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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女子并非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没了夫君的爱重,就要自爱,没了夫家做依靠,靠自己活下去也是一样的。”
这话既是说得自己,更是说给乌拉那拉氏的。即便被休离,也并非就要向旁人希望的那样抑郁羞愧,也可以当作新的开始,活出新的人生。
乌拉那拉氏眼里满是震惊,呆呆望着海兰珠,直至眼里慢慢笼起一层水雾,才轻轻笑起来喃喃道:“自爱……靠自己活下去……”
海兰珠告退离去时,乌拉那拉氏仍是恍惚出神的样子。
三日后,乌拉那拉氏便带着自己的财产与陪嫁而来的家奴,一行人踏上了回娘家的路。听闻皇太极虽然遵从汗命休妻,却仍念着夫妻旧情,在乌拉那拉氏临走前赠予了大笔银子,保她日后不必为生计忧愁。
这中间,豪格也几次向父亲求情,更常于主屋内不舍痛哭,恳请母亲去向大汗好好认错。奈何乌拉那拉氏去意已决,只细细叮嘱他往后要听父亲的话,尽好做儿子和下属的本分。
主屋一经空出,各方都虎视眈眈。然而,饶是叶赫那拉氏等人咬碎银牙,论出生,论皇太极的宠爱,哲哲似乎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就连下人们中间,也对这位蒙古来的福晋呼声颇高。
只是这到处蓄势待发,只等皇太极拍板定钉的事却悬了许久——皇太极近来忙得很,时常于汗宫议事到深夜,即便有时回来早了些,也多直接歇于书房,对后院之事已许久未加理会。
哲哲心中焦急,看似胜券在握,然而迟迟没有得到完全的保障,实在叫人惴惴不安。她仍是暂代大福晋职权,总揽了府内府外当家主母的一切职责,却仍只是位侧福晋,在各府正妻间走动时,仍是自觉低人一等。
好容易熬到了今天,眼看就要出头,万不可功亏一篑,关键时候,还得自己来不是?
……
这一日,皇太极好容易赶在晚膳前回了府,独自用过餐食后,便进书房看起了折子简报,招了海兰珠侍立左右。
海兰珠无可奈何的被提溜进了书房,谁让她是如今四贝勒府上唯一一个女真文、汉文、蒙文三种文字皆通的人呢?皇太极处理日常事务虽以女真文为主,却也常有用到汉文、蒙文的时候。他只一吩咐,海兰珠便能准确找到他想要的书册卷章,实在是比那些笨手笨脚的丫头侍卫好太多。是以,如今只要在书房办公,必要招海兰珠侍立左右。
这可苦了她,工作量陡增,除了照顾宜尔哈,又要兼职书童,可惜每月例银与吃住用度却是一样没变,真真成了被剥削的劳动人民。好在,最近皇太极的态度终于又恢复了正常,不再有过分逾越的话语和举动。海兰珠心中纵有失落,却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去揣度他到底有什么意图了。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不一会,门口的小丫头就进来禀报:“东屋侧福晋求见。”
皇太极素来不喜办公时被人打扰,此时听见哲哲求见,颇有些不耐烦,但仍是耐着性子让她进来了。
哲哲不过送了些补身子的汤羹来,随意说了两句,皇太极便要打发她离开。
哲哲却突然提起:“还有一事请爷定夺。”
皇太极手中的笔管并没有停下,头也不抬的回了个“说”字。
哲哲这才道:“回爷的话,西屋的侧福晋娘家来了书信,说是要有位亲戚来探望,想在咱们府上住上些时日,不知该不该应允,特来请爷示下。”
皇太极皱眉道:“若只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应允了便是。以后此等事,你可自行定夺。”
哲哲俯身道:“哲哲明白了。只是我与西屋同为侧福晋,事关她娘家亲人,我不好逾越了自己的位分,擅自作主。”
哈日珠拉心道,哲哲这是在暗示皇太极,自己代行大福晋职权,却仍有诸多事物无法处置,盖因她仍是侧福晋身份,还没名正言顺。这不是在想皇太极讨名分吗?
果然,听见这话,皇太极不断书写的笔管突然停住,抬头深深看了眼底下站着的哲哲,仿佛立时能将她看透:“知道了,你下去吧。”
见哲哲离开,皇太极索性放下笔管,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踱步,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转身,深深看着海兰珠,问道:“你说说,哲哲这是几个意思?”
正文 试探
海兰珠闻言,脑中警铃大作,哲哲言语含蓄,用意却分外明显,皇太极此举算是试探吗?
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道:“海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