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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说了这话后,宋巅起身回了内室,不大会儿,换了衣裳出门。
经过她身侧的时候,停留片刻,瞥了眼她,挺直腰背跪着,露出一抹白,垂着的手指轻轻摩挲。
“起来吧。”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远去,林水怜才捂着嘴哭起来,泪珠子顺着指缝流到衣襟,渐渐蕴暗。
黄昏,林水怜跪着腿麻,左右换了重心,才松快了,院子里的婆子进来询问晚间用什么,见她跪着,不敢多言,怕惹了主子不快。
林水怜没兴致亲自做,点了几个侯爷喜欢的,继续跪着。
宋巅脚不离地,处置了积压的公文后,才想起林水怜,呷了口凉茶,叹口气,回了院子。
掀了帘子,一看,果然,犟种还真跪着,宋巅近前,居高临下的道,“还不起来了?”
林水怜这时已经没了气性,唆了唆鼻子,没吭声。
“怎么,我还说不得你了?”宋巅略拔高了声儿,伸手挑起她下巴,对着她眼睛质问道。
林水怜眼睛早就哭的红肿,如两个圆核桃,水润蒙蒙,看的宋巅刹那心就软了,薄唇轻掀,“跪够了就起来。”
伸手半抱着她起来,一股子皂荚香扑进鼻断,林水怜腿麻的厉害,直打着摆子,嘶嘶两声。
宋巅怒斥道,“活该!”
还是一捞抱起她,颠了颠,又沉了点,放她坐到床沿,掀了裙子,推上去裤腿,果然膝盖处一片淤青,个不省心的,非得遭趟罪,他又没怎么她,愈发烦躁。
林水怜低头看着蹲着的男人,嘴角微弯,她家爷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疼她,偏执拗的斥她。
“有膏药,自己抹抹。”宋巅起身。
“爷,我饿了。”林水怜颤抖着要起来张罗吃食,被大手一按,不动了,抬眼疑问的看他,宋巅摇了下床头的铃铛,不大会儿,进来个婆子,低声吩咐了几句,宋巅抱着她去玫瑰椅子上坐了。
“闫峰出外办事了,你抹了药膏子,明日扮成个小厮随我出门。”宋巅斜了她鼓涨涨的胸一眼,那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林水怜怔了片刻,眼睛亮闪闪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低声应答。
桌上一道牛腩炖萝卜,糖醋小鱼排,小炒菜心,滚溜肉,中间一只香熏拼鹅,凉拌猪耳朵,碎拍黄瓜,两碗手擀面,香喷喷的直让她流口水,宋巅起身给她盛了碗面,浇上汁儿,递到她跟前。
林水怜拿了银筷挑着大口吃起来,挨了一顿训,胃口倒更好了,宋巅连着也多吃了一碗,饭后,宋巅又抱着她回到床上,林水怜拽着他衣襟哀求,“爷,留下陪我会儿,行吗?”
宋巅本也是没打算走,撩开裤腿,认真的拿着药膏抹均匀的抹上。
“世道乱,以后别乱跑。”
抬眼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拿手掌揉压起来,林水怜忍着疼,细声细语的嗯了声,水润的眸子涩的发干,闭着眼睛靠着枕头渐渐睡着了。
宋巅也是累了许久,见她没了动静,嗤笑了声,顺势搂在怀里,盖了被子,也闭了眼。
林水怜夜里又被尿意憋醒,哼唧了两声,睁开眼,摸索着要下床去,一碰,才想起,昨个儿侯爷回来了,正躺着睡呢,待适应了黑暗的光线,看男人松着眉头,睡得正酣,些许夹杂着呼吸声,只两片薄唇,依旧紧抿,偷偷的低下头,轻触了下,一股子清新的草木香,他身上惯有的味道,小腹处一阵涨痛,忍不得的赶紧放轻了声响,去了屏风后,这回,没了窸窸窣窣的流水声,不一会儿,刚准备一脚跨过去,听见男人睡意惺忪的问道,“怎么没了声响?”
林水怜脚步一顿,随即骑坐压住他,暧昧的回答,“爷,想听?”
宋巅夜里觉轻,哼笑了声,大手顺着玲珑曲线一路抚到山峰处,隔着白绸缎的里衣轻揉拿捏。
林水怜本就故意惹他,扭了身子不让,谁让主子爷就喜这种调调呢?
“正好你膝盖不行,让你在上头。”宋巅掐了她腰一提,狠劲儿一撂,顿时眼花缭乱,颠的她直颤悠,口齿略微不清的冒出来句,“爷,我,是不,是,观音坐莲。”
宋巅受激,急躁的用着力,女人头鬓松散,那处绵软也似乱跳的白兔子,晃的他越发痴缠。
日上三竿时,卧房里安静一片,房檐冻冰化水,像下了雨,啪啦作响,林水怜醒时,环视了一周没见到人,套了件藕色薄袄子,起来去了外头,还是暖和天儿了,连风都柔和的不行,抻着腰扭了扭,转身去了厨房。
第15章 哑巴小厮
宋巅早起就去了难民区,和几个官员视察了一番,骑马回了府衙,林水怜包了全肉馅儿的小馄钝,就着几碟子小腌菜,正吃的香呢,宋巅一路生风的进来,换了靴子,林水怜连忙递上帕子,擦了把脸,问他,“要吃馄钝吗?”
宋巅看了眼,嗯了声,“我先换衣服,你去吧。”
吃过饭,林水怜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