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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茅草屋,只能先住下,里头一应俱全,女副将猎了个兔子,做了顿香喷喷的红烧肉,两人吃了个精光。
夜里,女副将见天色炎热,脱了衣衫,去河里清洗,没想到这时节,毒蛇到处,竟钻了水里,女副将不察,咬了个正着,嘶了声,硬撑着上了岸,披了衣服,打算拿匕首,结果终究中毒太深,晕了过去。
醒来时,见世子沉着脸,站在床前,开口就训斥了她一顿,大体意思就是怎么这么不小心,即使被咬了,大声呼救总行吧,非得憋着,可好,过了个把时辰,他才发现,再晚点,就直接没命了。
女副将头一次,红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世子真是奇怪,女人不都应该和公主一般,撒娇哭泣,手指破块皮都哭的死去活来,怎么还有这种女人,不哭不喊,堪比汉子。
两人掉了个,世子给她做饭洗衣,这么一番,两人在崖底生活一月有余,世子慢慢的觉得,这样挺好,风景秀丽,做饭砍柴,尤其,有个女人陪着。
女副将性格开朗,不娇柔做作,两人探讨起兵法,竟起了相恨见晚之意,越发和谐。
日复一日,终于,有人找来了。
回到军营中,世子并没有揭穿女副将,反而提拔成了参将,为了庆祝世子劫后余生,军营里的汉子们搬了几大坛子的白酒,烤了个全羊,围坐着大声吆喝。
这帮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酒醉了,就越发想念家中老母幼子,和炕头上的婆娘,渐渐的什么糙话都往外吐,世子以前也听过,没觉得什么,此刻看了眼女副将,见她被围着,一侧的猛汉正说的兴头上,伸手要拉她,啪的一声,酒壶落地,世子扯着她回了大帐,让他们继续。
林水怜正看的入迷,有个婆子进来,说是侯爷让她准备准备,去前院。
林水怜颇为不舍的摸了摸书本的厚度,还有不少呢,只能再藏起来,换了身灰鼠色的直筒长袍,头上束了方巾,脚上蹬了单靴,脸上光溜素净,把手腕子的镯子褪了,才出了院门。
薛尔曼仍旧一身宝蓝收腰骑装,后头跟着雪巧,“你在这等着,我去挑匹马。”
宋巅拿了粗毛刷正在给疾风挠痒,薛尔曼走来见他专注的神情,心中空涝涝的,宋巅此人,言出必行,从不沾染女子,这回既承认了房中有人,必定是用了心思,也不知道,她,能否一争?
雪巧今日也是深色的小厮行头,只是小脸俊俏,胸脯鼓鼓,雌雄莫辩的,见远处有个灰衣小厮近前,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没得吩咐别过来。”
林水怜抬眼直视她,昨夜里闫峰身侧的丫鬟,难道,侯爷招待的是女客?
瞬间就闪现了那天桥上的翟家小姐,绕过她,想往里去。
雪巧颐指气使惯了,见个乡下奴才如此不上道,气的脑袋生疼,转身疾步跑到他前边,一顿呵斥,“你个奴才,瞎了狗眼,速速离去,否则惹怒了侯爷,可...”
林水怜面容平和,这丫头气息挺长啊,见她愣了一瞬,语气软和下来,“你是昨夜的夫人?”
雪巧记性很好,只不过她的这身真是太寻常了,不易辨认,弯了腰行礼,道歉道,“夫人原谅我这回,要不待会儿,我家将军见了,好罚我了。”
“将军?”昨夜里明明说的是小姐,怎的又变成了将军?
“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是有名的女将军,跟随侯爷出入战场,有着同袍之义呢?”雪巧夸赞起自家小姐,真是毫不吝啬。
林水怜蓦地眼神一亮,原本平淡无味的脸瞬间鲜活起来,如同花开须臾,雪巧再次呆愣,直到踢踏踢踏的马蹄声传来。
薛尔曼一马当先,回头喊了声,“先到城西望湘亭算赢。”
宋巅稍后,见前方已然没了影子,也不着急,到了林水怜旁边,居高临下的说了句,“把手给我。”
一把搂着她抱到马背上,驾的一声跑起来,林水怜猝不及防,被灌了一肚子凉风,下意识的拽紧了执着缰绳的大手,被困在男人双臂中间,只能窝着不敢随意动,嗖嗖的大风呼啸在耳边,宋巅低头看了眼她,呵了声,马儿像是得了指示,抬蹄狂奔。
望湘亭位于山根下,薛尔曼下马等候,宋巅搂着林水怜姗姗来迟。
“嫂子好,我叫薛尔曼。”薛尔曼上前两步,看清窝在宋巅怀里的女人,问个好。
林水怜扶着他手站稳了,才抬头去看这位女将军,确实朗眉月舒,一身君子气概。
宋巅敏锐的觉察到林水怜眼神亮晶晶的,声调也比平日里清脆,“将军安好。”
薛尔曼颇为调侃的看了眼宋巅,意思是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真是奇葩。
宋巅扫了眼她,确实,外貌暂且不论,这直不隆冬的袍子是什么啊,手揽着她肩膀,问,“这山上有个温泉庄子,玩玩?”
第19章 独我一人
薛尔曼看着宋巅眼中的柔情,涩的闭了下眼,后头袁恒和雪巧坐了马车赶上来,见人齐了,几人往山上爬,袁恒只看了个背影,认出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