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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自己几乎死过一次,全身跟被车轧过一遍似的,又酸又疼。
浴袍早就不能穿了,被子底下的身体上一片布料都没有,王玮稍微一动弹,还能感觉到肩胛骨下方钝钝的疼痛——那是昨儿夜里在船尾的护栏上压出来的。
秦总算是食髓知味,在开放环境下,牲口得更加彻底,掐腰、捏臀、捆手、咬脖子,无所不用其极。
后来王玮被他欺负得狠了,哭着骂他“色痞流氓”、“衣冠禽兽”,拳打脚踢挨个儿招呼。
平日里强势的王哥转眼就成了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瞧得人稀奇得紧。
这人大概以为他被做迷糊了,竟还笑了起来,回道:“平时的不动声色,可不就为了做你一个人的色痞流氓?”
王玮被他这句话撩得心头发颤,紧接着又是一番天昏地暗,让他恨不得把当时心软的自己揪出来打死。
在这种情况下,要王玮记清所谓的次数,着实太过为难他,于是他一睁眼,秦书就贴心地提醒道:“还剩四十三。”
“……”王玮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王玮身上被这人套了件丝质衬衫,底下是宽松的沙滩裤,裤腿滑下来,露出底下细密的吻痕。
他脸上架着草帽,躺在沙滩椅上陪着秦书钓鱼。
秦书这人不管做什么都很厉害,脚边的小木桶里已经装满活鱼,附近也不见驾驶员的身影,估计游艇也是他自己开出来的。
瞧见他醒来,秦书收起竿子,抓起他的手指啃了一下,牙齿轻轻地磨着他的指尖,取笑道:“你怎么不干脆睡到假期结束?”
王玮不想搭理他,清了清嗓子,发觉还是有些嘶哑,但说话已经没问题了,不禁感叹年轻人的恢复力就是好。
上辈子他和秦书说开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事情,之后顾念着双方的工作和身体,为爱鼓掌的次数就少了,每周三次左右,也不像如今这么疯狂。
可现在他只睡了一个上午,除了腰酸了一些之外竟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正想着,秦书已经收拾好渔具,侧身挤到这边的沙滩椅上,跟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儿,往他耳根吹气:“在想什么?”
暮春的天气,海上太阳大喇喇地照着,两个人这么靠在一块儿,简直是从内而外的燥热。
王玮推了推他,“起开,热死了。”
秦书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一弯腰抱起他,往卧室里走。
王玮悚然一惊,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当即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这可是白天!”
“擦药。”秦书把他放在卧室的床上,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几样活血化瘀的药膏,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还没要够?”
“……”
王玮把自己埋进了枕头堆里。
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秦书的手掌温热,将药膏放手心热化了,慢慢地敷在王玮的伤处,一边问道:“昨儿在川菜馆那些话……”
从昨晚开始,秦书只要一提到这段话就没什么好事儿。王玮刚听了个开头,心头一凛,直接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凑上去堵住他的嘴巴。
“……”
秦书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但小情人难得主动一次,他便没有继续往下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小情人的亲吻。
一吻结束,秦书拍拍王玮的屁股,如他所愿地揭过先前那一茬儿,说道:“听话,先擦药。”
“……”
擦完药,王玮去收拾鱼,秦书倚在厨房门口,瞧着他忙碌的身影,餍足地眯起眼睛,认真考虑起小情人醉酒后说的那番话。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学着直白一些?
吃过晚饭,两人在游艇上看了一场日落才回到海滩,仗着周围没有人,像普通的异性情侣一样,手牵着手沿着海岸线散步消食。
夜幕降临。
走了没多久,秦书停下脚步,将王玮搂进怀里,一起瞧着海上浩瀚的星空,沉默许久说出一句:“我喜欢抱着你。”
秦书是什么人?
别扭到尽说反话,硬生生把彼此深爱的一段感情折腾成虐恋情深、将对方虐得死去活来的秦傲娇。
骤然从他嘴里听到这么温馨的一句话,王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问道:“什么?”
秦书却不乐意重复了,拉着王玮坐下,将头埋在他颈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
“我高中是在H市读的。”秦书说了个学校的名字,意外的只是个普通的民办学校,不是什么贵族中学。
王玮愣了一会儿,很快想起这是自己前些天问过秦书的问题。当时秦书没有回答,他也就没深问,却不曾想对方会在这时候提起来。
这所学校的名字有些耳熟,但时隔这么多年,王玮连高中班主任的名字都模糊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只能点了点头,跟对方交换了自己学校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