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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知道躁动,不会去寻找原因,除非姥姥下命令让它们找喇叭,可姥姥自己都毫不知情啊!”
小田也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姥姥在明,对方在暗,况且对方是精密策划好才来的,实在防不胜防。”
半晌,唐缈怔怔地说:“我……我好像有点想通为什么大家都差不多时间到唐家来了。”
“我也想通了。”淳于扬自嘲一笑,“咱们都被牵着鼻子走呢。”
石井等人把姥姥害得虚弱不堪,小田见情况越来越差,急在心头,生怕唐家只剩下两个无人照料的小女孩,于是找淳于扬想办法,后者便将唐缈从南京带了过来;
过来的路上小田被离离盯上,离离最擅长主观臆断,一看到小田这个贼祖宗和淳于扬在一起,立即联想到他们也要来唐家偷黄金,于是紧锣密鼓往这里赶。
石井已经在附近准备了一两个月,见唐家有动静,唐缈来了,便立即开始行动,派出了周纳德。
司徒湖山抱有探亲目的,所以他早到唐家一个礼拜,也算是为离离踩点。他的道观大殿是七月初黄梅雨季塌的,算一算他被离离纠缠的时间,犹豫的时间,外加路上的时间,差不多也应该是那几天到。
想到此,所有人黯然不语,心里憋闷得连气都喘不出来,这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鲜血淋漓地宰割了一回。
唐缈问:“你们从哪里知道大喇叭的事?”
唐好说:“我和田姐姐回到唐家时,正好看见那个冒充乡干部的周纳德从洞里爬上来,和那个叫石井的人说话,于是我们趴在边上偷听了一会儿。他们发现姥姥倒下后已经把喇叭关了,正得意洋洋地商量着怎么回收呢。哼,早知道姓周的不是好人,多亏他死了,否则让他也尝尝弩张虫的滋味!”
“你们看到他死了?”
“看到了,死得可快了,便宜了他。”唐好问,“缈哥哥,是不是你杀的?”
唐缈摇头:“他喝了山脚下小池里的水。”
唐好恍然:“哦,那的确应该死,那一池子水毒得很,姥姥的蛇成天在里面洗毒牙涮鳞片。”
“你说什……”唐缈恶心得浑身哆嗦,扭头就呕,把胃里仅剩的一点儿酸水都呕出来了。
唐好问:“怎么了?”
“……你、你们先走,我马上来,有点小情况。”他手撑洞壁,垂头丧气。
淳于扬又同情又好笑:“没事,让他缓一会儿吧。”
怕蛇的人也喝了蛇的洗澡水,能不呕吗?
继续行走,小田拍了拍淳于扬的肩膀,说:“放我下来,前面就快到尸体处了,我还是不能靠近,就在这儿给你们压阵。”
唐好听见,又要从往大家脸上身上抹血,结果一看塑料袋,里面基本已经空了。
“啊……”她有点儿慌,“表舅爷的血快没有了。”
淳于扬知道,因为当时接的就不多,司徒湖山的血绝大部分都流到地上去了。
“你们在河道里没省着点儿用?”小田问。
唐好说省不来啊,如果没有足够多的蛊血,弩张虫不会把尸体让出来的,其实按道理每具尸体都要塞两三只带血蛊衣才行,我们已经算运气好的了。
小田发了愁:“那怎么办?”
唐缈从身后赶到,把雪白的腕子递到三人眼前,一脸慷慨:“喏,现成的血库在这里,想用多少用多少!”
淳于扬皱眉问:“你干嘛?”
“你们割呀!”唐缈说,“不是要带蛊的血么?唐好说过那蛊是遗传的,我的血里面肯定也有蛊呗,赶紧用,我不小气!”
唐好抬头望了他半天,终于叹了口气:“哥哥,我说弩张蛊会遗传,也是在家族内部遗传,得有血缘关系才行。”
“什么意思?”
唐好说:“你还是把手给我。”
唐缈递过手去,唐好翻看他的指甲,说:“一个人体内只能有一种蛊,否则两种蛊打架,那个人不用几分钟就死了,况且后一种蛊也进不去。你来看我的指甲。”
她伸出手来,在头灯照射下只见指甲盖基本呈现健康的粉色,只靠近肉处有一个黑点,不细看根本察觉不了。
唐缈惊疑地望向她的脸,她笑了笑:“你可能一直都没注意到,画儿的指甲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