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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新鲜的。”
简徵恼羞成怒:“庄泽,你这狗脾气,迟早没朋友!”
庄泽终于拿正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咧嘴笑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赶紧的,趁热打铁,拿他玩上几个月,兴头过了就好了,不然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了你就完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简徵得意洋洋地吹嘘着,“已经约到他了,争取周六就有小突破。”
看着他的表情,不知怎的,庄泽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你行不行啊?顾聿行看上去可不是个好上手的货色。”
简徵“切”了一声,拍了拍庄泽的肩膀:“我是谁啊,情场高手,所向披靡!”
总体上说,这是一个愉快的、充满希望的夜晚,简徵很满意。
后面他就再也没找到什么机会和顾聿行套近乎了,最后一个奖项结束时,顾聿行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他有点胸闷,也有点庆幸:也只有在这种落魄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和顾聿行搭上话吧。
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做贼一样地打开电子门锁,蹑手蹑脚地拎着鞋子往楼上走去,他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要经过爷爷简岳伟的卧室。
一声威严的咳嗽传来,简徵吓了一跳,差点绊了一跤。
“爷爷……你怎么还没睡?”他挠了挠头,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熬夜对身体不好,赶紧睡吧。”
简岳伟今年已经已经七十六了,身体倍儿棒,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他没退休前是一家高中的教导主任,刻板严厉,膝下有一女二子,从小都很敬畏这个父亲。然而隔代亲真是一个有魔力的词语,尤其在简徵十七岁那年双亲因为车祸去世后,他对简徵简直可以用“溺爱”两个字来形容。
“你也知道熬夜不好?”简岳伟生气地问,“这个月第几次了?半夜才回来,和谁在鬼混呢?这个头怎么还是这样?不是说要去染回来吗?”
简徵小心地搀住了简岳伟,一脸的诚恳:“我和庄泽去搞调研了才弄得这么晚,你也知道,过完年我们都要去实习了,总得多研究一下才不会手忙脚乱的,对吧,爷爷。”
简岳伟的脸色稍霁:“你有这份心就好,平时多向你二叔请教请教,到时候你爸的公司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简徵敬了个礼,抖擞着精神道:“是,保证完成简老师交代的任务。简老师睡了吧,明天起床再操心孙子的事情,成不?”
“就知道贫嘴。”简岳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在简徵的搀扶下朝卧室走去,他年纪大了,再也不是二十年前精力充沛的教导主任了,“小徵,好好读书,要有出息,别辜负了你爸爸、妈妈对你的期盼。”
简徵的手僵了僵,好一会儿才笑嘻嘻地说:“知道了,爷爷你放心。”
“还有,庄泽虽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有些坏毛病你不能学。”简岳伟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好,取长补短,共同进步。”简徵随口应了一声,替爷爷盖好了被子,关了灯小心地掩上了房门。
站在门外,他的表情有些怅惘。
高一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也有那么几分文艺细胞,诗朗诵、唱歌张嘴就来,是个深受老师和同学欢迎的文艺小少年。
然而高二那年风云突变,父母双双扔下他走了,那一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上课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不觉就跟着几个不良少年学会了抽烟、打架、通宵玩游戏,等简岳伟发现时,他的成绩早就一落千丈。
简岳伟急了眼,不顾自己已经七十多的高龄,每天盯着他接送上学,陪他熬夜通宵读书,终于在高三的时候追上了一点,勉强考进了一所本地二流大学的市场营销专业。
他知道,简岳伟一直盼着他成才。
他父亲当年是际海市商圈小有名气的投资家,年少有为,创办的安徵投资运作了两个大项目,去世前已经是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父亲去世后,公司一直由二叔简嘉宏管理,简岳伟提过好几次,等他毕业后锻炼两年,公司还是要交还给他的。
他曾经去过一次公司,里面的中层员工一个个都是海龟、硕士,他一个杂得不能杂的杂牌军,怎么好意思去里面丢人现眼?就连二叔都好几次委婉地问,要不要出国留学镀个金,或者考个研究生再深造一下。
然而,他不想再读书了,也不想到异国他乡去辛苦,人生在世就要好好享乐,要不然像他父母一样,出个意外两脚一蹬走了,功成名就又有什么用?
一想到这里,他的怅惘一扫而空,吹了一声口哨,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周日,简徵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还想赖着睡个回笼觉呢,吴阿姨在外面敲门了:“小徵啊,快起来了,这都要吃午饭了,你这样要把胃弄坏了。”
吴阿姨是简家的远亲,这些年一直在简家帮佣,平时都和家人一样。简徵把头蒙进被子挣扎了几秒钟,却抵不过外面喋喋不休的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