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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看到实物,因为《神形图》的原因现她对任何古董都特别关注,打破僵硬的气氛问道:“爷爷,您手里的是什么样的漆盒?是那种盒盖顶正被金银箔贴出四瓣花的吗?”
老人刚转过去的身体,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又转回来,憔悴得脸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小姑娘也见过这种的漆盒?”
杨青瞥了眼阿蓉,她是怎么知道盒盖顶正有个金银箔四瓣花的?
阿蓉轻声问道:“我能看一眼您的漆盒吗?”
老人点头说了声‘好’,他现在也接受手里的东西可能真的卖不出去,所以拿出漆盒时只是想满足小女孩的好奇心。
杨青看老人想明白,也不阻拦,道:“您就放在柜台吧,小蓉能看得清楚。”
有杨青好心提醒,阿蓉就不用走下椅子,直接趴在柜台就可以看到那副漆盒,她像杨青一笑表示感谢,然后低头去看被掀开遮挡物的漆盒。
盘底髹漆黑,腹部浅,肉眼能看出彩色云纹从盘底流转的弧度。
更绝妙的是漆盒的顶盖,精细的金银箔相替交错,周围的稠漆因高出了漆面,所以形成了自然的花纹,用泥金涂层,精致与华贵相融合,这样的漆器比她预想的还要漂亮!
应该是属于西汉这种高品质的漆器,百里千刀一两漆,这么精致小巧的东西要做成需要牺牲多少的漆树啊。阿蓉之所以开始就猜出漆盒是顶正有金银箔贴出的四瓣花这类,是因为杨青先说这是西汉漆盒,而金银箔四瓣花是西汉漆器的特性之一。
阿蓉再次抬头,目光撞上了老人眼中怀念感慨之色。
这件漆器是老人的祖辈传下来的,肯定有很多它与家人的回忆,一件珍宝的价值就在于它有让人能回忆的过去,拿出来这么珍贵的东西卖掉只有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了吧?
阿蓉倒是没有想特意的去帮助老人,她的家庭是靠着衣建斌和谷媛媛辛苦工作支撑起来的,又如何能主动帮别人?不过如果是举手之劳的事,阿蓉愿意去做,却不强求结果。
她直起身体,目光转向杨青:“杨青哥,典当行是怎么判断漆盒的价值的?比如独一无二的漆盒,会不会很受收藏投资市场的欢迎?”
杨青不知道阿蓉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他还是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具体要看古董市场怎么调整,不过,越稀有的东西越好卖,任何古董都这样,如果不是前几年楚王墓出了很多汉代漆器,老先生这件漆盒还是抢手货呢。现在呢,老先生直接卖我们是肯定不收,要是为了贷款,只要拿回东西的时候付了利息,我们是很欢迎的。”
阿蓉点头,又问向老人:“爷爷,您不愿意把漆盘抵押给典当行吗?”
老人面露难色道:“我卖漆盒是为了我儿子。他生重病,本市的医疗水平又治不了,但要是去大城市看病、治病、住院哪个需要钱?我只能把留在家里的老古董卖了。如果是贷款,钱太多我和我老伴还不起利息,债务就到我儿子头上了……”
老人坚持卖掉,只是不想让儿子承担利息罢了,不是不舍得漆盒,但更舍不得让生病的儿子去承担债务。
杨青都不知如何劝好了,内心同情,却又做不了什么:“要不……先把住院费凑够再说,你儿子病好了,自然有机会帮您还利息了。”
老人叹口气,道:“我得回去跟老伴商量……实在不行,我们会贷款的。”
阿蓉看到老人打算收漆盒的时候连忙阻止:“爷爷,您先等一下。”
☆、5.隐藏的价值?
漆器是以漆髤涂在各种胎骨制作而成的。漆髤作为涂层原料,需要在漆树中皮下割取出的乳白色汁液。
然而,一颗漆树需要生长十年才能提取汁液,提取十公斤漆液,漆树就会死亡;提取不慎也会导致漆树死亡。
三千颗漆树,能提取到的汁液不过两斤。
阿蓉很了解漆液提取艰难的程度,所以看到漆盒时就发现了一个疑点,抬起漆盒时重量有偏差,并且大拇指擦到漆盒边沿,感到轻微厚重感,但肉眼看不出来。只是阿蓉以前触碰过的漆器太多,对漆器的了解足够,才能这样确认。
在漆盒顶盖打开后,看到金银箔边沿的堆漆时,阿蓉仔细观察终于发现问题所在,这也是她匆忙叫住老人的原因。
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这件漆盒其实还隐藏着背后的秘密,有可能会让典当行改变主意愿意将漆盒买下来。
“杨青哥,你对漆器了解多少?”特属于少女清软的音色在奢华的典当行内再次响起:“或者你以前接触过汉代的漆器吗?”
杨青似乎被阿蓉问习惯了,这回没犹豫就答道:“五年前典当行接手过汉代的一件漆器,不过我那个时候还是实习生,都没机会接近那漆器半米。对漆器的了解也只比普通人强点,毕竟干我这行耳濡目染…”
阿蓉一乐,招手让杨青凑近,指着漆器的顶盖道:“杨青哥,您能瞧出问题来吗?”
杨青弯下身,探头一看,看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出来,便猜测是不是阿蓉想捉弄他玩?
越想越有可能,但杨青不准备起身,他准备看看阿蓉到底想干什么,是偷偷地走到他背后把屁股下的椅子挪走,看他摔屁股墩儿,还是怀里揣着痒痒粉趁他不注意撒在他脖子上。
阿蓉哪知道杨青心理活动有多么复杂,还以为杨青看得很仔细,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