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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武将,却是心思缜密之人,坐下细细捋清思路,昨日在荣安堂就听了今日春祭,接着回去央我出门,郑国公是我舅舅,必定前去拜见,可是,究竟是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呢?
林水怜抱着屈起的双腿游思,她算不得意志坚强之人,容易被物事带偏轨道,像是墙头的草,随风而动。
却有着灵敏的女人的感觉,感觉到那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是发于真心,感觉到他的怀疑,所以装着伤重,无法负荷的模样,果真,就那么挥袖走了。
京城这个大地方,没有真心,没有善意,真的怀念她的家乡,捂着嘴埋着头,呜咽着哭,以为忘记了,实际上,已经成了巨大的伤疤,即使不看不碰,它依旧在你的心头,永远都不会复原如初。
宋巅对着黑漆漆的夜,无法入眠,脑里自动的反复回放,白日里她吐血的模样,其实并没有什么,即使她心机叵测,也是他的教导失败,何况,被褥,真他娘太凉了。
夜里,人的感情最为脆弱,宋巅到的时候,林水怜哭的已经哑了声,就静静的流着豆大的泪珠,他心立马就软了,很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呢,自己动手脱了外衣,蹬了鞋上去,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抬头。
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含了满腹的委屈,罢了,罢了。
“我搂着你,睡吧,有我在,别怕。”他说罢,冰凉的唇贴上她的,轻捻辗转,描绘着柔软的形状,待露了个缺口,即刻就疯狂的攻掠城池。
有的人,就是那样,一夜过去,什么忧愁都忘了个干净。
第27章 西府发难
林水怜头一次比他醒的早,喉咙火辣辣的疼,眼睛也干涩睁不开,眯着眼瞧他,世家的公子哥儿,连睡姿都特地修养,整夜不会移动,手臂依旧揽着她,另一只手平放在小腹处,规矩的不行。
宋巅睡了个回笼觉,浑身舒泰,对上林水怜疑惑的眼神,他好心情的解释,“告假几日,在家中陪你。”
说罢,伸手摸了下她细腻的圆脸蛋,挑开散着的衣襟,林水怜反映过来,忙拦着他,嘴里发不出声音,急的直晃头,外头天都大亮了,哪能干那等羞人事儿?
宋巅胸腔震动,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的急迫样儿,“别挣了,你转过去,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昨日若只是踢上一脚,必不能口吐鲜血,撞击到的栏杆有一处尖利的凸起,又年久失修,风化的厉害,这才使得肺部重荷,虽扎进皮肉,看着厉害,实际对于久伤成医的宋巅来说,真是小事一桩。
两人磨叽了许久,才唤了人进来,林水怜喝着稀米汤,也不央着去杂书铺了,乖巧的让宋巅抱着上了马车,颠簸颠簸的回了苍戈院。
正午,阳光正足,宋巅知她不能说话,还是谈论了一下昨日的事,无法逃避,就只能勇敢面对。
“我问,你听着,点头或摇头。”宋巅亲手给她换了药,又半敞了窗户,坐下与她道。
林水怜头脑发昏,点头答应。
“我记得你家人都是死于瘟疫,独你命大,上京寻母,你提前就知道郑国公就是你亲生父亲吗?”宋巅在兵部不止带兵,有时也要配合着刑部办案,这么点子小手段,手到擒来。
对面的人面部表情没有变化,依旧茫然不懂,听清了,才一瞬的慌乱,她知道为何昨日他那般冷淡了,她不知道,急忙摇头。
“你除了那个玉印,还有别的?”
她指了指床上的手帕,宋巅手指捻起,放到她跟前,问道:“这个?”
她点头。这是她母亲留下的,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绣着同一个图案。
“如若,郑国公让你认祖归宗,你可愿?”
她果断摇头。她的父亲,永远都是陪伴她的那个乡村书塾的秀才夫子。
“如若,郑国公让你离开我呢,给你堂堂正正的当正头夫人呢?”
再次果断摇头。她的身份,她知道,怎么都不可能变成凤凰,何况,他对她很好。
宋巅满意的摸了摸她头顶,已经十九了,的确懂事。
等林水怜睡下,才去了前院。虽消除了心中疑虑,但还是叫了闫峰进来。
案卷就摆在桌头,闫峰无声的站着,一瞬,就传来怒喝声,“她以前嫁过人?”
吴妈妈换了熏香,刚迈出只脚,眼前一黑,嘴被布堵着,被人抬着掼到一旁,呜呜出声,扭着肥胖的身子挣扎,这是惹的嘛哪门子煞星,为什么和她一个胖妈妈过不去?
赵山等着侯爷骑马出了大门,带人直奔仓戈院,他当年建的屋子,知道哪处防守薄弱,从湖边的甬道跳过藤蔓高墙,便是后院居所的园子,里头毫无声息,正好成全了他们,利落的绑了人,回荣安堂复命。
荣安堂内,老太太常年信佛,西厢房后头的罩房特意砌了个佛堂,供奉了着悲天悯人的观世音菩萨,此时,老太太闭着眼,手转佛珠,默念经文,片刻后,回身看向来人。
林水怜在一片漆黑中,闻着股沉香的味道,细细闻着,并没有表姑娘身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