,难道现在还会改不成?”
皇太极听说后大怒,当即派人去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流言。流言经过无数张嘴,各个版本都有,中间曲曲折折,经过了一个多月,才查到,最初是从肃亲王府里传出来的。再细究,便是便是与巴特玛.璪关系密切的伯奇福晋处。
如此一想,也不难猜到,这八成是巴特玛.璪与伯奇福晋两人一起商量出来的。海兰珠不禁有些震惊,一是想不到过了这么些年,巴特玛.璪再成寡妇,却仍是对嫁给皇太极念念不忘;二则是她为了达到目的,竟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让自己成了个无人敢娶的寡妇。
她先是将伯奇福晋召到皇宫中,或明或暗的敲打一番。可伯奇福晋油盐不进,软磨硬泡半天,就是温温吞吞的,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到最后,海兰珠只好再说几句以示警醒,便打发回去了。
夜里,海兰珠与皇太极商量,怎么着也得尽快给窦土门福晋寻个人家,绝了她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然而事情还未来得及着手,宫里便除了件更让人忧心的事——小格格福宁得了急病,白日里还好好儿的,到了夜里便发起高烧来。
福临与福安两个小时后都是顺顺利利的,鲜少有过这样的急病,如今才一岁多的福宁突然染了病,实在教人急坏了。海兰珠与皇太极两个连夜披上衣服,匆匆过去看望。
大夫正在看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