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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脱了我的预料,这般下去,直到和谈结束,中山王那边恐怕都还没有动作呢。”
沈元歌愣住了:“前两年燕越楼回藩被袭,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萧廿唔了一声,严格来说是借了董翰青的势,不过他没否认。
沈元歌有些惊讶,但总归不算意外太过,很快便接受了这一事实,不由得笑了,道:“你是担心战后云南王弑杀守将一事必然传往京城,皇帝会以此降罪,而中山尚未有大动作,不能牵制朝廷,云南王则会比计划中受到更多阻力。即便你料事如神,总不能让世事完全如你安排发展,只是这件事么,我觉得不必担心。”
萧廿抬起眼:“说来听听。”
沈元歌的声音轻且柔,丝毫不像在说军中杀伐之事:“皇帝其人色厉内荏,如今为中山云南南北相挟,他为自保,必然不敢轻易派兵出京缴杀,至多下诏命相邻州省发兵擒逆,而与羌族一战,在西南一带朝廷已失威信,云南王却是众望所归,他的圣诏实不足为虑。”
萧廿眸色微动,眉目舒展,唇边露出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却未置可否,沈元歌道:“你不信?”
萧廿没有直接回答:“元歌所言十分在理。”
只是她的推论有些投巧,万一皇帝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还是会派兵的。
沈元歌轻哼了声,把方才塞进他手里的莲子又拿了出来:“走着瞧吧。”
她才来时,当真是温婉至极,没有一点脾气,在甘宁过了两年,可算是惯出点小性子了。
萧廿很喜欢这种感觉,去抓她的手:“我也要吃。”
沈元歌将身子往后撤,摇头说不给,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最后一颗莲子塞进了嘴里。
还未来的及咀嚼,却听萧廿笑了一声,伸手把她抓过去,亲上她的嘴唇。
沈元歌没防备,睁大眼唔了一声,便感觉到他的舌尖探入,撬开唇齿,将那颗莲子卷走了。
见他不无得意地将莲子嚼碎入腹,沈元歌气的鼓腮,抬手去锤他,又被按着后脑勺一阵猛亲。
沈元歌不知怎的又惹他情动了,就连亲吻也带着掠夺的势头,激烈而霸道,她舌根都疼了,几乎不能呼吸,就在觉得自己要窒息时,萧廿才放开她,空气涌入,沈元歌靠在他怀里喘气:“我还以为你想吃了我呢。”
萧廿搂着她靠在椅背上,听见她这句带着些微娇.喘的轻嗔,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凑过去亲了下她的额角,低低道:“都两年了,我倒真是想。”
他呼吸灼热,喷洒在耳边,引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沈元歌耳尖一热,索性把脸埋进他肩窝里,权当没听见。
萧廿笑了两声,松松环住她。
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了。
...
令萧廿没有想到的是,沈元歌的话这么快就得到了应验。
同羌人议和没多久,隶京守将被杀的消息传至上京,皇帝惊怒,定其意图谋逆之罪,下令削爵收藩,黔贵守将发兵征讨,然而这种制裁,在云南王领兵御羌一战之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民意支撑,裴肃又岂肯认伏,于同月发书昭告天下。
书言自其就藩,二十年来从未越矩,岁初边关告急,羌人进犯,急报传于上京却不予回应,守将无能,接连失地,铁骑所过之处,民不聊生,为戍边安民,唯有发兵御敌,又为守将胁迫,不得已而诛之,幸而边兵拥持,得以保境,未想今上以此降罪,同根相煎。
书中又说,自玄甫战后,天下频难,浮云避日,上无力安平,兼之先皇死因,疑窦丛生,时至今日,若复自困一隅,放任鹰鸷,天何忍哉,企盼万民理解,与其一同祛蠹除奸,还四海清明。
召天下书一经散播,立刻在南方各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云南王少时即有英名傍身,时隔廿岁,一代人尚未相忘,又添战功,已是深得人心,有识之士咸竞归集,藩军同朝廷正式开始对抗。
甘宁同一支藩军合力向东纵深,一举拿下巴蜀,几名官将为萧廿手刃,余人皆向裴肃俯首,川滇二地收入囊中,直接将黔地军队死死压制在了合围之下。
朝廷见势不对,再顾不得以北中山的威胁,只得召集北方各省之军,同皇城王军倾力征讨。
拿下蜀地之后,云南王传令,请甘宁正式归军,仍承袭萧家军旗号,一来旧将犹在,本为萧家军后身,重设军番更加便利,名正言顺,二则萧家军先时盛名犹在,时士无不怀缅这支奇军,又可表裴肃念旧爱军之心,甘宁众人也都答应了。
裴肃上山的头一天晚上,萧廿拥着沈元歌,躺在榻上说话。
“还真被你说对了,”萧廿一下下亲着她的耳根,“我盘算此事这么长时间,竟不如你推算精准。”
沈元歌有点困了,闭着眼睛随口道:“你只是不了解皇帝的性情,才让预料有了偏差。”
萧廿动作顿住,轻笑道:“我是不了解,怎么你就了解了不成?”
沈元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