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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体,很快,寂静一片,该是到了晚上,果真她再次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这次是谁,离得远,看不清,老太太下了地,几步走过去,这,这,这,不是她的儿子吗,为什么头发花白成这样,“我儿,你怎么的了?快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老太太听后,恨恨的埋怨,“你怎么还想着那个贱人,不见你就不见你呗,娘有好多漂亮水灵的小姑娘,你喜欢哪个,我明天就安排,让她们全去地下见你,行不?”
跪在地上的男子似乎很痛苦,埋着头不愿意,老太太搂着他,“儿啊,你怎么就不懂娘的一片苦心呢,你说你,一气之下上了战场,没活个几年就马革裹尸,娘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啊,你可知道娘的头发花白一片,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娘想你啊,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我那侄女多好,要不是逼着你强行入那么一次洞房,估计还有不了二孙儿,哎,他可真是个钟秀的好孩子,待将来,我这些老古董都留给他。”
那男子似暴躁起来,无声的挥着拳头,老太太看着明白,唉声叹气,“好好好,也给大孙子留点,你就是偏心,行了吧,你也走吧,多跟你接触,你娘就活不成了,快走吧。”
再次陷入睡眠,几日皆是如此,白日清醒时,老太太想着她是不是让鬼缠身了,可惜她说不出话,睁不开眼,夜间,总有人来找她,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都是哭诉她心狠手辣,夺人性命的。
老太太白日里也渐渐迷糊,感觉伺候的人不像以往那么尽心了,时常不喂她喝水,弄湿了也不换衣裳,更是许久不曾擦过身体,甚至还能听见婆子碎嘴,嫌弃她小便有味道,真是反了,反了,等她恢复的,保证让她们也尝尝这滋味。
这日,夜间,老太太有些疲累的看向来人,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但这次,她泛黄的眼球散出璀璨的光芒,如同被浇灌了神仙水,迅速变的年轻美丽,她轻挪脚步,带着娇嗔软语,“你在等我?”
来人一身盔甲,手拿长刀,只露出双威厉的眸子,盯着她不语。
“你说话啊,我都好久没听见过你的声音了。”
老太太真是魔障了,继续碎语,“你在那头,日子过的不错吧,有个美妾陪着,反正你也不爱我,凭什么呢,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为什么就宠个丫鬟呢,我哪不如她。”
佛堂里时不时传来女人干瘪的嚎叫哭喊声,吓得几个守夜的婆子纷纷跑远,不敢靠前。
“我这辈子怎么这么苦,父母宠爱大哥和幼妹,嫁人后,丈夫宠爱丫鬟小妾,好不容易生下儿子,儿子也是个没良心,专爱和我作对,儿媳妇更是个破烂货,连着公爹都引着上炕,孙子呢,更是个祸害,一点都不提携我们张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呦!”
带着盔甲的男子似到了极限,“所以你就害死了你儿媳妇?”
老太太得意,“是啊,也是在这佛堂,唔,好像是用油纸闷死的,啧啧,你又心疼了?”
地上女人突然来了力气,一把薅住他,“你只要看一眼别的女人,我就把她们全都活活折磨死,你怕不怕?”
瞬间又扭曲哀求着,“别怕,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你也爱我,行不行?”
男子没有丝毫感情,“你造孽太多,随祖父去吧。”
第49章 肆拾玖章
腊月初一, 各家收到消息, 平原候府的老太太殁了,皆送去问候。可奇怪的是,满是白幡的灵堂上竟没见着平原候的身影,只有宋岩一人, 女眷亦是无人。
宋宜楚禀了圣上,好不容易出趟宫,问起他到底怎么回事, 宋岩仍旧处于悲痛之中, 祖母的音容笑貌还回荡在他脑中,搂着他笑闹的怀抱就这么彻底冰凉,他太混账,子欲养而亲不在。
那日宫宴上,他被曾秧叫去说了会话, 回来时就感觉大哥浑身不对劲, 随后一日,大哥给他安排了文职,是个积压已久的整理旧籍的忙碌活儿,等到顺子来说家中老太太中了风,他才回去瞧, 祖母已经躺在床上一无所知,母亲说她能照顾府里,让他出去寻个专治这病的大夫,不过五日来回, 祖母就已经与世长辞了,母亲病倒,表妹在侧伺候,至于大哥,从未见到过。
宋宜楚回宫后就去找林皎,说了这事后,嗡嗡的哭起来。
林皎难掩惊讶,温声哄着,“娘娘别哭了,坏了身子。”
“你知道表哥去哪了?”我还等着他给我找人呢。
“我不知道。”一想起宋巅,林皎是真的头疼。
半兰进来说,圣上与郑国公请郡主去用膳。
宋宜楚灰着心走了,林皎也没换衣裳,直接去太极殿。
半兰紧追上给她披了个斗篷,听着前头略微疑惑的问,“国公爷常常这么呆在宫中吗?”
这皇宫都快成了他的府邸,前些日子就领着她到处招摇,也不怕遇见个妃嫔尴尬,与着圣上同吃同住,日日调侃嬉闹,她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奇怪。
“大概是因为圣上受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