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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一事她不肯给准话,韩贵妃也不好多说,往她的肚子上瞥了一眼,道:“说来,都五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楚言局促,不自觉的遮了遮小腹,低声道:“这个也得看缘分。”
韩贵妃笑了:“是不急,你们都还年轻。”
急还是急的,楚言看了眼挂在床帐上的符咒,希望能尽快怀上孩子。
立冬那日,魏王代圣上去北郊祭祀迎冬,祭祀不是一般人能代替的,若有太子都由太子去,可圣上直到现在也不肯下旨,但这祭祀已经表明了。
此去北郊随行众多,在魏王身边的是宰相李觅之和李格,吴王离得较远,赵怀瑾在后面看着只希望别出什么异常,传回去会让圣上疑心。
“你怎么了?”江王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见他面色严肃,感到奇怪。
赵怀瑾勉强笑了一下,道:“可能冲了冷风,有些不舒服。”
江王疑惑的点点头,然后叮嘱身边的鄂王安分一些,别伸头四顾。
祭祀的过程一切正常,魏王准备下台阶,赵怀瑾却蓦地有些不安,远远的盯着下台阶的人,忽然,也不知怎么了,魏王的身子晃了一下,脚步一滑滚下了台阶。
“四大王!”
“四大王!”
场面登时大乱,所有人都纷纷往魏王那里跑去,赵怀瑾愣了一会儿,看向同样愣在一旁的吴王,他的表情很吃惊,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这一摔摔出了毛病,魏王的右腿断了,医官说很有可能从此成为瘸腿,这就不好了,从来没有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做皇帝的。
圣上大怒,第一个责问的就是吴王,吴王跪在圣上寝宫门口,见不到圣上也不敢大呼冤枉,唯恐再惹得圣上更加恼怒,他知道圣上是故意让他跪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为的就是扫平他身为大王的威严,挫他的锐气。
因为魏王残疾,受益最大的就是他了,可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显他得利最大,但是嫌疑也最大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赵九翎和李觅之站在寝宫内,圣上怒火攻心之下,只能躺在床上召见他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床帐里半躺着的人,两位宰相心里暗惊,圣上见他们居然还要隔着屏障,难道病的非常严重?
“查出结果没?究竟怎么回事?”圣上厉声问道,问完后咳了一声,确切的说是半声,他及时忍住了咳意,不欲他们知道自己的病况。
高公公连忙过来想给他顺气,圣上不耐烦的挥挥手。
赵九翎先劝问了圣上的身体,然后才道:“臣已经让大理寺卿张京查问过了,在场的人皆说四大王是自己失足,当时四大王身边的人离得都有距离,并无他人作祟。”
李觅之也道:“当时微臣陪同而去,一路上四大王精神抖擞,未见不适,四大王独自登坛,在祭祀之后忽然——忽然摇晃了一下,便失足坠下,甚是奇怪。”
圣上眯了眼,看着他问:“内医局怎么说?”
“医官未查出不适。”李觅之道。
那就是说魏王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坠下祭坛,然后摔断了腿,这意味着什么?祭祀时出了这等事,是在说天意?天意说魏王不能继承大统,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遭?
圣上眼中疑怒不定,胸腔大幅度的起伏,似乎在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许久沉声道:“禁吴王于九子宅内,不得任何人出入,召名医为四郎医治,让诸位医者务必尽全力医治。”
“是,圣上,臣等遵旨。”
赵九翎与李觅之同时应道。
圣上看着恭恭敬敬的两位宰相,又在李觅之脸上绕了一圈,道:“朝中诸事就全靠两位相公了,庆歌记得凡事要多与子息商量,慎重而为。”
李觅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微臣谨记圣上教诲,万不敢疏忽,请圣上放心。”
赵九翎也赶紧道:“臣与李相公定不负圣上厚望,凡事思量再三,谨慎而行。”
圣上点头,挥手让他们退下,估摸着他们走远听不到了,才俯身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吓得高公公想去叫医官,圣上抓住他的手制止他。
高公公知他不放心,两位相公还未走远,吴王还没出宫,他担心被人看到自己病弱的样子。
等气顺了之后,圣上问道:“你怎么看?元一。”
高公公给他拍抚着背,小心的说:“老奴觉得此事与五大王无关,因为这么一来,五大王的嫌疑就最大了。”
“然后呢?”圣上冷笑,“四郎病残,五郎被我怀疑,七郎平日不参与朝政,最不会被牵扯其中,如此也可得利,所以是七郎所为?”
高公公慌忙否认:“老奴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元一,你跟随我也快四十年了,是我最信任的人。”圣上抓着他的手,眼神犀利。
高公公一震,跪下道:“老奴绝无二心,请圣上相信老奴。”
圣上并没有怀疑他的衷心,只是不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