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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他败了,那中国交流团的女孩赢了。
平松真由甚至猜到谢国华把他留下来的原因,是要他当苦力使用,他现在能拒绝吗?
平松真由思考过后,无奈地发现要拒绝当苦力,那他真的就要离开十二组,就难以留在康普顿,参与到康普顿拍卖鉴定,对他的事业转型有很大帮助,他不能拒绝谢国华的邀请。
平松真由点头,道:“我愿意留下来当助手。”
谢国华欣慰道:“那你先帮十二组整理资料吧。”
整理资料这种工作平松真由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做了,平常都是交给他的助手完成,忽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迟疑地问道:“组长,那我该怎么做?”
谢国华是组长,只做协调管理,哪会亲自出手培训?
谢国华笑道:“你去问问衣蓉吧,她之前在临时鉴定室做得资料整理,对这方面很有经验。”
今天听到这名字的次数已经非常多了,现在更要去请教对方怎么工作,平松真由无比心塞地点头:“啊,好的。”
……
阿蓉没有等多久,便接到第二项鉴定工作。
十二组鉴定方向是瓷器,所以她的工作仍旧是鉴定瓷器,已经有过两次经验,第三回更是轻车熟路。
阿蓉很快把鉴定计划提交到谢国华手里,通过审核便开始做鉴定记录,这时,同组鉴宝师们刚把黑釉瓷的鉴定汇报交给谢国华。
因为同组成员不能互通鉴定进度,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刚做完第一项工作的时候,阿蓉已经开始进行第二项工作。
中午大家聚在康普顿餐厅吃饭,吃完饭的时候阿蓉被平松真由拦下来。
阿蓉非常意外,虽说平松真由和她在鉴定组里都是交流团成员的身份,但他们彼此接触非常少,尤其她看得出来,以前的平松真由对她有着不屑情绪,现在能主动找她,应该也不是平松真由自己愿意的。
阿蓉问道:“有事吗?”
平松真由非常小心地问道:“嗯……我们在鉴定室里说吧?”
阿蓉没有拒绝,拿着纸巾擦了擦手,笑了笑道:“好啊。”
没有遇到什么为难,平松真由意料之中也松口气,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张粗糙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中午鉴定室没有人,组员们有去休息室或娱乐室,总之没有人会在中午休息的时间到鉴定室工作。
以往只有平松真由会来赶工作进度,阿蓉认为如果评选十二组最勤奋的人必定会有他。
这位勤奋的日本鉴宝师主动帮她搬椅子,倒杯茶水。
阿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对方半张都近乎褶皱的脸,看出一丝丝的讨好。
结合对方的举动,阿蓉想了想,确定这位日本鉴宝师是在试图讨好她,当即道:“您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这位平松鉴宝师的年纪都要比衣叔叔大,被这般讨好,阿蓉并不觉得舒服。
平松真由也是没有办法,三天前谢国华便让他来找这位中国交流团的小朋友取经,但他没有立刻这么做。
除非迫不得已,他是不会擅自向别人求助的,这不仅是他认为的,在日本很多人都会这么认为,向女孩求助的时候,平松真由是发自内心觉得他给别人添麻烦了,鞠躬之后道:“太感谢您了,我以为您会直接拒绝我。”
平松真由没有停下来,继续惭愧地低下头道:“之前我的态度很恶劣,真是对不起。”
平松真由认真的检讨一番,态度真诚,那种发自内心的惭愧,阿蓉都有些动容,连忙道:“现在我们在一组工作,理应相互帮助。”
平松真由再次诚恳地表达谢意。
然后两人开始讨论正事,平松真由找阿蓉是为第二项鉴定整合资料。
平松真由严肃起来,问道:“德化窑我不够了解,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资料整合的地方入手,您有什么建议吗?”
阿蓉问道:“第一项黑釉瓷鉴定资料整合做了吗?”
平松真由苦笑,黑釉瓷鉴定大纲他都写了,资料整合更不用提:“做了。”
“黑釉瓷做资料整合你最先做得什么?”
平松真由回答:“真伪,年代,窑址,我是按照鉴定流程做得……”
阿蓉摇头,示意他不用说那么多:“既然黑釉瓷你先做得真伪,德化窑的你也先做真伪。”
平松真由有些难堪:“我专项是宋代五大名窑,对德化窑不算了解。”
阿蓉当即表示:“都一样。什么瓷器整合资料都从真伪开始做,我们鉴定瓷器要怎么分辨真伪?”
这问题很简单,平松真由一口回答:“对比。”
“对嘛。”阿蓉点头,在平松真由对面坐着,却对方有气势:“对比宋代德化窑和明代德化窑,收集两者资料就行。宋代德化窑烧釉青偏白瓷,主刻花纹饰,器型以圆盒、八角盒、瓜棱盒为主,盖面花卉繁茂;明代德化窑瓷胎透光更好,仰光能见粉红或乳白色,甚至被当时的人称为‘猪油白’。”
平松真由莫名的感觉到压力。
阿蓉道:“能理解吗?”
其实阿蓉只是顺口一问,平松真由却觉得不舒服,他年纪足以当阿蓉的长辈,但现在两人角色明显颠倒了,声音含在嗓里,含糊的道:“能。”
阿蓉谈起鉴定知识就有些着迷,都没注意到平松真由不自然的表情,专注的讲解道:“德化窑始于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